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公子上去了。”
她掩住嘴笑得歡,“不出所料,那船翻了,那三個人都掉入了冰窟窿。昌邑侯家的公子會水,便將離他近的景容救了,那廉少卿卻是連喝了好幾口冰水,才叫隨從給救了上去的。”
崔翎聽了張開口愣住,“確實有些逗比”
她轉頭問道,“可是廉少卿今日出了大丑,丟了大臉,你為何卻還是覺得他不錯?你和三嫂是這樣說的吧?廉少卿不錯,這門婚事你願意。”
悅兒臉上的表情驀得變得嚴肅起來,過了良久她幽幽嘆了一聲,“五嬸嬸你是知道我的,我心裡一時半會兒沒有辦法忘記那個人可這頭,又總不能因為這個無法說出口去的感情,就不成婚了。”
她頓了頓,“與其嫁個像教科書一樣完美的男人,倒不如選個像我五叔那樣看上去很美,但實際上很逗的人,這樣才接地氣不是嗎?”
190 入宮
崔翎微微愣了愣,隨即心想,當初她嫁給五郎時也不曾想過會有今日這般幸福。
可見怎樣的開始並不重要,關鍵在於兩個人相處的過程,倘若能夠互相包容,互相體諒,即便是不在一個節奏上的兩個人,也有機會走到一起。
或許,外表出類拔萃內心逗比二貨的廉少卿對悅兒來說,也是一個機會。
她笑著說道,“既然你心裡有了主意,我和你五叔總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如此,悅兒的婚事便算是有了個明確的走向,利國公府廉三公子那頭對她也甚是滿意,於是兩家互相約定了個日子,便按著該有的步驟開始行進。
過了十五之後,崔翎便按照約定將崔成楷和安氏,以及三個弟弟妹妹們接到了南莊。
因為安寧伯崔弘錦的那番話,崔家五房深思熟慮之後,便沒有再提分家的事。
畢竟,想要日子過得自在是一回事,可這年月,脫離開了家族獨自生存,也並不容易。
尤其是安氏所出的三個孩子都還不曾婚嫁,這在不在安寧伯府,關係著未來的姻緣和前程,與分出去單過的差別實在太大。
所以,去南莊的事便只說是崔成楷的病需要靜養,所以去外頭莊子上休息一陣子。
安寧伯崔弘錦心裡如同明鏡,見五房沒有再提分家的事,倒是鬆了口氣,自然是準了。
自從那日和崔翎一番深談之後,崔弘錦也察覺到了自己若再消沉,崔家即將不保。
所以,他痛定思痛,便幡然起悔。開始管起了家務事。
先是世子夫人趙氏,既然趙氏好端端的稱病,將一攤子事都撇清了不理,那麼安寧伯便以雷厲風行之勢,神不知鬼不覺地解除了趙氏的管家之職。
本來是要將權力直接交給長房的長媳的,可崔謹的妻子還在安胎,暫時不好勞神多思。所以崔弘錦便召崔謹一番密探,等到過了之後,這掌家之職就到了崔謹手上。
說是代母掌事,但明眼人都瞧得出來,趙氏是被打入了“冷宮”。
趙氏先還不以為然,崔謹是她肚皮裡生出來的孩子,等到將來,這管事的權力不還是要乖乖送到她手上?
但時日久了,終於還是發現了那麼一絲不對勁。
二月上旬。皇帝恢復朝政,安寧伯崔弘錦以年紀老邁為由,請求將世襲的伯爵位交移交,自己則跟新帝求了一個散人的虛號,打算回老家清州榮養。
世子夫人趙氏正得意盼望了多年終於要盼來伯夫人的誥封,誰知道峰迴路轉。皇帝頒佈的旨意中,卻直接跳過了世子一層,將安寧伯的爵位封給了崔謹。
這伯夫人自然也就給了崔謹的妻子黃氏。
此舉不只令世子和世子夫人趙氏錯愕。也令朝野之間舉朝驚詫。
大盛朝自先帝爺開國之日起,到今日,足有三四百年。
但除了原先的鎮國大將軍在活著的時候,直接將鎮國公位給了自己的長子袁大郎之外,還沒有人,在活著的時候,將爵位傳給兒子的。
更何況,安寧伯崔弘錦這是自己活著,長子活著,卻直接將爵位給了嫡長孫。
這實在有些不符合人倫世道。
但崔弘錦態度堅決。聖旨也已經下達,顯然之前就是已經和新帝商議好了的,所以面對坊間各種奇怪的言語。他很淡定,絲毫都沒有被動搖,也不見惱怒。
世子在崔弘錦的書房前哀嚎哭訴過幾回,都沒有被允許入內,世子夫人找了孃家廣陵侯的人幾次相說也無果。
原也有些老臣想要以禮法綱紀來說服皇帝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