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
那邊堂一散,李淺也重新出現在茶樓。
她瀟灑地搖著摺扇,嘴角隱有一絲得意。把火摺子往上一拍,笑道:“這位爺,多謝你的火。”
齊曦炎怔了怔,咧出一抹無可奈何地笑。這算是把他給繞進去了嗎?
※
一場小火,審案無疾而終。
西魯王和東魯王去向皇上回旨。
皇上對此事極為重視,申斥他們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西魯王回道:“皇上,這實不怨微臣,是有人惡意縱火,意圖阻止審案。”
齊曦炎挑眉,“那縱火之人可抓到了?”
“回皇上,縱火之人沒抓到,不過有人看到他進了一家茶樓,還瞧見從一個人手裡接了火摺子,微臣以為,這一定是有人在背後唆使,而這人八成是啟王餘黨,意圖營救啟王,危害燕朝社稷。”
真難撰這位皇叔這麼一本正經,齊曦炎尚能繃著點勁兒,旁邊李卻忍不住了,一扭臉“噗嗤”笑了一聲,轉過臉來又是面無表情了。
齊曦炎喝了口茶,“這等不法之徒,皇叔一定要捉拿歸案。”
“諾。”
“朕批了一天摺子,已經乏了,皇叔就先下去吧。”
西魯王躬身退下。齊曦鵬也忙跟在後面。
兩人往宮外走去,路上西魯王問:“你去查縱火之人,可查出是誰了?”
齊曦鵬笑道:“那人行蹤詭秘,哪那麼容易查不出來的。”
其實他是查出來,有手下看見那長相,跟他描述了幾句,他便已心中有數。只是不想告訴這位皇叔就是了。要是讓那人知道自己告了密,她可不會饒了他。
西魯王看他一眼,頗為意味深長道:“咱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這個時候可一定要心齊啊。”
“皇叔所言甚是。”齊曦鵬笑著,心中卻道,誰跟你是一根繩上的,你那根繩太細,我怕一不小心掉下來。
放火之事不過剛剛發生,李淺好像沒事人似地在齊曦炎跟前晃悠著。看見他,也不提今早見過他的事,就好像在茶樓瞧的是另外一個
齊曦炎心中暗歎,也不好說什麼,只叮嚀她,少操點心,養好身子。
李淺笑著應了,少操心是可以,不過先得等把齊曦瀾的小命救下來再說了。
今天這一關算是闖過了,還有兩天,這兩天怎麼攪合了才好呢?
當然,最好的法子莫過於找到那人謀反的證據,才能讓齊曦瀾脫罪。
可現在誰叫她摸不著人家的門呢。前一陣抓住的幾個刺客,都是齊曦炎秘密審問,對於審問結果,他隻字沒露。
問過他一回,他的答覆都是讓她靜養,不要操心。可是她怕啊,怕他真把齊曦瀾豁出去。他這人對兄弟之情看得不重,也許心裡早知道主謀是誰,但目前形勢下不想打草驚蛇,倒真有可能先拿齊曦瀾墊個底。所以她還是靠自己,要等著他發慈悲,那黃花菜還沒種呢。
李淺回到宮裡,拄著腮幫子,暗自打主意。
這事該如何是好呢?
不過攪局嘛,自然要找那些能攪局的。而其中的翹楚,莫過於現在住在鳳城侯府的月月,以及皮五這樣的無賴痞子。說不得明日的堂審要著落在他們身上。
她打定主意,便叫小夏子出一趟宮,帶封信給皮五。至於月月,她大字不識一籮筐,還是帶個口信的好。
小夏子捏著那封信,嘴咧的好似苦瓜,“娘娘,您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嗎?”
李淺在他頭頂拍了一下,罵道:“你個小猴子,你跟了我,這裡就是火坑了,你還想跳哪兒去?”
小夏子苦笑,“原來娘娘也知道啊。”
她這裡不僅是火坑,還是個大火坑,而她就是火神娘娘轉世,專愛煽風點火的。
“知道了就趕緊去吧,別耽擱了晚飯。”
那意思就是回來晚了就沒飯吃了。
小夏子慌忙跑出去,心裡不免暗想,娘娘這是想幹什麼?怎麼傳這麼奇怪的話?
※
次日,李淺依舊去聽審。
齊曦炎本也想著去瞧瞧,可李淺卻找了一堆的理由阻止他,最後還說春天風大,小心吹壞了身子。
齊曦炎伸指在她臉頰上颳了一下,笑道:“你這丫頭這回又憋著什麼壞主意呢?”
李淺笑,“憋著就憋著了,難道你看不順眼嗎?”
“朕哪敢啊,還怕你不讓朕上你的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