幸了。”
“哈哈琪子,大不了收去做個打雜的也行”
我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卻像是催眠曲,哄著我入睡。
迷濛之中,彷彿有人將冰涼的水灌入我的喉嚨,緩解了我乾澀的喉嚨。又感覺一雙手將我托起,最後毫不溫柔的把我甩在駱駝上,帶著我離去。
*
後來我才知道,救我的那個中年女子叫安希,是飛天客棧的老闆娘,另一名中年男子叫琪子,是總管事的。他們二人一同經營著這家名叫飛天的客棧已經十年了,這個飛天客棧處於北國與南國的交界邊緣,方圓幾十裡還就這一家客棧,所以生意異常紅火,每日來來往往的人幾乎擠滿整個客棧。
而我,休息了十天之後我的臉色也恢復了以往的紅潤,乾裂的肌膚也慢慢癒合,安希臉上的笑容便也愈來愈明顯。當我能下床之後,她說的第一句話便是,“以為撿到一根草,沒想到卻是一個寶。”
聽聞她這句話,我便做了一個決定,裝啞巴。
她說什麼話我都只是點頭,搖頭,要麼呆呆的凝視著她。
再多次試圖想讓我說話之後終於放棄了,無奈的嘆了口氣,嘆道,“算了算了,本以為有姑娘可以接替我的歌藝呢,沒想到卻是個啞巴。”
聽到這句話,我總算是鬆了口氣,幸得躲過了一劫,否則這安希定然會要我接替她當著客棧那群來回的客人面前唱歌的。這和*有何分別!
曲闌深處重相見(2)
飛天客棧還真是個好地方,由於處於南國北國的交界處,對兩國所發生的事也就一清二楚。其分上下兩層,佔地面積很廣闊,整個客棧打雜的連我就五名,廚子有三位,小二有五名,唱歌的丫頭有兩個,與我差不多大。
更厲害的是客棧內竟連說書的都有,他每日的午膳時間便會說起兩國之事,而我也是由說書的人口中聽著兩國的訊息。晚膳之時便是安希老闆娘登臺獻唱,雖然年紀稍大,但是卻很受往來的客官歡迎,她的嗓音真的很好,猶如天籟之音,宛若驚鴻,連我都不自覺的陶醉其中。
在飛天客棧中我每天都必須早起打掃客棧的桌椅,洗洗碗,安希與琪子對我也說不上好壞,就是嚴肅的一張臉讓我幹這幹那。雖然辛苦了點,我倒也樂在其中,因為這裡很熱鬧,過往居住的客官都挺友善,出手很大方,動不動就是幾十兩的賞錢。在飛天客棧我呆了兩個月,已經從他們手中拿到了上千兩的賞錢。
看的出來,進駐此處的不是在南國與北國的商人便是販賣瓷器珠寶的人,反正各個都不是一般的客官,都大有來頭。
我倚靠在客棧的門上,聽著說書先生手執一把紙扇,口沫橫飛的講述著如今兩國人最為關注的一場戰役。
“說起北國這次可真是出師不利,兩個月前被夜宣大王任命的統帥夜翎二王子竟為了一女子丟下大軍潛回了王宮,當場被擒。無奈之下,大王將統帥之權交給大王子夜鳶,命其領兵出征。畢竟虎毒不食子啊,此等重罪得到了大王的寬恕,將其軟禁在翎月殿不得離開半步。而前線受命領兵的夜鳶則與南國多年未出徵的轅羲九交戰,說起轅將軍啊,那可是南國人心中的神啊,只可惜了,如今曠世三將只剩他一人出征”
“啞妹,你傻站著做啥,來客官了,還不去招呼著。”安希衝聽的正起勁的我吼了一聲,我立刻一溜煙的跑出客棧迎接著又一大隊正緩緩朝客棧而來的人,瞧他們的裝束打扮,是從南國來做生意的吧,又是條肥羊啊。
這客棧裡的人名都聽奇怪的,安希,安息。琪子,棋子。看我是個啞巴,就給我取名叫啞妹。那有那兩個唱歌的丫頭,一個名叫花圓,另一個好月,整個一花好月圓嘛。其他打雜的就更不用說了,小黑,小白,小影,小路
看著那一隊的‘肥羊’停在了客棧前,我立刻衝他們彎腰邀請他們進來,一名粗獷的男子望著我大笑一聲,“主子,您瞧這荒蕪的沙漠中有客棧也就挺稀奇了,還藏了這麼美的妞。”
騎坐在白馬上的被稱為主子的男子優雅的翻身下來,白袍拂地,揚起陣陣輕塵刺鼻。身後那一小隊騎馬而來的跟班,約摸有二十來個吧,個個也都衣著華麗,神情冷峻嚴謹。身後運的一幾大馬車的貨物,牢牢用麻布包好。
肥羊,果然是一群肥羊,也不知道安希會怎樣宰他們了。
曲闌深處重相見(3)
但見那個‘主子’才踏入客棧,安希立刻迎了上來,那嬌媚的笑臉卻在見到他之時僵硬了片刻,目光閃了閃,隨即便大喊著,“客官您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