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聲質問。
聽到我的質疑,他淡淡將話題轉移:“我們別再談這個了,我們談談上官靈鷲吧。”
“上官靈鷲有什麼好談的?”
“是因為他像轅羲九,所以你甘願留在他身邊是嗎?”他頓了頓音,又問:“你覺得他是轅羲九,對嗎?”
看到我的沉默不語,他笑道:“女人真是傻,就連一向精明的未央都會犯下這樣的錯誤,旁觀者清,轅羲九被萬箭穿心怎能活?上官靈鷲這個人城府極深,當心你被他利用而不自知。”
“我有什麼能被他利用的?”我辯駁。
“或許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價值。”他略有所指的說,“比如說,壁天裔。”
“壁天裔怎麼了?”
“知道如今北國與南國之間勢同水火嗎?那矛盾激化到如此地步,為的是什麼?是你!因為主使殺你的人是華太妃。”楚寰的聲音也提的很高,蘊含著強烈的怒火:“而上官靈鷲出奇的與轅羲九長的一摸一樣,而且還和你成親?你不覺得太過巧合嗎?”
“我並不覺得這是早有安排,救我的是白府,他們為了給上官靈鷲一個交待所以將我嫁到了上官府。他看都沒有來看過我,直接冷落了我整整四年,直到最近我才主動去接近他。你覺得這一切會是他的陰謀?”
“若上官靈鷲長的與轅羲九一點也不相似,或許你的腦袋就能多想一點了。”楚寰無奈的聲音傳來,伴隨著重重的一聲嘆息,“很晚了,你先休息,待明日我們再談。”
“明日我要離開。”我堅定地說道。
“離開?”
“我答應了上官靈鷲,我明日一定會回去。”
“執迷不悟!”楚寰重重的拍打了一下桌案,“你就死了這條心,我不會讓你回到上官靈鷲身邊的,我會帶你回帝都。”
我猛地從床榻上起身:“楚寰,你沒權利干涉我的自由!”
“楚寰已經不是當年的楚寰了,轅慕雪!”他一字一句地說罷,轉身便離去,重重的關門聲來回充斥著整間屋子,隨後門外傳來楚寰低聲地交代:“看好她,若是有個萬一,唯你們是問。”
眼前那漆黑的一片彷彿讓我陷入了一片無底的深淵,腦海中不斷盤旋著那句:楚寰巳經不是當年的楚寰了。
他真的變了,是什麼讓他變成這樣的?
不禁開始懷疑,我留下來到底是對還是錯。
後來,我真的被楚寰囚禁了,我不敢相信,囚禁我的人竟然會是楚寰。
整整四日,我滴水未進,腦海中不斷想象著上官靈鷲離去時的神情,一定是怪我的。而我讓他等我,若是等不到我,他的心中又會作何感想?
“你真這麼喜歡上官靈鷲?”楚寰巳不知何時出現在屋內,那聲音冰冷至極,還帶著些許無奈。
四日未進食,我早巳虛弱無力,口乾舌燥,一句話也不想說。
“上官靈鷲並不是轅羲九,你為何就是看不透。到頭來你若是痴心錯付被他傷,你又該如何自處。”
“我有自己的思想,有些事,我都明白。”虛弱無力地說罷,便是一陣猛咳。
“你明白?”他冷笑,笑聲中帶著嗤諷,“好,你走,我會讓你看清楚。不要因為一個像轅羲九的男人就埋沒了你的睿智,當年你愛夜鳶之時不也是如此傻嗎?”
夜鳶,這個名字好像很久都沒有人再對我提起過了,而我好像也沒有再想過了。是已經被我埋藏在內心最深處,還是那份最痛的記憶已被時間慢慢沖淡,最後消逝不見了呢?
回府
後來,楚寰走了,用一頂轎子送我回上官府。一路上喧譁的人聲源源不絕地傳來,我虛弱地靠在轎中,腹中的飢餓有一陣沒一陣的傳來。深思遊離之際,卻聽見談論之聲源源不絕的傳進轎中,而他們談論的物件竟然就是我。
“聽說她就是上官大少爺的夫人?現在送她回來的看似宮裡的人”
“可不是,聽說她在睿寰王的行館住了整整四日都未出來,你說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這還用問發生了什麼?睿寰王看上她的美貌,便留下她整整四日,這其中發生了什麼自是不言而喻”
“真是敗壞門風呀”
突然間我好像明白了楚寰為何放我回去,而且還讓人這樣隆重的將我抬回去,他為的就是現在這樣的局面嗎?他想讓我在上官府乃至整個東陵城成為眾矢之的,目的是什麼?
讓上官靈鷲對我產生誤會疏離我,還是讓我承受不了人言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