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覆覆折騰了大半夜,終於疲累的倒在寢榻之上,看著未央睡的異常安恬他有種想要弄醒她的慾望,憑什麼受折磨的人是他,而她卻睡的這樣安穩!
很奇怪,他明明可以來個假戲真做,當場要了她,可是他卻沒有。
或許是不想將事情鬧大,又或許是根本不屑碰夜翎喜歡的女人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終於昏昏欲睡,還沒睡個安樂,卻被未央她一腳踹下了床。
他夜鳶長這麼大,從來都是他將女人踹下床,沒有一個女人敢將他踹下床。瞪著她,很想擰斷她的脖子,可是忍住了,未央還有利用價值!
很奇怪,她沒有破口大罵,沒有尋死覓活,而是強忍著自己的淚水冷冷的望著他,是個很倔強的女子呢。
直到母妃當眾將被褥扯開,*的她完全暴露在眾人面前,她強忍多時的淚水終於落下。
原來,未央這個倔強女子的底線在這裡。
對她來說,這是一件非常恥辱的事吧。
*
直到未央平靜的對他說了那句‘戲,已經演完了’之後,他才真正開始相信巫師對他所說的話。他佩服的是自己的所有計劃被她猜的滴水不漏,欣賞的是她在他面前談起一切陰謀之時是那樣鎮定。
未央是他唯一看不透的人,表面上看她單純,每分每秒臉上都掛著淡淡的笑容,但是卻成了最好的掩飾。
她,很聰明。
如果真如巫師所言,未央將會是他的福星,那就更沒有理由放過未央了。更重要的是,未央她恨著莫攸然,只要有了她的仇恨,便能徹底將夜翎一干人等打入萬劫不復。
於是,他說:明日大婚照常舉行。
她沒有質疑,笑著點頭說:好,照常舉行。
可是在大婚當夜,未央竟然逃了!
她只留下了一張字條:未央決不會因恨一個人,而出賣自己的肉體。
他狠狠將那張字條揉搓在掌心,望著血紅的嫁衣與鳳冠被丟棄在地,原本陰鷙憤怒的他突然笑了,邪魅妖異的瞳子散發著詭異的紅。
好個未央,明知道即使她那夜拒婚也不可能,索性就順了他的意答應了這樁婚事。而北國的規矩:但凡已有妻室的王子皆不能再居王宮,王上會賜其一座府邸,往後便居住於此。所以,未央才能逃的如此輕鬆。
一個計劃要逃跑的女子竟然能面對著他時面不改色?而他竟然看不透這個女人有問題!
將手中那團皺巴巴的字條再次攤開,重複了一遍字條上的字,笑意更大了。
越來越有趣了,這個未央果然和他所見過的女人不一樣,她想逃?光她一個人能逃去哪?暫時讓她先快活幾天吧,待夜翎的事解決後,她就快活不了了。
手一鬆,那張字條在空中盤旋片刻,最後飄落在冰涼的地面。
曲闌深處重相見(1)
一陣風沙過去,金黃的大漠漫漫的延展著,烈日透過黃濛濛的風沙射下來,襤褸的衣衫無法遮蓋已經開裂的肌膚。我無力的倒在荒涼的大漠上,我一路上帶的乾糧與水早在三天前已經用完,而那匹帶我逃出天龍城的馬也早就精疲力竭而死。我一連走了三日,都沒有走出這片荒涼的大漠,似乎怎麼走都無法走出。
記得我將陪嫁丫鬟冰蘭弄暈,自己換上她的衣裳逃出熱鬧的王府,一路上倒是沒有人關注一個小小的丫鬟。為了避免夜鳶會追出來,我特地弄了張地圖,繞著走小路,卻沒想到,迷路了!
天知道我帶出來的地圖被風沙掩蓋到哪去了,不會就死在這個無邊無際的大漠裡吧?
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我有些絕望。我終將成為被風沙掩蓋在地下的枯骨嗎,淚水滴落在沙礫之中,隨即湮滅無蹤。
羲九大哥
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綴滿珠玉和鈴鐺鏗鏘之聲,悅耳的歌聲如清泉一般淌過,絲絲縷縷的流淌盤旋。
我喜出望外的掙扎著起身凝望遠處一小股騎著駱駝的人朝這徐徐前行,大漠的落日下隱射出他們的臉,駱駝上有一名嬌美的婦女,扭動著腰肢唱著一首民間歌謠,聲音清脆嘹亮,就像在大漠中最純潔的歌聲。
最後他們停在我跟前,“這是哪來的小丫頭,竟躺在這荒漠之中。”
“安希,別多管閒事,讓她自生自滅吧。”一個無情的男音掃過。
“多可憐的小丫頭,救了吧,說不準還能為咱們店招點生意呢。”
“你瞧她皮包骨的,嘴唇乾的,面板裂的嘖嘖不把可人嚇走就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