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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著柳婆子,倒是盼著她自己省點兒事,說下大天來,這才哪到哪兒呢,給皇上幸了一回的多了,也沒見個個都成娘娘,更何況,這位還頂著罪奴的身份,這王升可開罪不起,太醫院的院判,莫說她一個罪奴,去年年下夫人病了一場,老爺親自去請了兩堂才請了來,這還是好大的面子,旁人去八趟也沒用,好在瞧王升的臉色不像著惱,才放了心。

王升告退出去寫了方子,柳婆子忙交給一邊的趙婆子讓她去灶上盯著熬藥,卻也小聲問了一句:“大人瞅姑娘這身子可還成?”

王升目光閃了閃,只說了一句:“好生伺候著吧。”柳婆子忙又問了一句:“可用避子湯?”

柳婆子是知道一些宮裡規矩的,皇上幸了哪個妃子,若不想留,便要賜避子湯,別說三娘一個罪奴,就是內宮裡有位份的嬪妃,哪個沒賜過,不然也不會到了如今,才得兩個皇子,這也是剛她過來時,夫人特意交代她的,這事二輕忽不得,要是真有了,以三孃的身份,定要落胎,倒不如這會兒就先避過的好,省得將來傷了身子,說起來,夫人嘴上雖不說,心裡卻也是憐惜三娘。

這些事還用她特意提醒的話,王升這個太醫院的院判就白當了,只皇上未交待下來的,一概不留,這是規矩,他如何不知,跟柳婆子道:“按著那方子吃兩日便是了。”

柳婆子還能不明白嗎,王升出去,外頭鄒瑞硬著親送到府外,瞧著王升上了轎才回轉,吩咐柳婆子好生伺候著,去後頭上房尋柳氏商量。

卻說周青若,看著那碗黑不溜秋熱騰騰的藥湯子,就從心裡往外那麼苦,從小到大是吃了不少中藥,可都是蜜丸水丸,這一大碗藥湯子下去,還不把她苦死,盯了半天都沒勇氣喝。

柳婆子見她直眉瞪眼盯著藥碗就是不喝,可有些急了,接在手裡,用勺舀了一勺遞在她嘴邊上勸:“姑娘吃了這藥身上就不那麼疼了,才好睡下。”

她不提還好,一提周青若覺得渾身那股疼勁兒又上來了,尤其她一動,真是疼的鑽心,一疼她就又想起了那混蛋,在心裡把那混蛋又大卸八塊了一遍,接過藥碗咕咚咕咚喝了,喝完之後真覺連腸子都是苦的,拿起旁邊小桌上茶水灌了兩口,才覺得壓下去點兒,躺在床上直運氣。

柳婆子見她這樣兒,不禁笑了,先頭還怕她想不開呢,這會兒見她如此,倒放了心,拉好被子,放下帳簾,交代趙婆子好生守著,自己往上房去了。

到了上房,見老爺夫人都在,行了禮,把武三孃的事兒回了,柳氏嘆道:“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造化,橫豎瞧她的命吧!”

兩口子嘆了一場不提,只說周青若,睡了一覺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她心裡作用,還是說那蒙古大夫的藥管用,雖說還是有些疼,比睡前強太多了。

可這疼一緩下來,立馬就覺得餓了,餓的她前胸貼後背的,也不知道這位幾頓沒吃了,她覺得肚子裡半點兒食兒都沒有,空空的就灌了一肚子藥。

起先洗澡的時候聽了個稀裡糊塗,也鬧不清自己到底是誰?什麼身份,不過既然給看病,有人伺候,怎麼也不至於捱餓吧!

這個姓柳的婆子蠻會看眼色,她一起來,就讓另外一個姓趙的端了飯進來,周青若也沒下地,現在的狀況雖然好點兒,可動大勁兒了,還是覺得疼,她最怕疼了,所以乾脆不動,就在床上吃,貌似這裡的床也是有這個功能的吧,挺老大的地兒。

看著姓趙的婆子放了小桌子上來,周青若就知道自己猜的不錯,可瞅見桌上給她端過來的飯,周青若的臉色變了幾變,就一碗粥兩碟小鹹菜兒,這夠幹啥的啊,塞牙縫都嫌少。

柳婆子見她衝著桌子上那碗粥直相面,心裡不免有些猶疑,要說之前武三娘什麼性子柳婆子摸不透,現在就更拿不準了,她總覺的這次之後,三娘跟變個人似的,就好像皮兒還是那個皮兒,可裡頭的瓤兒換了,自然這等怪力亂神之事,不可妄言。

更何況,武三娘自打進府來說的話都加一塊兒,也超不過十句,成天低著頭扒拉一下動一下,要是沒人指使她,她能在灶房旮旯裡貓一天不動勁兒,為此灶房的婆子沒少跟自己抱怨,說派下這麼丫頭什麼活兒都幹不來,還不如豎一個木頭樁子呢。

自己當時數落了那婆子幾句,當自己真不知她的心思呢,不就是瞧著武三娘不幹活吃閒飯,還幹拿著月錢,心裡頭過不得嗎,偏三娘還是個木頭性子,不知孝敬她些好處,那些婆子才難為她。

可主意卻打錯了,就算如今不比當初,好歹有老爺在呢,老爺親自領回來交給夫人,話兒雖未說透,卻也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