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看來你身體好得很。你與那女子不是很好的朋友麼,怎麼的還裝病不去她的婚禮。你裝病,為的是什麼理由。”
“千葉,你胡鬧夠了沒。”是扶疏,他站在屋外,目光帶著不滿和憤怒,刺疼了她的心。
“她裝病,就不是胡鬧麼。呵,我懂了。我怎可把自己與她相提並論,她是那白雲,我只是那塵沙罷了,怎麼敢奢望你能偏向我多一些。”她走到扶疏面前,與他對視了一會兒,甩袖離去。她的背影,有些傷神,有些悽然。
“小雨,你沒什麼事吧?”
“她沒有對我怎麼樣。扶疏,你這樣對一個把真心掏給你的女子,會不會有些決絕。”
扶疏一怔:“誰對我付出真心,我就一定要收下且好好疼惜麼。那我的真心又是怎樣的一番境遇,那般的決絕,誰來撫慰,誰來收藏?”
葉桐雨只覺得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眼睛有些酸澀。
055陰陽相隔
屋裡屋外佈置地十分喜慶,一片大紅,鮮豔奪目,範村長做阿窈和吳斌的證婚人。
“一拜天地。”他倆對著大門,輕跪下叩首。
“二拜高堂。”吳斌扶起阿窈,對著她的父母拜下。
“夫妻對拜。”他倆皆是一頓,這一拜,就是夫妻了。
相互盈盈拜下。“禮成,請新郎揭開新娘紅蓋頭。”鄉里鄉親親戚朋友都鼓掌起鬨。
吳斌心中欣喜萬分,手有些顫抖。當蓋頭被揭開的那一剎,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阿窈從來沒有畫過妝,以前的形象也深入人們的腦海。而今日,臉已完全恢復,她略施粉黛,面容含情,眼波盪漾著別樣的風情,驚豔了所有人的眼。她的美,彷彿凝聚了全部的生命,在這一夜綻放。
外頭卻想起了極不和諧的聲音,門外闖入了一群官差,帶頭的正是那日範二妞所拜見的官吏。他一看吳斌:“果然是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藏在本官眼皮子底下,還堂而皇之地舉辦婚宴。將他抓起來!”
“你不要妄想,你絕不可能抓到我。”說著便赤手空拳地與那撥官差展開了搏鬥,賓客們一見這情形立馬四處逃散,阿窈忙送走了父母和小順,自己卻回來看著他。
吳斌奪下一個官差手中的兵刃,回頭對她吼道:“你還在這裡做什麼,快走!”說著又陷入了混戰之中。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遭受危險!”她神色焦急,恨不得自己也會武好去幫她。
那官吏卻說:“你趕緊離開這兒,窩藏要犯的罪名日後再算,別說當父母官的不顧百姓死活。來人啊。”說著,門外又湧入了一撥弓箭手,那幫手握兵刃的官差立馬閃開。吳斌心中暗道不好,這種情形十分不利。
“放箭。”輕輕鬆鬆兩個字,數十支箭飛出,雖說他武藝高強,但也是抵不住這樣長久的攻擊的。
鳳棲梧已回來,他每晚都回來陪葉桐雨。門外卻有人報信,說是阿窈的婚禮上出現了大量官差,說是去捉拿新郎的。“我們趕緊去,他們有危險了!”
吳斌漸漸顯得吃力,一個不留神,左肩被箭刺中,阿窈聽到箭刃刺入肉中的聲音,急得落下了眼淚。
“收,你們,上。”弓箭手撤退,握刀計程車兵又一哄而上,吳斌開始抵擋不住,身上多處被砍傷,他已站不太穩,抵擋略顯吃力。他正用刀擋著面門前的刀刃,眼看著背後有一把刀要捅進自己的身體,卻抽不開手,他絕望地朝阿窈一笑,閉上了雙眼。是身體被刺穿的聲音,但為何感覺不到疼痛。他睜開眼睛回頭一看,竟是阿窈為他擋下了那一刀。
“阿窈!”他亦顧不上身上多處深可見骨的傷痕,緊緊抱著懷中的人兒。
“你們竟敢擅自行動,不聽從我的命令!”鳳棲梧一腳將那官吏踹翻在地,踩在他心口之上:“我那日說了嫌犯已被盡數抓獲,你是沒有聽清?”地上的官吏說不出話,口中吐出了鮮血,只得搖了搖頭。那些侍衛見了他,紛紛撤到一邊不敢說話。
葉桐雨卻看見阿窈面色慘白地倒在地上,“阿窈!”我趕忙跪到她身邊,卻看見她的腰部正汩汩地流著鮮血。嫁衣鮮紅,就像沾了水漬一樣。“你別嚇我,振作一些。”
她嘴唇發白:“小雨,我快不行了。你你可以給我看看你的你的真面目嗎?”她講一句話,就會嘔出一口血來。
“好,好我答應你。”葉桐雨胡亂地扯下了帷帽:“你看,這便是我真實的容顏。”
“原來原來你長得竟這樣美。謝謝你,不嫌棄我的長相,一直,一直和我做朋友,還還幫我醫好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