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一番糾纏下來,瞅著挺激烈,外頭聽得聲兒也熱鬧,可實在的,文帝連門都沒進去,這麼半天盡在門口晃盪了,本來就是自己心尖子上愛著想著的女人,平常不見她,文帝都忍不住想那夜裡枕上繾綣纏綿,更何況這會兒,三娘就在他身下,衫裙兒,肚兜,褻褲俱都丟在一旁,雲鬢也早已散開,一頭青絲拖在枕上。
烏壓壓襯著她一張嫩白小臉兒,修長的玉頸下花朵一般的身子,扭來扭去的蹭在自己身上,蹭的文帝一身的邪火,恨不能把她收拾了,奈何一時成不得事,折騰了半晌兒,文帝都累了,略住了,低頭去瞧她。
只見本該動情動性的時候,卻柳眉倒豎,一雙眼睛狠狠瞪著自己,眼裡的光芒仿似要吃了自己一般,若再呲著牙,配上她這架勢活,脫脫就是一隻小母狼,看的這裡,文帝不知怎地,就笑了一聲。
三娘見他笑了,氣的不行,咬著牙道:“你笑個屁啊!”張嘴就咬了他一口,掙了半天,三孃的力氣也用的差不多了,這一口咬的沒剛才狠,文帝等她鬆了嘴,忽說了一句:“真個如此不想進宮?為什麼?”
三娘翻翻白眼道:“這還用說啊,好歹我是武家的女兒,你殺了我爹,逼死我娘,賜死了我兩個姐姐,害的我兄弟顛沛流離差點兒就喪了命,我進宮,我爹孃在九泉之下也不安心。”
文帝哼一聲:“這是假話,朕不聽,慢說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就你爹當初跟玉嬪算計朕生下二皇子的罪過,就足夠抄家滅族的,更不要說,他三天兩頭在朕耳邊嗡嗡,朕是皇上,天下之主,九五之尊,何用他在旁指手畫腳,你爹是面兒上一個忠字罷了,心裡頭藏著奸惡呢,你莫糊弄朕,你在武府裡過的什麼日子,你自己最清楚,他何曾當你是他女兒了,不過頂著武家的名兒罷了。”
三娘也知這話瞞不過他,只不過武家一個現成的幌子不用白不用,既然沒用,三娘索性就說實話:“宮裡頭規矩大,哪如外頭自在,更何況,後宮你有多少老婆,恐你自己都算不清,你自己風流快活也就罷了,犯不著來膈應我。”
三娘這一句,文帝眼睛都亮了,低下頭端詳她良久道:“莫非朕的三娘吃味兒了?”
三娘斜著睨了他一眼道:“若我吃味兒,膈應你的三宮六院,難道你還散了她們不成?”
三娘不過這麼一說,卻聽文帝道:“朕若散了她們,三娘可願進宮?”
武三娘愣了一下,話趕話兒說到這兒,三娘可不想文帝散了後宮,現在有別人,還能分散點兒他的注意力,若他真一個想不開把後宮散了,還不更抓著自己不放了,自己哪還有自在。
想到此,三娘閉上嘴不說話了,如今三娘是真不敢跟文帝嗆火,這廝本質上就是個變態,思路想法兒完全不能往一般人上琢磨。
文帝見她不言語了,忍不住低頭啃了她一口道:“真真朕怎就遇上了你這麼個魔星對頭,莫不是上輩子朕做了甚對不住你的事兒,這一輩子你報仇來了,怎就如此不順朕的意。”
三娘撅了撅嘴:“是你應著三日後放我出宮,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當皇上的,怎麼能出爾反爾。”
文帝道:“朕不是捨不得嗎。”這句捨不得聽起來無奈之極,這麼個小女子就能讓他無奈到這種地步,文帝忽想起朱晏那天說的話,忍不住嘆口氣道:“好,是朕的不是,不該出爾反爾,朕讓你出宮,只你應著朕,在外頭不許到處亂跑。”
三娘一聽不許出去,又開始皺眉,文帝伸手揉開她的眉頭道:“不許陽奉陰違,你不是想做買賣嗎,朕把皇叔的安記給你,不許再畫那些春宮去賣,任你如何折騰,就算把天捅個窟窿,朕都給你撐著,只一樣,不許再跑,不許讓朕找不著人,不許跟旁的男人眉來眼去,不許”
三娘圈住他的脖子拉近堵住,心說哪這麼多不許啊,不過這是他妥協了唄,自己見好就收吧!再說,安記多賺錢的買賣啊,這都成了自己的,以後日進斗金也不是夢。
其實三娘早就眼饞安記了,只以前自己一無身份二無背景,就算是皇上的外頭的小三,也做不得買賣,如今文帝親口應了,要給自己撐腰,以後的事兒還用說嗎,三娘彷彿都看見不遠處的金山,正衝自己招手呢。
不過,安記不是朱晏的嗎,怎會落在皇上手裡,莫不是他搶過來的,只三娘這會兒是沒工夫想明白了,先得把眼前這一頭髮,情的公獸安撫了是正經。
鬧了一場的最後的結果勉強算皆大歡喜,雖說三娘從宮裡出來晚了一天,可這一天真值回票價了,得了一斛價值連城的珠子,安記也成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