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永遠把他囚禁在陳塘關,否則只要讓他逃出去,你定有殺身之禍。”
“這倒是!”哪吒目光轉向龍王藏身的衣袖內,眼中殺機迸現。
“”
蘇蘇一臉黑線的將哪吒的臉轉回來,放過可憐的東海龍王。殺殺殺,腦袋裡除了殺就沒別的嗎。
寐喜無奈的道,“哪吒,大錯已成。如今你也只能向龍王低頭認罪求他寬恕,不過他積怨已深,不可能會原諒你。若是說秘密囚禁龍王一世,更不可能,這次你與龍王的糾葛已驚動各方,無法隱瞞下去。
哪吒怒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乃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弟子靈珠子是也。這次本是奉玉虛宮法牒,因成湯合滅,周室當興,姜師叔已下山輔周,我乃是破紂輔周先行官。不過是在九灣河洗澡,遭他們挑釁欺負,是我一時性急,便打死他二命,原本也是小事,這敖光怎麼就不依不饒!”
蘇蘇無語了,伸出爪子摸摸哪吒的頭,“乖,別顧著生氣,以後我會給你再教育一次。”
哪吒一臉霧煞煞,乖乖應了聲“好”。除了個性很扭曲之外,倒是意外的老實。
“你還有其他人可以想辦法嗎?”對於縱徒行兇的太乙真人蘇蘇是放棄希望了,哪吒的爹李靖他也不予考慮。
“有是有,”哪吒思索了下,猶豫道。
“還有兩個人選,一個是我要跟隨的姜師叔,另外一人是玉鼎真人的弟子,師兄楊戩。”
哪吒鬧海(四)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
在前往玉鼎真人門下尋楊戩之前,哪吒先行回陳塘關與父母拜別。
寐喜抱著蘇蘇隱去身形,尾隨哪吒到了後堂門口,李靖一夜未眠,頹坐在椅上,眼中血絲密佈,殷氏坐在他身側,也是愁容滿面。
近親情怯,哪吒有些猶疑,回頭又望向他們,蘇蘇朝他揮揮爪子,要他寬心,於是這七歲小童方低了頭,進屋謁見父親。
李靖神色不善,喝道,“你又到哪去了!”
“孩兒前往南天門,請回伯父敖光不必上本。”
“孽子!還在一派胡言!你是何等身份,能上天庭!”
哪吒一急,道,“爹爹息怒,我現在就叫敖光出來作證。”
言罷從袖內取出化為青蛇藏在袖中的敖光,往地上一丟!只見清風過後,敖光緩緩化作人形。
蘇蘇的臉黑了一半,原來哪吒還沒有把敖光放走,現在又莽撞把他丟出來。
李靖吃了一驚,欲去扶形容狼狽的敖光,道,“長兄你為何如此?”
敖光狠狠甩開他的手,大怒道,“李靖!你生的好兒子!”當下把哪吒在南天門廝打脅迫他之事抖出,拉開衣服,把被拔去龍鱗後鮮血淋漓的傷口給他看,“你生出這等惡子!我要把四海龍王齊約到凌霄殿把此事共奏天帝,看你如何交代!”
哪吒眼中兇光一閃,寐喜忙暗中給他施了個眼色,阻止他暴起。否則怕哪吒要掄起乾坤圈直接把東海龍王打殺當場,到時事態就越發無法收拾。
猶不知自己逃過大劫的敖光一聲龍吟,氣勢洶洶地飛回東海。
李靖頹然跌坐在椅上,“此事越發嚴重,恐一家難逃殺身之禍也”
事已至此,哪吒也不再相瞞,雙膝跪地,如實道,“爹爹,孃親,切勿憂心,孩兒並非凡胎,實乃奉玉虛宮符命輔佐明君方下凡投生於此,若有何大事,有師傅承當,父親毋需掛念。”
李靖聞言久久不語,三子這般說,倒也不會有假。更何況他既能上天府,又言辭真切,應是有些門道玄機。
殷氏見李靖沉吟久久,眉目中對哪吒怨氣深深,忙朝哪吒斥道,“你還在這裡,還不快回屋思過!”
哪吒只得悶悶不樂的出去,
蘇蘇和寐喜見他神情低落,“要不你就去金霞洞玉鼎真人那找你的師兄楊戩想辦法吧,別悶在家胡思亂想。”
哪吒搖頭,“我還是明日再去吧,爹爹剛才大發雷霆,若是我現在去找師兄,等會他來找我,發現我又不在,豈不是更生怒意。”
蘇蘇默默無言,從寐喜懷中跳出,安撫的輕輕蹭了蹭他。
“不過師尊說,姜師兄曾去拜會過他,取了這次玉虛宮下凡弟子的名單,或許能在楊戩師兄那遇見他。”
寐喜下意識看了蘇蘇一眼,蘇蘇沒有接話。
哪吒未注意到兩人各懷心思,鬱郁的自顧自叨唸了一會,到底不是個坐得住的主,沒過片刻便嘟囔著,“不然我們先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