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乳石旁,只不過這一次她收集了一捧的水之後,卻不急於走回去,而是將這些水含在口中,一步一步艱難地走了回去。
終於來到了烽寂的身邊,袂央癱軟地坐在他的身旁,看著烽寂,有個問題卻困擾著她了。這水是安然無恙地運回來了,可是要如何給烽寂喝掉?
難道要袂央將含在口中的水吐出來,放在手心上,再澆在烽寂的唇上?一想到這樣,袂央總覺得如此作為有些不敬,但如若不這樣的話,又該怎麼辦?
袂央猶豫起來,臉越來越紅,想來她一定知道該怎麼做,只是有些遲緩不敢而已。
“罷了!他昏迷不醒,我做什麼他都無從知道,袂央啊袂央,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眼下顧及那麼多凡塵縟節作甚?”袂央在心裡這樣想著,便不再徘徊,當下便俯下身,閉上雙眼,就這麼不容置疑地,袂央的唇輕輕地覆在了烽寂的唇上,將口中的水緩緩送給了他。
兩唇相碰,袂央整個人就似觸電一般,方才的她還是全身無力,此刻她卻像全身甦醒了一般,身子有了力氣,不住地顫抖起來。
送完了水,袂央立馬移開自己的唇,滿臉通紅,耳根發燙,心中大跳,她怔怔地看著烽寂,一時間說不出心中滋味,但方才兩唇接觸的感覺卻讓袂央有些懷念。
袂央想著想著有些入了神,躺在地上的烽寂卻是眉頭一蹙,緩緩睜開眼來。袂央一愣,立馬伸出手去,摸著烽寂的臉喜道:“你終於醒了!”
烽寂眼神有些恍惚,但下一刻卻忽然抬起手來,緊緊握著袂央的手,道:“你的手好冷,好冷不過卻適合現下全身發熱的我。”
第一百二十四章 純陽之體
“你的手為何這麼冰?”烽寂虛弱的聲音響了起來,見烽寂醒轉,袂央還沒有回過神,感覺到手心傳來源源不斷的溫度,袂央才如夢初醒,道:“我手常年如此,縱然是炎熱的夏天都一直是冰涼的。”
烽寂臉上痛苦的神色得以緩和,他看了一眼袂央,既而雙眼微闔,說道:“換作常人在這極陽之地,應該感覺到很熱才對,而不是像你這般手心發冷。”
烽寂是像抓著一棵救命稻草握著袂央的手,兩人也沒有管那麼多,袂央聽著烽寂的言語,正想告訴烽寂關於袂央體質極陰之事。但話到嘴邊,袂央又咽下去了。
腦海裡忽然閃現出那日在簫青羽竹屋的場景,那日簫青羽端詳著袂央的玉佩,告訴她體質偏陰,日後若被人知道,有可能會招來兇險。修真的男子得到純陰或者極陰之體與之雙修,往往會修為大增。因此袂央現下還是不能說出自己體質極陰之事。
就算眼前的這個男子不會覬於自己,袂央還是不敢輕易說出。從簫青羽口中得知,白髮婆婆增與袂央玉佩的目的就是掩蓋她特殊的體質。所以為了自己,袂央還是沒有說出來。
袂央低眉看著烽寂,見他緊緊握著自己的手,便道:“你現下這麼熱,握著我的手想來要舒服許多吧。”
聽袂央這麼一說,烽寂身子一震,這才反應過來握著袂央的手,適才太過急切,都沒怎麼多想。
烽寂覺得有些不妥,當下想立馬鬆手,但忽然之間,只見袂央反手將他的手握住,而且她還握上了烽寂的另一隻手。
“這樣你是不是好受一些?”袂央揚起嘴角,緩緩地說著。
烽寂怔住,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手間傳來的清涼卻讓他好受了不少。這上古戰場的極陽之地,倒真是將烽寂折騰得痛苦不已,好在現下有一人體質極陰,從她指間傳來道道冷息,緩解悶在烽寂心中的燥熱。
若是在平時,烽寂沒有受重傷的情況下,這裡雖是極陽之地,但對於他來說可是隨意壓制。
袂央想不通透,為何烽寂的身體對這燥熱的反應會這麼大,對於一般人來說,這裡雖是極熱,但也不該像烽寂這些痛苦難耐。難道,他的體質也是比較特殊?
“為什麼在這極陽之地,你會這麼痛苦?”袂央低聲問著,實在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烽寂遲疑了一番,兩眼看著袂央,有些黯然的眸子忽然閃現一絲寒光。袂央見狀,不由得一凜,猜想著定是烽寂不願意說,當下卻是有些後悔自己不該問。
不料烽寂淡淡說道:“說與你也無妨,反正你對我構不成什麼威脅。我生來體質特殊,木靈隻身之外,體質還是純陽。所以到了這極陽之地身體會壓抑不住經脈躁動和狂暴,換作平日這倒也不算什麼,然而今日重傷至此,靈力不足元氣大損,這極陽之地對我身體產生共鳴引起身體狂亂,我卻是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