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憤恨。
那雙眼噴火的小模樣看得齊曦炎心中大爽,或者以前她也這麼看過他,只是那會兒都是偷偷摸摸的只敢對著他的背影吧。
兩人被捆綁到一處,推搡著往郡守衙門而去。
小路子隨後追上來,一瞧見皇上和方娘子都被抓了,不禁嘆口氣,皇上沒事找事,直接讓暗衛把這些人打昏了多省事,這下好了,可叫他如何到郡守府救人呢?
他搖了搖頭,暗罵自己這位主子,皇上不做,偏要做罪犯,追妞追到這份上也算奇葩了。不過他又有些好奇,皇上和一個與總管十分相似的女人在一起,也不知這一晚會不會擦出什麼火花?
火花自然是不會擦出的,方襲人都快恨死他了。她一個勁兒用想咬人的眼光瞪他,待等離離得近了,看清這人就是皇宮佔她便宜那個,氣更不打一處來。
“你到底想幹什麼?”她對呲出一口白牙。她也不知這個男人在做什麼,無聊的太甚,他被抓了還非得拉著她做什麼?
齊曦炎被她問的很是鬱悶,你說他堂堂一國之君陪著她一起被綁,面子裡子全丟盡,她居然還敢有怨言?
故意不理她,高昂著頭,也難為他在這種狼狽情境之下。還能顯出一種與眾不同的高貴氣質。
方襲人很有一種被打敗的感覺,果然最近碰上的人都有些不正常的趨勢。
兩人被推搡著推到郡守衙門,這個時辰陳郡守已經睡下了,底下人不敢叫他起來,就把行筆師爺叫來錄口供。
這個師爺姓童,大名童一統。試問誰被從被窩裡揪起來,心氣能好?他憋著一肚子火。所以在看見兩人時也沒啥好脾氣。
他打了個哈欠,強睜著惺忪的睡眼瞪他們,“說,深更半夜在大街上做什麼,可是雞鳴狗盜之徒?”
好漢不吃眼前虧,方襲人也知道這會兒不能表現太強硬,忙道:“朝廷政通人和怎麼會出雞鳴狗盜之徒”出點採花賊還差不多
剛說到這兒。童一統打了個激靈,忽然精神起來,伸手點指兩人的鼻尖,“你你說說,你們大晚上的居然在街上無媒媾和,還扯上朝廷,是朝廷叫你們這麼不知廉恥的嗎?”
方襲人傻眼了,“政通人和”和“無媒媾和”有毛的關係,這人莫不是耳背嗎?
齊曦炎本來還冷著一張臉,一聽這個不由失笑起來。這師爺瞎掰的本事還真強。不過他也沒說錯。這確實說中了他的心事,大意上他是想這樣的。朝廷也絕對同意,只是人家女子不是還沒同意嗎?
方襲人深吸了口氣,看他“撲”笑,很有一種想抓狂的衝動,她遇到的都叫人嗎?
不知為何,看到他總會想起楚天歌,他和楚天歌表面看是完全不同型別的人。可本質上卻似乎比他還壞些,這種壞是一種蔫壞,又陰又損害還不著痕跡的那種。
而跟這樣的人對峙,只能比他更無賴,更無恥,更蔫壞
她冷笑一聲,一指他,“大人,這個人其實是個採花賊,京城前一陣有好些良家女子被汙,全都是出自他手,他今天想對小女下手,小女拼命掙脫,這才遇到守兵大人們,多謝大人們救小女一命,否則”說著“嚶嚶”哭了起來,倒把一個飽受摧殘的弱女子扮了個十分像。
齊曦炎有些好笑,以前的她就是這樣,一遇到危險就會裝相,扮可憐的本事比任何人都強。可事實上這丫頭心裡鬼著呢,扔到哪裡都能存活。只是以前都是她耍盡心眼保護他,像現在把他豁出去卻是頭一回。
心裡忽又有些發酸,原來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這麼遙遠了嗎?
他不知道該怎麼喜歡一個人,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對一個人好,現在看到她這反應,忽然有一絲領悟,原來以前他做錯了太多。真的不是你想叫別人怎樣,別人就會怎樣,尤其是人心。
所以他會嘗試著去改變,不是強硬的掠奪,不是威逼,不是身份的欺壓,而是要真真實實的以一個男人的身份讓她愛上他。可現在他要做的應該是什麼,難道要承認自己是採花賊才算對她好嗎?
他咬了咬牙,終究還是不能順著她,“這位師爺,你可看我像是採花賊嗎?”
童一統真的很用心的打量了他幾眼,通身的氣派,媲美第一公子的容貌,油然天生的軒昂貴氣,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不像作奸犯科的。他不禁嘆口氣,“真是世風日下,怎麼連個採花賊都長得這麼有模有樣了?”
說完又對方襲人一瞪眼,“你也是,好人家的女子怎麼可能深更半夜滯留在外,你多半跟他是一夥的,兩人同幹一筆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