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又能把誅殺重臣的罪名推個一乾二淨。總之這次壽宴危機四伏,你們兩個多加小心。”
碧簫深深吸氣,用力點頭。
其實碧簫本想讓言離憂暫時離開青蓮宮,轉念一想作為設局主角的溫墨情必須留在這裡,若是言離憂獨自離開,誰能保護她不被樓淺寒襲擊?憑她的功夫無論如何抵擋不住君子樓功夫最好的師兄,倒不如安安心心留下,有她和溫墨情在,言離憂才更安全。
之後幾天果然如溫墨情所料,幾乎每天沒晚都有人試圖偷盜名冊,碧簫只管保護言離憂,那些不瞭解江湖情勢又專注於狗急跳牆的人隨便請些不入流殺手,最強的也挨不過溫墨情五招,根本不需要幫忙。
第四天,君無念護著溫墨崢、楚辭與溫墨疏一起,兩輛馬車先後抵達。
君無念沒有過問名冊的事,寒暄幾句壽宴安排問題後便帶溫墨崢去見沐酒歌、樓淺寒二人,楚辭閒得跑去青蓮宮亂逛,溫墨疏則毫不意外,一到地方就腳下生根了似的,站在言離憂身旁不肯挪動。
“你不去看看其他地方的安排嗎?”言離憂瞪向溫墨情。
“不去,有人管著。”
“名冊呢?小心被人盜走。”
“已經藏好。”
“陸陸續續有賀壽的來了,好歹也去見個面收收賀禮啊!”
“碧簫自會負責。”
不管言離憂怎麼找藉口都會被溫墨情擋回,任由她眼睛瞪酸、說得口乾舌燥,想要與溫墨疏獨處的願望就是不能實現,溫墨情還一副悠然自得模樣在面前晃來晃去。
那天直到晚上溫墨疏都尷尬地夾在兩人中間,最後還是碧簫看不過去硬把溫墨情拖走,離開房間後反倒被溫墨情訓斥一頓。
“師兄是不是管的太多了?我與離憂義結金蘭尚未乾涉她與誰在一起,結果師兄橫加干涉還要怪我阻攔,就不想想碧笙為什麼生氣離開嗎?這件事上,的的確確是師兄的錯。”碧簫難得為碧笙說話,想著那日碧笙哭著氣走的背影,不禁嘆息,“師兄口口聲聲說懷疑離憂什麼的,可每次有事都把離憂護得最緊,有時連我都要懷疑師兄是不是對離憂抱有什麼感情,不知道她心有所屬的外人會怎麼看?要不是師兄表現得太明顯又不肯好好解釋,樓師兄也不會對離憂這麼大成見。”
“愛怎麼想是他們的事,我答應過言離憂會保她安全回到二皇子那裡,總不能因為別人風言風語而毀諾。”
“那師兄總是在離憂和二皇子之間搗亂算怎麼回事?”碧簫不急不躁,軟軟把釘子紮在溫墨情心口。
就是看她和溫墨疏在一起不痛快,能這麼直接回答麼?溫墨情有這衝動,最終還是理智地選擇迴避,順便斷了對這個問題的思考——他擔心再繼續追究會讓自己陷進去,找不到原因,卻又無法擺脫。
所以還是簡單化吧,護好她,然後送她離開。
幾步之外的房間內,言離憂和溫墨疏並不知道外面剛剛發生過爭執,細細為溫墨疏診脈後,言離憂露出清淺笑意:“比上次見時平穩多了,那藥茶可以適當減量,慢慢滋補著就可以。”
“謹遵著女神醫叮囑,不敢著涼、不敢勞累,每天飲食也是規規矩矩定時定量,服的藥更是不敢隨便更換,所以作為獎勵,我賞了自己幾天休閒來給定遠王賀壽。”溫墨疏和氣地開著玩笑,明亮目光始終不離言離憂面龐。
突然之間再度相聚,言離憂竟有些無話可說,微微失神,某樣東西遞來時被嚇了一跳。
“來時在帝都街市上看見的,想著你帶會很漂亮,所以買了下來。”溫墨疏攤開手掌,一對兒做工精巧的銀製耳墜映著油燈柔和光芒,別緻的流蘇形狀低調素雅,言離憂只看一眼便喜歡上。溫墨疏一手撩起言離憂耳側秀髮,一手小心地將耳墜輕輕穿過耳洞扣好,轉到面前細細端詳,笑容如夏季陽光曬過的雲朵一般柔軟溫暖:“果然很合適,像你的性格一樣,不張揚,卻能讓人一眼記住。”
“那也得被好人記住才行,如果成為壞人眼中釘就糟了。”藉著玩笑話遮掩微微羞澀,言離憂想摸摸那耳墜又不敢,生怕一個不小心碰掉、碰壞。
嵌滿碎銀的吊墜,別出心裁的耳墜,溫墨疏送她的每一樣東西都是至寶,連讓別人看一眼都捨不得。
二人難得的溫馨獨處時間並不長,才說了幾句話外面便有人敲門,不該出現的楚辭淺笑如玉,擠在門口不讓鬱悶的言離憂關門:“殿下,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先放一放。隔街酒樓已經備好飯菜,君老闆和四皇子都在,殿下也該去見見那幾位江湖上赫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