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了。”
“喜歡並不是愛,你懂嗎?你孤獨,所以你依賴哪個隊你好的哥哥,僅僅是依賴而已。”他的手似乎支撐不住,便從我額頭上拿下,額上的溫度突然間消失,我有些悵然若失。“你對轅羲九的情就像當初對我的迷戀。”
這句話一針見血的刺痛了我,猛然仰頭看著似乎洞悉一切的而他,原來他一直都知道若然居的我喜歡他。
“這二十一年來,你至始至終真正愛過的任,只有夜鳶。”這句話出自楚寰之口,半蹲著的我雙腿一軟,無力的跌坐在地。
“從你為他殺了自己的孩子開始,你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他,之時你一直用利用的關係趨權衡你們之間罷了。你不敢承認,因為你一直覺得自己愛的任是轅羲九,而轅羲九為你而死,若你愛上其他人,你會愧疚。”楚寰剛毅的臉上湧出落寞的傷。“可當你真正發覺自己愛上他時,已泥足深陷,不可自拔。所以在夜鳶的不信任下,你才會那樣傷。”
牢中的氣氛突然僵住,他們的話就像烙印,深深的印燙在我心口,疼的幾欲窒息。
不愛轅羲九?這個問題,我似乎從來沒有真正去想過。
“楚寰,為師不知一向冷血的你對情的見解竟然這樣深。”莫悠然突然開起了玩笑,似乎並不當這裡是大牢。
楚寰扯了扯嘴角,冰冷的臉上竟幾絲尷尬,這樣的他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禁笑了出聲,滿腹的窒悶與傷痛隨之飄散。
他看見我的笑愈發尷尬,竟別過頭不看我。
見他如此,我也不繼續取消下去,只問莫悠然:“你為何要給解藥給楚寰?”
“那你先回答我,為耦合單獨去刺殺壁天裔?”他竟反將問題丟給了我。
我想了想,如實答道:“楚寰痛不欲生,你又突然消失,所以我只能自己動手。要知道,這樣的機會只有一次,我不能錯過。”
“所以我將解藥給他了。”
“嗯?”一時沒反應過來。
“慫恿楚寰背叛我的任犯了刺殺大罪,肯定要處斬,既然你要死了,我心中的怨恨就少了一大半。所以,楚寰是個很好的合作伙伴,於是就聯合他來刺殺壁天裔。可誰知到你的命這麼大呢,竟在皇宮吃香的喝辣的,我真是悔青了腸子。可解藥已經給出去了,要不回來了。”
看莫悠然那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話語中竟有幾分玩笑的意味,這一點都不像莫悠然,一點也不像。
他問:“做什麼這樣看我?”
“我認識的莫悠然是高雅清冷,不苟言笑的。而今日的你,為何這樣平易近人?”我仍舊緊盯著他不放,彷彿要將他看個透。
“人之將死,帶著學位的面具做什麼?”莫悠然重重的嘆了口氣:“任都是有感情的,不論心多冷多硬。而我與你們相處熟識已經十二年有餘,縱然有諸多怨恨,又能恨多久呢?”
他此番言語徹底震撼了我,他的意思是說,不恨我與楚寰的背叛了?
“既然你能對我們包容,為何不能放下對壁天裔的恨呢?至始至終他都沒有錯。啥碧若是為他的父親報仇,而碧若有可能從來沒有愛過你。”
“我對壁天裔的恨不僅僅限於碧若的死,是因為”他沉默了許久才鬆下一口氣,毫不掩飾的說:“我嫉妒他。”
“嫉妒?”我疑惑。
“他從小就在壁嵐風元帥的羽翼下成長,享受著父親給他的光芒。我嫉妒他的命這樣好,不公平。為何這世上有人的命這樣好,而有人的命卻終身要掩埋在黑暗中?”莫悠然再次坦言自己心中的那份扭曲的黑暗淨是如此坦言。
“沒想到大哥對朕竟有如此怨恨。”壁天裔的聲音倏然在這空寂黑暗的牢中響起,三人的目光一齊望向那個身著明黃色龍袍的男子。
莫悠然並不訝異他的突然到來,依舊平靜的注視壁天裔:“是的,我一直嫉妒你。嫉妒你是壁嵐風的兒子,嫉妒你又這樣一個好父親,嫉妒你從小就生活在這樣完美的家中。憑什麼你就擁有這麼多,而我卻什麼都沒有?”
“所以,你想與朕一較高下,才想要奪北國的王位。”壁天裔淡漠的接下他的話。
“是。”他坦誠以待。
壁天裔一聲冷笑,隨即掉頭看著那個滿眼仇恨的楚寰:“那麼他有是誰,幕雪說朕欠了他全家人的命?”
就在他問出此言之時,整間牢頓時靜謐無聲,沒有人再說話。空氣中瀰漫著陣陣惡臭以及濃濃的血腥之味。
“皇甫少寰。”楚寰在沉默良久後吐出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