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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曾與青蓮王有私交,作為教授青蓮王舞技的先生居住青蓮宮數月之久,雖說後來突然行刺先帝險些連累青蓮王,但赫連茗湮每次提及時仍對青蓮王表現出親近之情,不過這份情誼應該沒到主動要求在青蓮宮居住緬懷的地步。碧簫與赫連茗湮接觸不多,只從溫墨情等人口中得知她在霍斯都帝國有著相當高的地位身份,假設青蓮王於赫連茗湮另有關聯,那麼青蓮王的來歷或許可以一窺究竟。

微微一聲輕嘆,碧簫像孩子一樣靠在溫墨情肩上,臉上帶著無所探尋的茫然:“師兄,你當真決定要與離憂在一起的話,赫連姑娘怎麼辦?還有,碧笙該怎麼辦?”

“茗湮的事我早說過,當日她不辭而別時我們的就已經了斷關係;碧笙那邊就交給你想辦法了,我實在受不了她的任性,再由她胡鬧下去,也許哪天我真的會翻臉。”

許是二人說話聲有些大,樓下前堂的夥計抬頭往樓梯這邊看了一眼,溫墨情皺皺眉,最後回頭看眼緊閉房門。

“我先回府上,之後還得去信告訴皇上我的去向。這兩天我會讓鍾鉞找個隱蔽的住處帶你們過去,你和離憂儘量少在人前露面,尤其是她,我希望誰也找不到她,最好從此消失在皇上的眼目中,懂了嗎?”

“懂了,師兄直說想金屋藏嬌就好,不必解釋這麼多。”碧簫難得俏皮,送走溫墨情後返回房間,又為言離憂蓋好被子才入睡。

定遠郡小客棧的安寧靜謐建立在帝都風波不定上,溫墨情從皇宮囂張逃離已讓前朝譁然一片,數日後傳來“報平安”的書信更教滿朝文武啼笑皆非、議論紛紛。溫敬元在御書房好一頓龍顏大怒,差點就說出去抄查定遠王府的話。連嵩支走趙公公,也不知他對溫敬元說了些什麼,第二日上朝時溫敬元臉上便再看不到怒意,只有懶得理會的不耐表情,不僅沒有追究溫墨情的責任,反而在眾臣面前為其解釋一番。

這場風波中受影響最大的當屬四皇子溫墨崢,因言離憂神秘失蹤,事先說好的指婚自是不能作數,溫墨崢一邊要忍受旁人指指點點,另一邊還要為溫墨疏突如其來的淡漠態度傷神。君無念非說這樣做並無不妥,對形勢判斷向來缺乏敏感的少年皇子也無可奈何,不過心裡終歸多了幾分對言離憂和溫墨疏的愧疚。

即便如此,楚辭仍對溫墨疏的做法不太滿意。

“殿下最大缺點就是優柔寡斷、不願出頭。尤其是與四皇子相關的事情,一直以來殿下都抱著能讓就讓的態度,這才導致無人限制新帝,畢竟以四皇子的心機閱歷,君老闆不在身邊時很難對一些突然狀況採取正確手段處理。”

“平時你總說墨崢過於耿直、不知變通,就算有君老闆輔佐也難成氣候,既然這樣,又何必對墨崢千般防備?他畢竟是我的手足兄弟,疏遠他已經極不近人情,為著離憂的事我與他頗有些慪氣,但總不能讓我把墨崢當成敵人吧?若是為得皇位就要六親不認、眾叛親離,這皇位未免太過沉重殘忍。”

溫墨疏的反駁盡在楚辭意料之內,搖著摺扇氣定神閒,眸子裡的光芒卻鋒銳如故:“我不是讓殿下把四皇子當做敵人,而是提醒殿下不可對任何人大意。星火可燎原,滴水能穿石,最不起眼的人往往能一躍成為傳奇。再說殿下對四皇子防備有什麼不對?君老闆是怎麼做的,四皇子又是怎麼做的,殿下心裡清清楚楚,不需楚某多言。”

溫墨疏一瞬沉默。

他當作親弟弟一般對待的溫墨崢,他一直不忍心與之競爭的另一位皇子,這一年多來是怎樣待他的?派人暗中監視,對他種種隱瞞,在皇上將他喜歡的人指給溫墨崢為妾時,溫墨崢沒有絲毫反抗默默接受,完全不顧慮他這個兄長的感受。

溫墨崢還年輕,許多舉動都受君無念影響束縛,儘管如此,那些選擇終歸是其本人做出的,在兄弟情義與遠大理想面前,溫墨崢最終選擇了更理智的未來。

如今,作為一直避讓的另一位皇子,他呢?同樣有實力爭奪皇位的兄長,他該如何選擇?

溫墨疏不願爭搶,然而他心知肚明,到了此時已經由不得他退縮或是忍讓,哪怕面對的是手足兄弟,哪怕是從小到大都當成至親對待的溫墨崢。

否則,失去心愛東西的痛苦,將會再次降臨。

慣常病懨懨的面色多了幾分疲憊,那雙黯淡多日的眼眸卻亮了起來,不乏睿智,更不乏令人畏怯的堅定冷然。

“楚辭,查到離憂的去向了嗎?”

容顏如玉的公子沉吟道:“城外有所廢棄宅院遭到一群人襲擊,打鬥痕跡十分凌亂,其中人數較多的一方腳印回往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