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酒歌還是沒忍心說得太直白,僅以“傷害”二字代之,眉宇間的無可奈何卻掩飾不住。
“從一開始你就為最終目的做打算,幾次設計讓府中人們都以為想要傷害言姑娘的是某個外人,而實際上那都是你一個人演的戲。這正好解釋了為什麼你多次說聽見有人潛入,而大公子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響,以及一個外人為什麼如此瞭解王府,且所有東西都從王府內取得的疑問;仔細想想,每次出事前你都有一段時間獨處,並且出事時不在大家視線中。”
默契地,言離憂與恰好回頭的沐酒歌對視一眼。
視線掠過碧笙手腕,言離憂的語氣近乎嘆息:“墨情曾告訴我,碧簫為勸大哥曾經割腕,所以手腕有一道傷疤;當我看到你的手腕也有傷疤時自然而言地相信了你的話,根本沒有考慮那時落下山崖你就已經打定主意與碧簫互換身份這種事。沐大俠返回途中去信詢問過王員外,得知那藥農救起你和碧簫時並沒注意你們的衣著細微差別,不排除在回王員外宅邸前被你調換的可能。我不知道你有多恨我,但是能做到這種地步,你真的可以說是處心積慮、不折手段了。”
“是,沒錯,當我在藥農那裡得知姐姐也許永遠不會醒來時就打定主意,要作為姐姐活下去,然後伺機向你報仇。”
碧笙伸出手挽起衣袖,晚上傷疤赫然刺目。
“為了能更像姐姐,我不惜給自己也添一道傷疤,可惜的是,姐姐手腕上那道疤無法消除,所以我才不讓任何人靠近她,以免被你們發現。這些痛,這些被逼無奈我都記在心裡,每疼一次我都會告訴自己,這都是以為你,都是因為你言離憂的出現!”
房間陷入死寂,許久無聲。
“到最後,你得到了什麼?”嘆息過後,是沐酒歌悵然呢喃。
喜歡的人,珍惜的親人,地位,名聲如今都有的除了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