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吃完了晌午飯,香夏捧上茶來漱了口,喬珍剛欲說讓香春陪著去院子裡廊下遛一遛,就聽到外頭丫鬟丁香進來笑著稟告,“奶奶,四爺回來了,這會兒已經進院子了。”
喬珍奇怪,這算日子,明日他才能回來,怎麼倒早一天回來了呢?這麼想著,依舊邁步往外去迎李弘濟。
走到外頭廊子下,只見李弘濟面色有些青白的走了來,便忙上去扶著他問:“你這是怎麼了?”
李弘濟卻不答,只是十分欣喜地拉了她手說:“這幾日你可好?外頭日頭毒得很,你還是進去歇著。”
弄珍說:“弘濟,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我看你臉色不好得很。兩人攜手進了屋裡,香夏擰了巾帕來,弄珍接過來替他擦臉。
正文 第119章 身孕(3)
李弘濟便由著喬珍替自己擦汗;自己個兒閉著眼,唇角微翹。喬珍替他擦著;總覺得他面色有些青白,便再次問:“弘濟,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還好,就是昨兒個在毒日頭底下和營裡的兄弟們奉旨去抓了個賊首;動起手來,那賊人踢中了我這肋上一腳。後來,回去後半夜就有些疼,到早晨疼得狠了,我就管千戶告了假回來。”
喬珍聽他如此說,忙問:“那你可看了傷到哪裡了?”
李弘濟便撩起衣裳,喬珍低頭往他肋上一看;見他肋上拳頭大一塊青紫,倒嚇了一條。
即刻將手中巾帕一扔,一疊聲吩咐香春,“快去櫃子裡把御製的專治跌打損傷的紅花虎骨油拿來。”
又把香夏叫過來說:“你去太太哪裡瞧一瞧,看那胡郎中走了沒有?沒走的話趕緊讓他過來替四爺看一看。”
李弘濟還說:“不礙事,抹點藥油歇上兩日就好了。”
喬珍不答應,道:“這肋條上傷得這樣狠,我怕傷著裡頭了,不叫郎中瞧上一瞧,放不下心。”
於是接下來,喬珍親自拿了紅花虎骨油替李弘濟塗抹那肋上的傷。在一旁的香春忍不住說:“爺,您還不知道罷,今日胡郎中來替奶奶診了脈,說奶奶有了身孕”
“什麼?”本來躺在榻上讓喬珍塗藥的李弘濟猛地坐了起來,讓正塗著藥的喬珍手一滑,那暗紅色的藥油就塗到了李弘濟白色的中衣上,不免嗔怪他幾句。
李弘濟卻拉著喬珍的手朗聲大笑起來,笑畢問:“你怎的不早說?看來我這一回告假回來是恰逢其時啊。再巧不過了。”
這話說完,那眼就一直盯著喬珍的肚子看,樂呵呵地笑著也不說話了。
喬珍莞爾一笑,便轉身,接過香春遞過來的巾帕擦手,李弘濟卻拉她笑道:“你轉過來,讓我再看看。”
“有啥看的,這時候怕是連米粒大也沒有”喬珍瞪他一眼,然後卻還是順從地轉過身去,李弘濟就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兒坐下。想了想,忽然問:“今兒個怎麼突然請胡郎中來了?”
喬珍便湊到她耳邊把這事兒的前前後後都說了一遍,李弘濟聽完卻皺起了眉說:“這三妹妹怎麼如此不懂事?別人家的女兒躲還躲不及,她還上杆子往上湊。不行,這事兒,我得去勸一權她。”
“你等一等,這會子怕是婆婆還在那裡勸她呢,你去做什麼?再有,即便你要去也得等胡郎中來替你瞧了傷,說出個子醜寅卯來,我心裡放心了,你再去不遲。”喬珍將他拉住道。
李弘濟聞言只能悶悶地坐著等胡郎中來。喬珍就讓香春去捧了茶來讓他慢慢喝著,一面和他說些這幾日家裡的事兒。
因為喬珍有了身孕,這無疑對李弘濟來說是件大喜事,所以他只悶了一會兒便重新高興起來,和喬珍說這孩子是男孩該叫什麼名字,是女孩兒又叫什麼名字。說笑了一會兒,香夏去而復返領了胡郎中來,回稟說:“去的時候,正瞧胡郎中在外院和林管事說話,還沒走。聽到我們奶奶讓他進來替爺瞧病,他又跟著奴婢來了。”
胡慶蓴近前來向李弘濟行了禮問:“四爺這是怎麼的?煩請說一說。”
於是李弘濟便把自己如何受的傷對他說了,胡慶蓴就讓李弘濟躺著,替他診了脈,然後又撩起衣裳瞧了傷,最後說:“四爺這是傷了裡面的臟腑,得好生吃藥,再將養些日子。”
李弘濟就問:“那啥時候能好?”
“總得入了秋。這傷得好生養,不然落下病根兒,以後時不時就會疼,可不能大意。”
“哎,竟要養著麼久”李弘濟嘆氣。
接下來,喬珍便讓丫環香夏領著胡郎中出去開方子,自己扶著李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