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到這裡,太皇太后倏然目光閃爍了起來,看向遠處道,“舒畫,那邊的花開得很美,陪我過去瞧瞧。”
知道太皇太后是故意避開話題,水瀲星無奈只好作罷,笑著攙扶她過去
賞了一個時辰的花,終於回到頤和宮,水瀲星斟茶倒水,勤快的當了把跑堂店小二。
“舒畫,你有話要對老婆子我說吧?”太皇太后也不是傻子,她午後剛過就跑來這邊獻殷勤了,她是花了眼但沒瞎。
“額呵呵太皇太后,我是有話想對你說。”水瀲星看了看四周的人,太皇太后看出她的心思,便揮退所有,“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太皇太后,您能保證不生氣嗎?”畢竟她接下來的話很容易刺激到她。
“你要惹我生氣嗎?”太皇太后笑道。
“不是!”水瀲星飛快搖頭。
“那不就行了,有什麼話就說吧孩子。”瞧她那戰戰兢兢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欺負她了呢。
水瀲星上前一步以免聽了她的話後老人家會氣得滾下坐榻,、。她囁嚅了會,嘗試著開了好幾次口,終於鼓足勇氣出了聲,“太皇太后,我要說的事是關於安逸王的生母皇貴妃。”
“住口!如果你是替那逆子來當說客的那你可以離開了!哀家不要聽!”
水瀲星話音剛落就遭到太皇太后的強烈駁回,只要一提到安逸王三個字就好像讓她想到什麼血海深仇似的,握拳、咬牙、目露悔恨,然後跟‘慈祥’完全搭不上邊了。
“太皇太后,難道你不覺得事情是該結束的時候了嗎?其實只要你解開心結,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啊!”水瀲星仍不死心的抓上她的手懇切的道,如果失去了這次機會,也許永遠都不會再有機會了。
“住口!我不要聽!我不要聽!來人!快來人!”
外面聽到太皇太后不尋常的呼喊聲,一窩蜂的湧了進來,跪倒在地,“太皇太后,奴才在。”
回話的是方全,他雙膝跪在地上,一雙眼只是賊賊的撇了眼水瀲星,然後深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送舒妃出去!”太皇太后不再看一眼忤逆她的水瀲星,指著門口方向不容置疑的道。
“都給我退下!”水瀲星拿出帝玉威嚴冷喝,這是她最後一次用帝玉了吧。她預感今日再不說完以後就沒機會了。
所有人看著她手上的帝玉再看看太皇太后,太皇太后看她一臉固執,就連帝玉都拿出來了,只好捂著心,無奈讓進來的人退了出去。
“太皇太后,今天無論如何我也要說,您知不知道安逸王暗中招兵買馬要造反的事?他這麼做只是為了能讓他的母親回到皇陵與先先皇相聚。您有沒有想過,倘若他起兵造反,皇上他該怎麼做?您也應該知道燕太妃她野心勃勃,到時候兩面夾攻,腹背受敵,四面楚歌,您樂於見到那樣的局勢嗎?其實這一切,只要太皇太后您想通了,安逸王完全不足以為患不是嗎?”
“舒畫,我明白你一直都想知道我和安逸王之間的事,但是,你要老婆子我如何啟齒?”太皇太后氣得捶胸頓足。
在盛華宮接到訊息的蕭鳳遙刻不容緩趕過來正好瞧見太皇太后一副氣鬱成疾的模樣,他箭步上前一把揮開水瀲星,並讓人把太皇太后扶進內殿歇息。
水瀲星看著多日未見的他,依舊是俊龐如霜,目如利劍,沒有流露一丁點對她的思念。
她在想什麼呢?他既然狠心不來見她,又怎會想念?
“你到底想做什麼?氣死皇祖母才是你最終的目的嗎?!”直到太皇太后完全進去了後,蕭鳳遙上前來伸手就是掐緊了她的脖子冷冽質問。
“不是,我”
水瀲星駭然瞪大雙瞳,雙手抓著他桎梏上來的大手,吃力的扭頭不捨的看著太皇太后被方全攙扶進去,她還想知道太皇太后的答案是什麼,也只有幫太皇太后解開心結才能讓一切平息不是嗎?
“朕給你這塊帝玉不是要讓你害死皇祖母的!”蕭鳳遙一把奪過她手心裡的帝玉,拿在她眼前厲聲厲色。
“我沒有要害太皇太后的意思,一丁點都沒有!我只是”
“只是什麼?又想幫皇叔探聽什麼訊息嗎?”他冷冷嗤笑,鬆開了手,將帝玉收回袖中。
“蕭鳳遙,你簡直不可理喻!就算我真的想探聽什麼,你們又會讓我探聽到什麼嗎?”水瀲星生氣的揮開他的手,轉身跑了出去。
身後的男人二十多年來第一次沉不住氣的一腳踹飛了圓凳,幾日不見,他以為可以慢慢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