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視,只見大廳戲臺上站著一個身材窈窕的小娘,一身粉嫩的衣裙,配上這鄉野閒趣的歌聲倒也有幾分可人。
花傾國聽得有趣,不由笑道:“姐姐,這相思小調唱的人心癢,可不知姐姐的相思又害到誰身上?”
李淺一怔,眼前忽然出現三個人影,一個齊曦炎,一個楚天歌,一個沈致。
沈致已婚,與他的那段情也該放下了,即便不為自己,也應該為夢娘著想。對於楚天歌,她雖日久生情,奈何這段情為皇上所不容。她與他是不斷也得斷,斷則生,不斷則死。楚天歌自以為聰明絕頂,被那些溜鬚拍馬的人奉承慣了,自以為能耐頗大,也想跟皇上一較長短。也只有她與皇上混的時間長了才知道,一個自小在蜜罐裡泡大的侯爺,是無論如何也鬥不過一個腹黑陰險的皇上的。
還有齊曦炎,雖心中不願,卻也明白自己今生今世都逃不出他的手心了。
相思情,相思意,只希望能守住這顆心,千萬不要把相思害。
她看一眼花傾國,他臉上那綿綿笑意很有些取笑她的意思,她扁扁嘴,“姐姐的事還用不著你操心,你倒告訴我,你又看上了哪家女子,可有害上相思?”
第二百三十五章 你好小舅子
花傾國笑,“我只對姐姐害相思,別的女人可我可看不上。”
他話音剛落,便聽一人朗聲道:“別的女人你看上誰也不要緊,可朕的女人,還是朕自己害相思的好。”
閣門被兩個勁裝男子推開,隨後走進來的正是齊曦炎。他今天穿著一身淡青色的長衫,戴著風帽,遮的隱隱避避的也看不清面容。
李淺皺皺眉,一天見他八百遍,照三頓飯往她那兒跑,好容易出來得會兒清靜,卻追到這兒來了。或者他不叫皇帝,叫個狗皮膏藥更貼切一些。
齊曦炎進門摘下風帽,露出那張萬分高貴的臉。他今天也不知遇上什麼喜事,竟是笑容滿面的,看著那麼可親。
花傾國忙起身叩拜,“草民見過皇上。”這是他第一次親目龍顏,自然不知道皇上長什麼樣,可一個敢自稱為“朕”的人,不是皇上都有鬼了。
齊曦炎親手扶起他,笑道:“都是自家人,何必多禮。”
以花傾國這樣的身份,能得皇上親手攙扶,已是莫大恩寵。他站起身,忙道:“多謝皇上。”
“這不是皇宮,就別皇上皇上的叫了,就叫姐夫吧。”
花傾國錯愕,一轉眼他就成皇親國戚了?扭頭看李淺,見她正咬著一塊鴨肉,那兇狠的模樣看著很有幾分好笑。
他這位姐姐,時而精明,時而很像小孩,大事精明,小事糊塗,而且根本不懂得照顧自己,有時倒覺得自己才像哥哥一些。
齊曦炎坐在李淺對面,有人奉上一副新碗筷,他也夾著吃了一些,一抬臉看見花傾國還在一旁站著,笑道:“來。你也坐下。”
“諾。”花傾國屁股坐了半邊,小心翼翼地伺候著。
兩人說話,李淺連眼皮也不抬一下,也不知這丫頭在彆扭什麼。齊曦炎也不看她。只對花傾國道:“你抬起頭來。”
“諾。”
他有一張非常純淨的臉,與李淺也算有四五分的相似,只是神情姿態卻大不相同,一個柔的像水,另一個卻烈得像火。
“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
“年紀也不算小了,可有婚配?”
“尚無。”
齊曦炎略帶責備,“這個花茂也是。兩個兒子居然一個也不成親,就是生個女兒也彆扭之極。”
李淺雖埋頭苦吃,耳朵卻豎的直直地聽著,她知道他指的彆扭的肯定是自己,卻故意道:“皇上若是想念花妃娘娘,就回宮去看看。”
齊曦炎輕笑,她肯說話,他還不想理呢。
“男兒當婚。女兒當嫁,改日朕定要為你尋一門好親。”
花傾國笑,“能得皇上賜婚。那是傾國榮幸。”
“嗯,回頭你也到宮裡坐坐,陪朕說說話。”
“諾。”
他們第一次見面,大有一見如故之感,倒把跟他們各有關係的李淺拋在一邊。
李淺狠狠瞪了花傾國一眼,看見權貴就忘了姐姐,見利忘義的小人。
花傾國只當未見,心裡卻有些高興,皇上待姐姐果然與眾不同。試問天底下能跟皇上鬥氣的又有幾人?
坐了一會兒,看齊曦炎無趣。他便自告奮勇為他們撫琴助興。
他的琴聲優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