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大概有四個人,乘馬車往南邊行去,不出意料應該是往定遠郡去了。”
“世子就在那段時間失蹤,如果也是往定遠郡去,正好說得通。”溫墨疏閉上眼思慮片刻,緩緩淡道,“我必須去定遠郡一趟,帝都這邊就拜託你了,最多半月,我一定回來。”
五國使者還在大淵尚未離去,此時離開絕對不是明智之舉。楚辭撐著腮,眉梢微挑:“殿下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言姑娘沒信心?前段時間已經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吧?”
“信心啊”溫墨疏忽而苦笑,幾不可聞一聲嘆息,“如果離憂是被強行帶走的還好,我不必多擔憂什麼,最怕她是主動隨世子離去——倘若她因聯姻一事對我失望,只怕這一走就不會再回頭,而唯一能夠陪在她身邊的,就只有那個男人了。”
沒有任何先兆,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幅幅零碎記憶讓溫墨疏心口陡然細碎疼痛。
他從未忽略與溫墨情在一起時的言離憂,那時她臉上的表情,是在他身邊時不曾有過的輕鬆、真實,那種看不見卻緊密聯絡著的關係,總讓他萬分嚮往。
第176章 依存關係
言離憂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睡過這麼安穩的一覺,揉著惺忪睡眼醒來時天已大亮,窗外隱隱傳來行走百姓互相招呼聲與小販吆喝聲,再看看相鄰床榻收拾得整整齊齊,並沒有碧簫身影。
簡單洗漱換好衣裳,言離憂到旁邊夜凌郗房間敲了敲門,沒人應聲,似是也不在,帶著滿心疑惑走到樓下前堂,恰好見夜凌郗和碧簫抱著一堆東西進門。
“來來來,快看看給你買什麼了!”夜凌郗將一包東西丟給言離憂,如釋重負地甩了甩髮酸的胳膊,一臉笑容明媚,“都是碧簫給你選的,還有好多好吃的呢!”
言離憂愣愣低頭,看著手中包裹裡露出的嶄新衣角,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鍾鉞、楚揚他們兩個再心細終歸是男人,許多瑣事想不全面。這一路過來有幾天了,也不見你換過衣裳,再看你們也沒帶什麼包袱過來,我就自作主張去給你買了幾件,就是不知道合不合身。”碧簫一邊說著一邊朝門外招手,“還好今天有不要錢的短工幫忙,不然我和凌郗四隻手根本不夠用——師兄,怎麼還不進來?”
師兄?溫墨情嗎?言離憂倒吸口氣,臉色微微發白。
能得知溫墨情安然無恙自是很好,可現在這種情況,這種心態,她該怎麼面對溫墨情?
“我又不是豺狼虎豹,吃不了你。”儘管早就猜到言離憂的表情不會太爽快,看到她一臉窘迫拘束時,溫墨情還是有些意外地不悅。放下東西拍拍手,溫墨情瞥了言離憂一眼:“鍾鉞已經找到合適的地方暫住,這些東西等下都搬到馬車上一起送過去,你要是不想拖後腿就趕緊收拾,大家都忙著,沒時間照顧你。”
“忙來忙去,還不是圍著離憂轉嗎?”夜凌郗嘟嘟囔囔似是自言自語,眉梢眼角卻藏不住揶揄笑意,碧簫也故意輕咳一聲,目光向溫墨情飄去。
一個個擠眉弄眼的算計什麼呢?言離憂懷疑眼神不加掩飾,打量完夜凌郗又去打量碧簫,唯獨不敢與溫墨情目光相接。
溫墨情的眼神不能用如電如炬來形容,最合適的說法是如毒,比蛇還毒,看他一眼都可能讓人折壽。帶著對溫墨情的腹誹,言離憂不情不願接過大大小小的包袱,回房換件嶄新衣衫再下來時,鍾鉞和楚揚已在門口等候。
鍾鉞和楚揚都是行動派,尤其楚揚,話說得少,行動卻快,前晚溫墨情才說要找出隱蔽些的住處,第二天一早楚揚就把主城內符合條件的幾處宅院一一上報,鍾鉞更是準備好馬車,隨時候命把幾人送到溫墨情選定的其中一處。
三個女人三個男人再加一堆東西,一輛馬車定然不夠用,鍾鉞租來一輛大車一輛小車,小車裡擠著碧簫、夜凌郗,鍾鉞和楚揚分別駕車,大車裡自然而然就剩下言離憂和溫墨情。
至於為什麼是這種組合,鍾鉞撓頭一笑,不予回答。
車輪轆轆穿過熱鬧街巷,車內言離憂和溫墨情沉默對坐,似是在比誰更有定力,至於結果,毫無疑問是言離憂一敗塗地。
“帝都那邊的事都處理好了嗎?皇上同意你回定遠郡的?”
“偷溜出來的。”
“還嫌事不夠大?”言離憂有些虛弱,總感覺早上吃進肚飯都莫名失蹤了,一點力氣也提不起來。
溫墨情沒什麼味道地掃了一眼,一如既往忽視掉言離憂的問題:“狐丘國使者已經撤銷聯姻,二皇子婚事依舊懸而未決,不過有不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