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靠近大哥半步。”
溫墨情不客氣打斷,言離憂有些委屈,想想卻又釋然。
相信她不是青蓮王的有幾個人?相同的相貌、嗓音,不該出現的地點說句老實話,言離憂都不知道自己所用這具身體到底是不是青蓮王的,如何能讓別人相信?盲人的聽力最為敏感,倘若她如尹鈞白所說,真的是替身獲救的青蓮王,那麼溫墨鴻一定能聽出,到時候就不僅僅是溫墨鴻歇斯底里這麼簡單了,她拼命爭得的一切,可能又會化為泡影。
溫墨情的信任,碧簫的情誼,以及與溫墨疏的約定比她性命更重要的東西有太多太多,不值得冒險。
可是,要頂著真假難辨的身份到死為止嗎?
“溫墨情。”言離憂突兀地喚了一聲。
溫墨情枕著手臂,眼皮都不動一下:“說。”
言離憂猶豫再三,緊攥著衣袖輕輕開口:“就算我是青蓮王,我也不是那個青蓮王。”
這種前後矛盾的話聽起來荒唐可笑,溫墨情卻神奇地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在風雪怒吼的可怕怪響中沉默良久,幽幽聲音低沉冰冷。
“冤有頭,債有主,沒人逃得掉。”
也就是說,如果確定這具身體確實屬於青蓮王,那麼不管裡面的靈魂是誰,她仍要承擔所犯罪孽是嗎?這次,言離憂沒有反駁抗爭,而是把身體縮成一團裹在披風裡,咬著牙不讓溫墨情發現她的顫抖。
她不會成為青蓮王,永遠不會。
狂風驟雪整整肆虐了一天兩夜,終於見到晴空時已經是隔日清晨,溫墨情趁言離憂還沒睡醒,不知從哪裡獵來一隻野兔,硬生生用烤肉的香味兒把言離憂從夢中勾醒。
“好手藝!”言離憂撕了一條兔肉嚥下肚,真心實意地伸出大拇指稱讚,無意中見溫墨情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