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帝卻笑著說道,“眾卿家若是想提前將爵位交給兒孫,只要陳情合理得宜,朕自然也準。”
這便是不容置疑的意思了。
皇帝除了聖旨外,不日還將勳書鐵卷都交給了崔謹,這件事便板上釘釘。
新帝雖然性子寬厚,比較好說話,但一定決定了的事,卻十分堅定,並不是聞風就動的牆頭草,所以,朝臣們覺得既已經如此,那已經毫無迴旋之地,便也只有罷了。
世子和世子夫人得不到聲援,便也只能偃旗息鼓,只是那股氣被憋在心中,當真是吐不出,也咽不回去。
誰叫搶了他們爵位的人,恰正是他們的長子呢?
就算心裡各種不爽憋屈,但難道還能當著崔謹的面說,崔弘錦不公?
世子夫人趙氏想要在繼承了爵位的兒子面前擺太夫人的譜,所以便明著要求拿回掌家的權利,這是她的試探,也是她對府裡那些看不起她的人的告示。
她想要宣稱,雖然做不了安寧伯夫人,可她還是安寧伯的老孃,這地位一點都沒有比先前低,反而更加尊貴了。
可如今的安寧伯崔謹卻直截了當地拒了她。
他說話雖然沒有那麼傷人,但言語之中,卻只有一個意思,祖父要我承爵,有個條件是,不準母親您再幹涉內務。
崔謹安慰趙氏,“反正母親年紀也大了,黃氏也能幹,不如安心將家裡的事交給她,您就好好過過抱孫的日子,安享晚年就好。”
趙氏氣得不輕。
她這些年來上頭一直被太夫人壓著,管了那麼多年的家,但卻落不到一個好字。
本想崔弘錦退下來後,自己當家做主人的。
可崔弘錦倒是退下來了,這主人啊換了自己的兒子當。
好吧,當不成安寧伯的夫人,當安寧伯的母親似乎也不錯,她也想擺擺太夫人的譜,可誰料到,兒子卻一點也不買賬。
趙氏滿腹牢騷無人能訴說,只能憋在心中,憋得久了,竟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