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人物。這機會可是我花了大價錢才換來的,就算殿下沒興趣與人結交,那也該去盯著四皇子別讓他惹到哪些兇惡的人才好。”
楚辭拿溫墨崢做餌,溫墨疏無法說不去,無可奈何點點頭,與言離憂道個別後隨他離開。
約莫半個時辰後,楚辭一個人返回,帶著滿身烈酒味道又一次敲開言離憂房門。
“殿下喝了兩杯酒,今晚大概要在那邊過夜,特地託楚某來轉告言姑娘一聲,正好我也有話要對言姑娘說。”面對言離憂擺出的“不想聽”表情,楚辭仿若不見。
唇角翹起優雅弧度,淡色眼眸裡迎著言離憂微皺眉頭,楚辭笑著,卻讓人感受不到任何笑意。
“來的路上殿下遇到埋伏,不出預料應該是芸妃的人,所以有些話楚某不得不說了。請言姑娘別再自私下去,殿下已經被你連累。如果言姑娘對楚某說的感到不滿或是不解,不妨捫心自問——言姑娘你對殿下的好感,究竟是因為喜歡殿下某點,還是僅僅因為貪戀殿下的溫柔?”
第114章 鈞白髮瘋
定遠王壽辰是正月初七,而這日已經是臘月二十六,距離大年夜只剩下三天。儘管該準備的物事都由宮內源源不斷送來,能騰出手幹活的人卻不夠,佈置打點方面還是會出現左支右絀的情況。
傷勢還未全好的尹鈞白早幾日就投入到忙碌任務中,先是為繼續搜查青蓮宮地宮的溫墨情等人運送食水,而後又忙於壽宴的準備工作,幾乎每晚都要到子時以後才能入睡。言離憂擔心他傷口開裂,幾次到房中想要問他傷情,怪的是,一向對她主動接近歡欣不已的尹鈞白突然轉了性,不僅不再把言離憂當做視線追逐的目標,反而還躲著她,明明就在房中偏不肯回應開門。
言離憂多少能猜到一部分原因。
之前他們都以為尹鈞白是青蓮王的心腹,尹鈞白自己也這麼認為,直至發現地宮小室裡“另一個青蓮王”的存在蹤跡。曾經尹鈞白以受到青蓮王信任而自豪,因著那份傾慕愛戀,他甚至背叛君子樓試圖在屠戮中挽救青蓮王,可結果呢?
結果他恍然發現,他對青蓮王的瞭解是那麼少、那麼少,不知道她有個容貌酷似的姐妹,不知道地宮裡藏著驚人秘密,更不知道他忠心耿耿侍奉多年的主人究竟是誰,又或者說,不知道到底誰才是他的主人。
被仰慕暗戀的人欺騙心裡一定會很痛吧?可是這也不能完全成為尹鈞白避開她的理由啊,前幾天不還是好好的嗎?
儘管滿腹困惑,言離憂仍選擇了保持緘默。她不想給尹鈞白造成更多傷害,發現他躲著她後便自覺地不再找去,偶爾在青蓮宮忙碌間遇到也只是裝作不見,低頭匆匆而過,希望能給尹鈞白更多時間緩和心情的同時,也期望可以藉此機會讓他明白,自己並非他應該追尋的人。
“青蓮王是個怎樣的人呢?原本只是我弄不清自己身份想要找到真相,誰知順著線索走下去,這團迷霧變得更大更暗了。”忙得腰痠背痛抽空休息時,言離憂總會自言自語說出滿腹感慨,每到這時碧簫就會笑著握緊她的手,告訴她,言離憂就是言離憂,沒有其他身份。
如果所有人都能這麼想就好了,言離憂不禁黯然。
“對了,你和二皇子進展如何?他來這邊也有三天了,怎麼不見你去找他?”將近中午,忙中偷閒的碧簫拉過言離憂小聲問道,“樓師兄和沐師兄說不願與朝廷之人接觸,那晚礙著君師兄面子喝了幾杯酒後就再不肯露面,我看那楚公子一天到晚不是聽曲兒就是看戲,整日在外遊蕩,就沒個人陪著二皇子嗎?”
“我”言離憂有些猶豫,吞吞吐吐半天才低垂眉眼輕道,“我不知道見他該說些什麼,尷尷尬尬面對面枯坐,還不如找些事忙。”
碧簫微愣,旋即笑出聲:“怎麼羞成這樣?還以為你是個天不怕地不怕,什麼羞臊情話都敢說的女勇者呢,平日裡和師兄鬥嘴時你不是挺能說的嗎?”
“與溫墨情鬥嘴張口即來,與殿下說話總不能也這樣粗鄙吧?再說了,不是我找不到話題,而是一見他就會忘該說什麼,不由自主緊張起來。”遙遙望著城鎮方向,言離憂眉心一絲悵然,“明天就是臘月二十七了,鎮上接連三天都有市集,他說明晚想帶我出去逛逛,我還沒決定要不要答應。”
碧簫佯裝嗔怒:“笨啊你,為什麼不答應?二皇子一定是看你肩上擔子太多想要為你緩解壓力,你不去既是辜負他一片心意,也是辜負自己為他的付出。你為了二皇子一直努力著,這點你該讓他看到,總不能教二皇子以為從來都是他單方面辛苦。兩個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