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大臣依次進入景陽宮,雲若水故意落在後面,壓低聲音問上官浪道:“皇兄怎麼這麼長時間?”
“在宮門耽擱了一個時辰,本王懷疑是皇兄在搞鬼,故意拖延時間。”上官浪也特意壓低了聲音,小聲回道。
雲若水聞言冷笑:“就算他拖延時間也沒用,現在眾位大人都來到景陽宮,而今只要父皇當著眾大臣說出廢太子,他就玩完!”
“皇妹,本王總覺得皇兄做任何事都有目的,這事若還未成,便不能掉以輕心。”上官浪說著,與雲若水相攜進入景陽宮。
這時蓮子慌慌張張地跑出來道:“公主,大事不好了,皇上昏睡不醒,張大人檢查不出症狀,正著急得不行。”
蓮子此言一出,雲若水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突然間想起,張太醫進景陽宮的時候,身旁好像還帶著一個臉生的中年男子。她衝進寢室,很快找到目前。她瞬間到了中年男子跟前,揪起他的衣襟大聲問道:“你是誰,是不是你對父皇下了毒手?!”
中年男子臉色漲得通紅,他吱吱唔唔,不知怎麼回答,卻是看向站在室內的上官浪。
張太醫見狀,忙道:“這是二爺特意為皇上找來的民間神醫,應該不是”
“報,太子殿下請求面聖!!”一個太監這時衝進來大聲道。
雲若水心亂如麻,發現這件事是自己想得太美好。
上官萼也許早就在景陽宮佈下了自己的眼線,這裡的一切動靜皆被他掌握在手中。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而今才來後悔,是不是太遲了?
“就說父皇身體不適,不適合面聖。”上官浪淡然啟唇,揮手示意太監退下。
太監應聲而退,奉命前往的眾大臣都看向上官浪。
吏部尚書張瑾上前一步道:“皇上找臣下所謂何事?而今皇上昏睡,臣下是不是應在此等候?”
雲若水這才回神,問正在替上官峴看診的張太醫道:“張大人,父皇到底怎麼樣了?”
張太醫搖頭嘆息:“脈象沒問題,卻不知因何沉睡不醒。看跡象,一時半會兒醒不了。”
他懷疑的視線看向那個民間神醫,眸中也有懷疑。
“張大人,本王並沒有找任何民間神醫為父皇看診,你從何得知他是本王找來的民間神醫?”上官浪也看出問題出在那所謂的民間神醫身上。
張太醫被問了個正著,他囁嚅道:“他亮出王爺的玉佩,說是奉王爺之命為皇上看診”
張太醫話音未落,只見中年男子突然倒地,全身抽搐,很快便靜止,不再動彈。
張太醫上前把上中年男子的脈搏,嘆息搖頭:“中劇毒而亡”
雲若水攤坐在榻邊,盼了一整天,最後竟是這樣的結果。
上官峴再次昏睡,中年男子臨死前將茅頭指向上官浪,毫無疑問,這一切有一個人在幕後操縱。
若說上一回上官峴中毒一事懷疑是上官萼所為,這一回,她篤定是上官萼操縱了這一切。
他不可能把到手的皇位拱手相讓。
眾大臣守了兩個時辰後,見上官峴沒有清醒的跡象,眾人這才依次離去。
中年男子的屍首被抬走。當晚,停放該名男子屍首的驗屍房無端起火,男子屍骨無存。
又過去了三日,上官峴依然昏睡。
在這三天時間,上官萼依然在朝主政。每天都有不少大臣上奏,請他儘快登基。
張太醫對上官峴的昏睡情況束手無策,雲若水已從剛開始的憤怒變得麻木,知道有些事情已無力挽回。
“皇妹,隨本王出宮吧。皇兄已決定在三天後登基,他一登基,你想走出他的掌控就更難了。”這一日,上官浪到了景陽宮,拉雲若水到角落,小聲道。
雲若水搖頭:“皇兄,你走吧,我不想拖累你。”
她不可能走得出上官萼的掌控。
這裡的一切都在上官萼的掌控之下,早在上官峴昏睡的次日,景陽宮殿外的侍衛便全部換成了上官萼的人。
景陽宮的內侍和宮人除了笙兒和蓮子,也都換成了上官萼的心腹。
待到上官萼登基,上官峴便會被轉移,這裡將成為上官萼的寢宮。
“說什麼連不連累。當日若非本王回宮,也不至於讓事情變得嚴重。本王回宮想查清真兒之死的真相,卻不料什麼都來不及查,皇兄已經登基為王。或許,本王不該回宮的。皇妹,你若不走,本王也不走。”上官浪淡聲回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