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根骨裂·疼得那人雙眼一翻,幾欲暈倒。
齊曦瀾搖著扇子,大為感慨,“哎呀,淺兒啊,沒想到你死而復生,手段變得這麼狠毒了?”
李淺沒搭理他,她一直是這樣,只是狠毒的時候沒讓他見過而已。紫衣衛審問犯人,手段比這殘忍的多得是。她統領紫衣衛數年,要沒有這幾分狠勁,早死一百回了。
花實落看不過去了,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大哥,交給我吧,這麼血腥,可對孩子不好。”
李淺點頭,退到一邊,慢慢的調養內息。這一次雖沒受傷,內息卻有些紊亂,畢竟是雙身子,到底不如從前了。
花實落見用刑效果不佳,便坐在那人身前,百般規勸,“說了吧,說了就少受些苦,就算你不說你那主子也未必能放過你。”
那人指指自己的嘴。
花實落忙給他合上下巴,“你說了咱們保你一命,不說只有死路一條。”
他似尋思了一下,斷斷續續道:“是是宮裡的人······是”
話還沒說完,一隻冷箭從後面射來,正中後心。一口血噴在李淺身上,濺的那叫一個美妙。
李淺抻著一身衣服,有些鬱郁,也不知這一身的血對她兒子有沒有影響?
這些人下手歹毒,唯一的證人都給滅口了。不過他好歹給了個線索,宮裡的人?
宮裡太監宮女數千,妃嬪卻只有十數個的。而其中對她最痛恨的也就是花妃了,難道會是她派的人嗎?
按說也不是不可能,以她現在的地位請殺手也不是不可能。
心裡盤著無數個疑問,一時也理不清頭緒,這會兒守著齊曦瀾,也不是思考的時候,得想法子把他打發了才是。
齊曦瀾邀他們進院敘話,從他剛出來的小門進去,裡面是一座頗為精巧的院落。這裡似乎是後花園的位置,栽種著一些花草,在正對院門的地方放置了兩把藤椅,一張藤桌。
兩人落座,有僕人送上茶點。
李淺總感覺他不是恰巧出現,或者早知道她會被人追殺,也或者看見她被追殺,特意走出來的。不管是哪一樣,他的目的都不會太純。而且他突然回京,可不是想在這兒過個年這麼簡單吧?
她本不想跟他攪在一起,但身體實在不適,只能稍事休息。喝下一杯熱茶,強壓住浮上的嘔吐感,氣息似也順了一點。
看看時間也不早,她站起來告辭,卻聽齊曦瀾道:“先給本王做第一件事如何?”
李淺咧嘴,他還真會趁火打劫啊。
“何事?”
齊曦瀾喝了口茶,似滿不在乎道:“跟皇上求情,準本王回京過年。”
李淺暗罵,這丫的已經來了,這會兒才求情不是太虛偽了嗎?
她猜想,他進京的事還是個秘密,要想名正言順的出現在眾人面前,必然要得到皇上的旨意的。
好在這事也不難辦,跟齊曦炎磨一磨,他也不會不同意。
“王爺有請,淺不敢不從。”說完雙手一攤,“咱們可以走了嗎?”
齊曦瀾笑了笑,親手給她開了門。
出了衚衕,正好碰上前來尋她的紫衣衛。衚衕外還散落著許多箭矢,駿馬的屍體血跡未乾,好好的馬車也散了架。原本說要給花實落的,這回也兌現不了了。
紫衣衛們又趕來一輛馬車,攙扶著她上去。李淺對其中一個道:“去查查,宮裡人近日有什麼異動?”
“諾。”那人得命而去。
讓花實落先行離開,她則回到小院。換了身衣服,躺在床上歇一會等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秀姑和小魚才回來,說是沒看見她的馬車,就走回來了。
李淺對兩人隱有疑惑,她們同出門,為何她們會突然有事,而剛一離開她就遇上刺客,這事也未免太巧合了。
可這會兒沒有證據,也不能妄自猜測,暫時先留心著,且看她們是不是誰派來的人。
秀姑給她弄了點吃的,剛吃了幾口,齊曦炎就到了。
他得了訊息李淺遇刺,扔了摺子就往外跑,嚇得幾個正議事的大臣臉都變色了。一心以為這是有誰又犯上作亂了。
“你怎麼樣?”他一進門立刻把她身上摸了一個遍,恨不能脫下她衣服看一遍。
李淺雖被他摸的不適,心裡卻也有些感動。
“我沒事。”她輕聲道。
“以後不許亂出去了。”
“諾。”
過了一會兒耿直來給她把脈,又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