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由於前來的刺客中有儒教武堂堂主朱心明,所以儒教即是追風這個謠言也被證實了。不但一掃了忽必烈當初所受到的冤屈,而且與儒教過從甚密的七王爺阿里不哥也受到了置疑,形勢斗然間翻天覆地的變化。
蒙哥雖然此次有驚無險,但在如此大的驚嚇下,也是臥病數日。他讓忽必烈暫且押解方停君去成都先核實他真實的身份。
忽必烈才到成都守備府,就看到一位濃眉大眼的年青人站在門口,他五官端正,長得很有英氣,只那雙眼泛著紅光透著一股血腥味。
“你?”
“四叔,才一年不見,你就把小侄給忘了。”
忽必烈一聽他的低沉的嗓音,失聲道:“夜鷹。”
那青年淡淡一笑,道:“四叔,夜鷹只是我的綽號,你可以叫我貴由或者蕭木。”
忽必烈吸了口氣,返身回去開啟車門,將昏睡中的方停君抱了出來。此時蕭木的面部抽動了一下,那一刻他的面部表情變得很複雜,說不出是憎恨還是哀傷。
忽必烈將方停君安置在臥房,才去書房見蕭木,當他踏進書房,意外地發現地上還蜷縮著一個黑衣女子。那女子面目清秀,但渾身是傷,蕭木正陰沉著臉看著她。忽必烈與這女子有一面之緣,自然一眼就認了出來。“紫衣!”忽必烈皺了一下眉,道:“這不是你的妻子嗎?”
蕭木濃眉一挑狠狠地踢了紫衣一腳,道:“這個賤人,差點害死父汗,她居然敢利用我,給我假訊息,以為我不敢殺她嗎?我要她比死還難過。”
忽必烈坐到了一邊,道:“大哥怎麼說。”
蕭木嘴角一歪,露出一絲邪笑,道:“父汗讓我來幫你鑑定一下方停君”他斜睨了一眼忽必烈,別有所指地道:“他恐怕你下不去手徹底地查。”然後他就始終惡狠狠地瞪著紫衣,目光再也沒離開過。
忽必烈冷冷一笑,問:“你想怎麼查,莫非你們連我也不信?方停君基本已經沒有可能與南宋朝庭還有掛葛。”
蕭木哧笑了一聲,道:“我聽說四叔與方停君這一年都是相敬如賓啊。”他掃了一眼紫衣,笑道:“四叔真是可憐,我好歹還享受到了別人的肉體。四叔卻把別人當菩薩一般供著。”
他這麼一說,忽必烈涵養再好也不禁勃然大怒,他壓低了聲音道:“你糟蹋你自己和你的人是你的事,但最好別惹我。”
蕭木沉默了一會兒,才笑道:“父汗說了,如果這一次不能徹底證明方停君的清白,就殺了他,一勞永逸。”
“不行!”忽必烈低吼道。
“那就要請四叔你幫個忙了。”蕭木慢條斯理地說:“我有一個辦法可以測試方停君真偽。”他拍了拍手,從門外走進來三個精壯的漢子,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蕭木又默然了一會兒,方咯咯笑道:“方停君雖然是一個私生子,但好歹也是一個王子。你別看他整天嘻皮笑臉的,其實骨子裡傲慢的很。你說如果讓三人男人輪著上他,他若是有武功會不會不反抗,令他自己與他的祖宗都蒙羞?”他一番話說出來,別說忽必烈像掉進了冰窟裡,連地上的紫衣也是猛然睜開了雙眼。
蕭木的眼睛更紅了,冷笑道:“怎麼,你這個賤人終於肯睜開眼了嗎?”說著狠狠地又踢了紫衣幾腳,疼得她縮成一團。
“滾出去!”忽必烈喘著氣指著那三個漢子,但那三個人似面無表情仍舊站在那裡。
蕭木側過頭,微笑道:“你趕走了他們,我們可怎麼完成任務啊?”
忽必烈跌坐在椅子裡,嘶啞道:“你先讓他們出去。”
蕭木示意了一下,那三個人退了出去,他笑道:“四叔,你有什麼好法子嗎?”
忽必烈低聲說:“我來替他們”他頓了頓,才苦澀地道:“你放心,在方停君的心目中,我同那剛才走的三個人沒有區別,他絕不會願意我碰他。”
蕭木轉過臉,低啞地笑了一聲,那眼裡流露的目光不知道是嘲諷憐憫還是憂傷。地上的紫衣掙扎著爬起來,拉住蕭木的下襬,搖著頭眼裡充滿哀求
蕭木冷冷地道:“四叔,那就請抓緊時間吧,父汗還等著我們去覆命呢。”他眼望著忽必烈走出房門,手一伸解開了紫衣的啞穴。
紫衣迫不及待拉住蕭木的手,哭求道:“別這樣,師兄,別這樣對他。他是你的小師弟啊,你從小帶大的,他是停君啊。”
蕭木血紅著眼道:“正是因為他是方停君,我才要他生不如死。這個世上如果沒有方停君,我怎麼會變成夜鷹,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