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誰?方才那模樣好生嚇人。”袂央長長吐了一口氣,準備打算放鬆身子,誰知又一個閃電忽閃,那女子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了袂央的門前。
一動不動,仍舊是一身溼淋,頭髮批散,而且與方才所站的位置一模一樣。
看見此狀,袂央嚇得倒退了好幾步,正要說話時,袂央忽然看見對面的女子笑得很是猙獰,繼而陰冷地開口說道:“不要怪我,不要怪我,要不你也死吧。”
話音一落,袂央大驚之下,又見源源不斷的血水朝自己湧來,而門前的女子這一回倒真是沒有了蹤影。
“啊啊啊啊啊啊!”袂央瞳孔縮小,全身汗毛直豎,面前血水湧來的景象再次令她驚恐大叫。
“不!不要!”袂央狂喊一聲,隨即只覺得有人將她雙手緊緊握住。
“放開我!放開我!”袂央閉著雙眼不停地掙扎著。
“是我!”烽寂有些急促的聲音傳來。
袂央一奇,聽見烽寂的聲音之後,她心中的萬分驚恐便也減輕不少。她睜開眼來,才發現自己依然躺在床上,除此之外,袂央才發現自己全身被汗水浸溼了。
“這是”看見屋中燈火柔和,而屋外的夜蟲輕輕鳴唱,袂央忽然有些摸不著頭腦。她細細回想著方才的場景,明明屋外雷聲大作,為何此刻夜色如此之好。
見袂央醒來,烽寂的目光多了不少的喜悅,但更多的還是對她的擔憂,“方才你一直在做噩夢?我見你額頭冷汗一直冒個不停,連侍女送來的手絹都不知道擦溼了多少張了。”
聽完烽寂的話語,袂央才知道方才的一切不過是在做夢罷了。
可是,袂央不明白,她竟然是夢裡還夾雜了另一個夢,特別是那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夢到那個女人,到底又說明了什麼呢?
袂央點頭一嘆,“我還以為我再也醒不過來了,夢裡總是讓我看到家族被滅的那一幕。”
烽寂聽罷,他更加握緊了袂央的手,只不過面對慘痛的家族遭遇,他一時不知道如何安慰。
或許這種事別人再如何說皆是沒有多大的作用,重要的還是得靠自己釋懷。
烽寂輕輕將袂央擁入懷中,此刻他只能用行動來給予袂央安慰。卻見他如星子般的眼眸有些淚光閃動,家族滅門一事,彷彿他也曾經歷過。
“是不是很想報仇?”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幾許,輕輕摟著袂央的烽寂柔聲問了一句。
袂央聽烽寂這麼一說,先是身子變得有些僵硬,繼而緩緩抬起頭來,眼神裡閃爍著些許淚水,話音顫顫,有些哽咽地說道:“那是自然。”
烽寂輕輕拍了拍袂央的後背,而後道:“想讓我做什麼,我一定會在所不辭,若能幫上什麼忙,你可不要不叫上我。”
袂央怔然,忽而揚起了嘴角,心中對於家族滅亡的傷痛漸漸減少,她定定地看著烽寂,話音變得柔和起來,道:“這麼說來,我們算得上自家人嗎?不然你怎地願意幫我報仇?”
聞言如此,烽寂的目光中閃爍著欣喜,他嘴角也不受自己控制地輕輕勾起,伸手拂了拂袂央的髮絲,語氣也變得有些輕挑,“你若不嫌棄,以後我就便和袂央一個姓。”
“阿嚏!”袂央一時激動,不由得打了一個噴嚏,有些不敢相信地道:“跟我一個姓?你可知道我姓什麼不成?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姓什麼呢。”
“這些也無關緊要,到時候我名字改作叫‘袂烽寂’好像也不錯。”烽寂言畢,閉上雙眼,好像很是滿意自己所想的這個名字一般。
第三百二十四章 阿黑被劈了
黑夜很快就過去,袂央安然地在烽寂的懷中睡了一晚。
待得第二日醒來的時候,袂央發現烽寂仍舊保持著昨晚輕摟著她的姿勢。
看見烽寂這般,袂央心中情愫再次湧動,她心兒此刻熱熱的,暖暖的,緩緩勾起唇角,對烽寂關切地問道:“累嗎?若是累了,可以休息一番,我現下可不似昨夜那樣恐懼了。”
聽見袂央輕柔的話音響起,烽寂卻也只是揚起笑意,眉宇溫柔地搖頭。
袂央抿嘴一笑,昨夜夢中帶給她心中的傷痛,在早上的時候已經漸漸變淡了不少,她學會了釋懷,但也不代表她就可以放下仇恨。至於報仇一事,袂央無論如何都要去實現的。
低眉思忖,感受著清涼的晨風透過窗戶穿進屋中,髮絲輕輕飛舞,床幔隨風搖擺,這樣的感覺,袂央很是喜歡。
沉思得片刻,只聽屋外傳來一絲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