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罵道:“你怎麼那麼傻,一個正月,你去幫他們栽幾回樹了。”
秦二貴道:“咧咧什麼,人家大業不是為了救我呀。”
二嬸嚷嚷道:“他救你不應該呀,你不是他親二叔呀,他要是不救可不就畜生了。”
秦二貴罵道:“你有毛病呀,我是他親二叔,他也是我親侄子,我幫我親大哥栽樹怎麼啦?”
二嬸氣得雙眼瞪得留言,鼻子也皺起來,“你去吧,你去吧,你跟他們過去吧。看他們以後收了樹還會給你點什麼的。”
秦二貴不理睬,領著秦產就去了。
二嬸氣得直跺腳,哭天抹淚的,“這個家我是沒法待了。”
三嬸笑道:“二嫂,你這是說什麼話,不是還有我們嗎。二哥這是被他們挑唆的,大嫂他們還真是厲害呢,心眼多得很。”
二嬸恨恨地道:“那些臭丫頭,一個個不得好死。”說著轉身家去了,三嬸忙跟上,兩人就進了正屋,跟張氏說去了。
☆、146心靈手巧
這兩吊多錢秀瑤和爹孃商量著買豬崽用的;小豬崽十二錢左右一斤;一頭差不多二十多斤;一頭三百文左右;他們家裡起碼也要買個四頭,差不多總數要一吊多錢。小豬崽若是賣肉吃;自然價格也是要二十文左右;可鄉下;除非是死了的小豬,基本沒有會賣小豬崽吃肉的。也很少有買小豬崽吃肉;都是要買成豬的。
家裡的豬圈是壞的;為了養小豬,就得好好修繕一番。既要挖圈坑,還得砌牆;圈門子也要重新釘,各種瑣碎的工作都要做。
這日早飯後,柳氏幾個都去織手套了。
秦大福對秦顯和秀嫻道:“們摟一筐草送去漚肥就趕緊回來,咱們要把豬圈拾掇一下,今年養上幾頭豬攢肥。”
秀嫻應了聲就立刻去了,秦顯卻磨磨蹭蹭有點不樂意,以前這種體力活都是大哥乾的,現什麼都要他幹了。他猶豫著道:“爹,去看看俺二達達沒事,就讓他來幫忙吧。”大哥是為了救他傷的手,他來幫忙也是應該的。
秦大福道:“叫二達達幹什麼,他也有活兒呢。快去吧,別推諉。”
秦顯雖然不樂意,還是拎著筐子去了。
秦大福不許秦業幫手,就讓他一邊看著好了,爺倆說說話。
秀瑤聽見了,忙道:“爹,別忘了旁邊挖著小茅房,養了豬上茅房可不得勁了。”
秦揚哈哈笑著,學著上廁所趕豬的樣子道:“溜溜,溜溜。”他對秀麗道:“不和們一起挖圈?”
秀麗為難道:“也想呢,可俺娘讓吃了飯就家去。”二嬸管她緊,讓她只需大房吃飯睡覺,不許幫忙幹活,吃了飯就必須家去幹活,否則不是捱打就是捱罵,她怕了,就不敢耽擱。
秦揚一副憂國憂民的架勢,嘆道:“真是不幸,身處水深火熱中,急需有解救呀。”
聽他說得麻,秀瑤拍了他一巴掌,“趕緊做的功課去,別回頭去了學堂,先生一問只會說忘了。”
秦揚只好搬了個小杌子坐院子裡溫習書,秀瑤拿了自制炭筆一旁做計劃,她有列計劃的習慣。將已經完成的專案都記好,然後下面羅列新的計劃,這樣她能做到心裡有數。
而秦大福就去挖圈。
秦業拿了大钁頭就過來幫忙,秦大福看到了忙喊道:“大業,放著,放著,別碰著手,這都一個多月了,再有倆月就能好的,可別再累著。”
秦業道:“爹,沒那麼嬌氣,右手不使勁,左手也能用。”
秦大福卻不肯,非讓他待著,秦業只好一邊去給秀芹搓花眼子。搓花眼子就是搓紡線用的棉花條,將皮棉解開,半尺多見方的一塊棉花,用一根挺杆壓著,手那麼一搓,棉花就成了一條中間有空的花眼子了。
很快秀嫻割了草回來,放下鐮刀筐子,她道:“爹,先去幫周嬤嬤家挑擔水。”說著脫了大襖兒挑著水桶就去了,沒多久轉回來,將擔杖和水桶一放,又把裙子一紮就過去幫忙剷土。
她對秦大福道:“爹,歇歇,幹會兒。”
秦大福就上來坐圈牆上歇歇一下,問道:“二顯呢,沒和一起回來?”
秀嫻道:“沒看見他呀,弄了草就回來了。爹,看見咱們小麥地裡有麥蒿和薺菜呢,得去挖挖了。”
秦大福扭頭對秀瑤道:“瑤瑤,要不拎著小筐,去麥地裡走走趟,把麥蒿和薺菜什麼的剜剜,這會兒剜了,省得長高了還得去薅。”
秀瑤聽了扔下炭筆,道:“好。”說著就喊秦揚,“小羊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