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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從櫃子這裡拿出那件衣服遞給她,鬱芷才驚喜地說:“啊~在這裡啊,我怎麼就沒找到呢?”在青戰無奈之時,鬱芷突然說:“灝也是今天回去呢!不知道這件衣服合不合他的身,應該又長高了罷。你也很久沒見他了罷?”

“啊?啊。”青戰彆彆扭扭地應了一聲,說:“弦該來了,我先下去了。”就下樓了。

灝那個傢伙。“等我長大了,我來娶你。”那個小破孩懂什麼,居然信誓旦旦許下這樣的“諾言”。結果後來尚澤常常壞笑著對她說:“等我長大了,我來娶你。”

記得那是個陽光如乳的日子。青戰、弦和尚澤埋在沙發裡看書。

“青戰。”面前的小孩子一本正經地站著。青戰放下書,“正襟危坐”,眼睛微眯,問:“你叫我什麼?”不想他完全不理會她對她作為姐姐的尊嚴的維護,反而做了個手勢讓她安靜。

“你等著,等我長大了,我要來娶你。”說完,昂首挺胸而去。青戰頓時大腦短路,彷彿有“噼裡啪啦”的火花和青煙出現。茫茫然轉過頭看旁邊的弦和尚澤。他們兩個早已笑成一團。

完全地神經搭錯線。青戰始終茫茫然。弦正色而起,道:“我去把那小子溺了。”尚澤笑得更厲害了,拉住弦的衣袖假意勸道:“萬萬使不得。那樣青戰豈不是要做寡婦?”

“我掐死你!”青戰把書往沙發上一丟——果然是神經搭錯線了,還沒有恢復完全,一點都不冷靜了。

“呀~還有弦呢!”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一個都別想逃!”

——“女人是不好惹的。”事後司空弦如此感慨。

弦微笑著站在青戰面前,青戰抬起頭,望著他。“有弦在身邊就好了。”青戰突然這樣認為。

弦的手機卻響起來。弦抱歉地笑笑,到一邊去接電話。青戰還是坐在樓梯上,歪著頭,等著。空空的樓梯口,總覺得等一下下,那裡就會出現一個人,燦爛地笑著,叫:“青戰!還在磨蹭!走啦走啦!”會出現嗎?尚澤?要回老家了。春節了呢。

“沒。我在青戰家。”

“哦,不是女朋友,是我姐。”

“習慣叫名字了,畢竟不比我大幾天。”

“確切點是幾個月。”

“要回老家,一起走。”

“很抱歉呢。不能和你們一起去了。”

“嗯。新年快樂。”

青戰無意去聽,但是還是清清楚楚地聽到了。莫名地心裡有些難過。到底為什麼難過呢?“大概是因為尚澤不在了的緣故罷。”弦上樓梯來,問:“怎麼了?心情不好?”

“呀~都這麼問呢?我只是覺得這樣的天氣就應該配這樣的神態而已。”

弦微笑著坐到青戰身邊。“還是有不願意講的事情麼?”弦心想,卻不願問,既然她不講,就由她罷。追問下去反而會讓她逃走。“同學的電話?”青戰終於忍不住問。“嗯。問能不能一起出去,快畢業了麼,以後再聚就要等畢業之後了。”青戰不說話。弦想起來,去年這個時候,青戰班裡也要聚一聚,可是那天,青戰卻目睹了尚澤被人打,那麼多同學一起,就看到她的弟弟被一群混混圍住痛打。是青戰出手打跑的那些混混,可是那些混混們,落荒而逃之前還不忘羞辱她和尚澤。

不愉快的回憶呃。青戰第一次看到那麼狼狽的尚澤罷。夏步說,青戰平靜地把尚澤帶回家了呢。卻不讓夏步送她。是因為在尚澤面前哭了罷。為尚澤而哭,卻不能讓別人看見。

——尚澤,我一直都嫉妒你呢。一直。

青戰的情緒似乎一直都不大好。只是淡漠慣了,即使是不高興也很難被覺察。而弦,卻似乎能夠嗅到周圍空氣的變化。

奶奶的精神自大尚澤死後就時好時壞。今日回家,冷清的家裡就熱鬧起來。奶奶的精神也是清醒的。青戰一直好靜,不願湊熱鬧,就到偏房去,弦也不好熱鬧,也過去,灝卻也抱著手提過去看動漫。姑父生意忙,一直是到哪都帶著手機和手提,不過這回姑姑似乎是下了命令,假期就是假期,不允許談工作,所以灝就拿著電腦玩起來了。他在看《吸血鬼騎士》,頗為感慨,說:“吸血鬼怎麼可以近親結婚?”

青戰和絃看著他,笑。弦故意打趣他:“咦?你知道近親不能結婚啊。”

“當然知道!”灝白了弦一眼,為他“無理”地蔑視他的知識儲備而惱怒。

“不知當初是誰信誓旦旦說要娶他姐姐為妻。”弦故意不看他。灝嘆了口氣:“其實,不要孩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