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陳慶看齊元明盯著石頭看了許久,低聲提醒,“小王爺,咱們得先找到人。”
齊元明哼了一聲,“咱們這一路上來,山洞都挖了幾個了,都沒找到人。誰知道他們會躲到哪兒?”他一開口,原來照在他身上的光暈立刻消失不見,他又變回那個比一般人更可惡的凡人。
陳慶是奉命看著這位小王爺,西魯王並不想叫他們兄弟兩個露面,可這兩個小祖宗誰管得了,一聽說今天要在山上殺皇上殺啟王,殺李淺,便偷偷跑來了。嚷嚷著要為自己報仇。
西魯王無奈,只好給他們各自派了差事一個往西,一個在往東,讓他們找人。只要找到了,隨便他們想殺誰。兩兄弟很興奮,這一路走來,倒也殺了不少人,要不是他陳慶攔得快安王和七皇子都被他給殺了。
王爺要謀大事,自然是要做做樣子博取民心,總不能讓天下百姓說王爺對皇室趕盡殺絕吧。
可這兩個小祖宗絕對說不得的,只能勸,尤其是眼前這個,脾氣火爆,狂傲無禮,可不會像王爺似地給他留幾分臉面。
他低聲勸道:“小王爺說得是咱們再找找,好好的找,把每一寸土地都翻出來定能找到的。”
齊元明有些煩了“都找了這麼久了······安王和七皇子也找到了,那些護衛皇上的人也殺的差不多了,誰知道竟然是個假皇上,要不是父王攔著,早一刀砍死了。你說皇上會藏到哪兒了?為何現在連那個啟王也不見?”
陳慶琢磨,如果都找不著,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要找的人在一起。
齊元明問:“你說,他們有沒有可能躲到另一座山上去了?”
“王爺不是沒想到,已經派人去了。這是最後一處地方若再沒有,那除非他們鑽到地底下去了。”
李淺此刻倒真希望能鑽到地底下,可誰讓她不是蚯蚓呢,只能爬在地上,與齊曦炎和齊曦瀾一起幹瞪眼。
齊元明吩咐,“來人把這裡每一塊石頭都挪個位,有個大的,敲開看看,就算鑽到石頭縫裡也把人給我摳出來。”
這個地方地勢其實極好的,從外面看只是一堆堆的亂石,誰又能猜到裡面另有乾坤,可就算這樣,也經不起他們這麼搜查。被搜到只是時間的問題。
李淺小聲罵道:“丫丫個呸的,這個色魔還要玩真的。”
真虧這時候齊曦瀾會為這個色魔說話,他搖晃著腦袋道:“哪個男人不好色?色魔,只是尺度問題。”掌握好尺度,就是風流,掌握不好尺度那就是色魔了。
她冷笑,“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腦袋的問題吧。”風不風流,要是沒了腦袋也風流不起來。
兩人在這個節骨眼說話,齊曦炎狠狠瞪了他們一眼,對他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李淺立刻閉嘴,她雖不再說話,心裡卻不以為然,這個時候最好的方法是突然襲擊,而不是躲著等人找到。閉嘴永遠解決不了問題。
她對齊曦瀾使了個眼色,齊曦瀾會意,一隊人護在齊曦炎身邊,另一隊準備弓箭滾石,以隨時準備進攻。
搜尋的兵丁越走越接近,眼看就走到堆壘的石頭前,突然間無數只箭矢從石頭縫裡射出來。立時走在前面的十幾個都被射殺。
“人在這裡。”有人大叫。齊元明下令放箭,同樣的箭矢也向著山石上射來,撞在石上便是火花四濺。
陳慶指揮著戰馬往上衝,這些馬匹勢頭極猛,雖被亂石砸中一些,其餘的卻直衝過來把堆壘的山石都踏開了。那些馬頭馬身都戴著厚重的盔甲,堅硬無比,一時間山石中間被撞破了幾個大洞,士兵們立刻蜂擁上來,與齊曦瀾的武士打在一處。
對方的馬衝力太大,沾著既傷,可謂是佔足了便宜,不一刻便撂倒了不少。
李淺心中著急,看那些馬跑的速度並不算太快,大約是被山石相阻所致。那麼重的身體,想必摔一跤也會很慘吧?
她突然心生一計,喝道:“快,把石頭扔到地上。”
眾武士聽命扔了許多石頭,頓時絆倒不少馬匹,有人衝過去砍了馬腿,三條腿的馬卻是無論如何也爬不起來了。
齊曦瀾大喜,讚道:“你真是有辦法。”
李淺卻並不覺多高興,這會兒還是得先活命才行。命沒了,再多的讚譽也是白瞎。
在亂石鋪滿的地方,馬匹一時反成了負累,許多馬都摔傷,一時間原本就不太寬敞的地方多了許多馬屍,把人都擠得無處伸展。他們雖暫時無性命之憂,但總這樣也不是個事。
齊曦炎被人護著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