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道:“原來你在這兒,倒讓我找了好久。”
看到他的臉,她只覺有幾分熟悉,待一聽到他說話,不由像一隻炸了毛的母雞一樣跳起來。
“你你是楚娘。”她驚叫,隨後開始重重的磨牙。
也難為他打扮的人模狗樣竟差點沒看出來,這丫的居然是楚娘,那個佔盡自己便宜,假裝女人的臭男人。他還有個狗屁身份,叫什麼侯爺
實在不想看見他,若不是周圍不時有人經過,她一定會把自己的拳頭揮過去,把他引以為傲的臉揍腫。見過整人的,可也沒這種整法。這根本不叫男人,或者換個更好聽的名字,應該叫“淫人”,淫蕩的淫。
看她暴跳如雷,楚天歌不由嫵媚一笑,手指在她頭頂一撫,那朵花穩穩插在她的鬢角。
她伸手去抓,卻被他快如閃電的抓住手腕。
“你幹什麼?”方襲人輕喝。
他輕笑,“只是覺得這花很配你而已。”
方襲人掙了一下手,手腕被他緊緊攥著,竟絲毫不動。他靠得很近,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耳邊更是聽到他略帶遺憾地聲音,“自那日你離開後,春天一直找你,可那個笨蛋居然找不到,回來還跟我說,你走丟了,也或者被誰給捋去了。我便讓他一直找,不找到你不許回來,這個笨蛋,這會兒可能還在江陵像個沒頭蒼蠅似地亂轉呢。”他說著發出低低地笑聲,又道:“不過咱們還是有緣的,我偶爾來學院一趟就遇上了你。”
方襲人心裡狂吼,鬼才跟你有緣呢。怪不得剛才看他這身紅衣這麼眼熟,原來和付公子說話的人就是他了。若那會兒看清他的相貌,她一定躲得遠遠,再也不踏進學院半步。
回想跟他的那段經歷還真是悲催到極了,她莫名其妙的上了那輛馬車,還莫名其妙的和他搭話,後來莫名其妙的被賣到妓院,然後莫名其妙的和他上了床,最後又莫名其妙被人追殺。雖然最終沒做成什麼吧,但自己身上被他看光摸淨卻是事實。而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就為了把她留在他身邊,好受他的蹂躪。
越想越有氣,索性是不掙脫了。她陰笑一聲,突然呲出一口白牙,對著他那隻手抓她的手咬上去,在齒肉相交的那一刻,心中忽覺痛快淋漓,仿若什麼仇都報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傾國少年
楚天歌的手被咬出一道深深的血痕,本以為他會狠狠甩開她,可他竟一絲不動,含笑著看她兇狠呲牙的模樣,就好像這是多麼賞心悅目的風景畫。
主人家沒有一絲表示,連聲“疼”也不叫,她咬著也覺無趣。甩開他手,低咒一句,“一點也不好吃,跟啃個豬蹄沒什麼兩樣。”
他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己鮮血斑斑的手,他的手若是豬蹄,那簡直太侮辱豬了。他是人,怎麼可能比豬蹄好吃?
“你要喜歡吃豬蹄,改天我送幾個到府上。”
方襲人暴怒,“用不著。”
她說著轉身就走,實在不想再和這超級淫男拉扯下去,否則哪天一定會被他扯到床上,到時候想哭都找不到地方。
楚天歌用一方手帕小心地包著自己的手,一副心疼不已的樣子。要論起他渾身上下長得最好的地方,絕對要數這雙手了,當年不知有多少女人為他這雙手而著迷。可現在,這算不算是毀容呢?
就在方襲人以為自己已經安全離開時,他的身影突然飄落在她身前,幽幽地聲音道:“你走得這麼急,都忘了告訴你我是誰了。”至少他沒親口向她解釋過。
“那您是誰呢?”方襲人咬牙。知道他是誰,以後一定會聽到他的大名就遠遠躲開。
他也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把摺扇輕輕搖著,那模樣還真有幾分翩翩公子的風姿,“本侯叫楚天歌,是盛昌長公子之子。別人都叫我楚侯爺,親近之人也會喚一聲‘楚大少’。”
方襲人撇嘴,盛昌公主的兒子,皇親國戚。果然厲害。只可惜這人要是內裡壞死了,就是身份再高,外表長得再好看也沒用。
楚天歌兀自笑得燦爛如春。她推開他跑走,也沒見他追上來,似乎篤定她逃不出他的手心。
方襲人匆匆向學院門口奔去,這會兒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若是方寶珠下學看不到她可就糟了。
她走得太急沒看見前面,一不小心和對面的人撞在一起,那人痛呼一聲。隨後怒道:“哪家的丫鬟,這般無禮。”
方襲人抬頭一看,見是一個五十來歲的長者,一副儒士打扮。她慌忙致歉,口稱:“奴婢無禮。還望恕罪。”
那儒士看著她,忽然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