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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十五歲時皇上考校他策問功課,問三句最多能答出一句半,剩下的都順著午飯的雞腿和鮑魚火鍋一塊拉出來了。其後果是他捱了罰,而她這個跟隨的黃門也捱了打。

其實他也不是完全沒用過功,例如忽一日心情大好,抱著書本猛啃,挑燈夜讀,很是耗了大大兩個眼圈。

李淺彼時問他,“殿下你這是要幹什麼?”

齊曦炎叼著毛筆抬起頭,“方太傅說明日要小考。”

“小考又如何,您不是一向都隨便考考的嗎?”

“你不知道,大皇子這次和太傅賭氣,發了宏願,小考要取得頭名呢,如果取不到他就繞著皇宮跑三圈。”

“那這和您有什麼關係?”

齊曦炎咧開嘴笑,“我想看看他來回跑三圈是什麼樣子?”

李淺:“”

當然,最後大皇子也沒跑三圈,不是他考的最好,而是小考突然取消,原因不詳。

十六歲時,在他的示意下,他們兩人共同強姦了一個叫水兒的宮女。當然說強姦有點誇張,他們只是扒光了她的衣服,然後盯著那如白玉般*的*,意/淫(yin)了一會兒而已。這次的後果有點嚴重,齊曦炎被罰了半年的俸,還讓他面壁三月不得外出,而她則捱了四十板子,打得小命差點沒了。

本來應該各打二十的,不過誰叫人家是主子,對行刑的黃門隨便說了句,“都記她身上吧。”

於是,板子就全都由她捱了。

這樣的玩法確實過於刺激,卻不能時常拿來消遣。某時無聊之下,也曾嘗試著搞點新花樣。比如:養只老虎在皇宮裡玩玩。

皇宮裡養寵物的不在少數,貴妃養了一隻貓,明妃養了一隻狗,大皇子還養了兩隻豹子,一個取名阿大,一個取名阿二。只不過他們所養的目的各不一樣,兩位妃嬪是為了解悶,大皇子為了狩獵拔得頭籌,而她和齊曦炎則純粹為了吃肉。

據說老虎這東西渾身都是寶,虎骨可以泡酒,虎鞭有助某種功能發育,虎皮能做個褥子,虎肉也是絕美的美食。李淺是沒吃過虎肉的,所以才會在一次狩獵抓到一隻小老虎後,抱到宮殿裡飼養。

她與齊曦炎達成共識,她帶著同吃同睡,細心飼養,而一旦膘肥體壯時,兩人一快好剝皮吃肉。對於這種不公平待遇,李淺不得不答應,她也很用心的在養。只是後來,老虎咬壞了貴妃娘娘的貓,被侍衛亂棍打死,打得血肉模糊的扔出去餵狗了。害得李淺只能望虎興嘆,卻不敢上前搶救。這之後,齊曦炎還怪過她,說她見機的不夠快,如果先他們之前弄死老虎,那虎肉就能歸他和她了。

李淺點頭稱是,並引以為戒。以後貴妃娘娘再到祈年殿打人,她都是先一步把人揍一頓,當然她的下手永遠比不上他們狠,至少她不會把老虎打成肉泥。

齊曦炎到了十七歲,變得越發的肆無忌憚,蹴鞠,鬥蟋蟀,夜飲,歌舞,荒唐的,不荒唐的,都學了遍。冬來梅前吹笛,雪水烹茶;秋來放鷹逐犬,縱馬圍獵;夏至泛舟湖上,觀美人歌舞;春日蹴鞠走馬,賞花宴客,真是風流快活,好不肆意。

對於這種種轉變李淺只能以咧嘴來表達心中的無奈,本來好好的一個粉嫩少年,卻變成紈絝一枚。雖然她也知道他這麼做是在藏拙,迷惑某些人的耳目,但也沒必要這麼禍害自己,順便也禍害她呀。

就像上次對那個叫水兒的宮女,她本來想親一口就得了,可齊曦炎硬是扒了人家的衣服,害她想看又不敢看,不敢看又想看,心裡糾結了好半天。

那時齊曦炎很給面子的送了個白眼給她,冷笑道:“怎麼?你想試試下面的東西還能不能用?”

李淺嘿笑,“不想。”

她下面肯定是不能用的,至於他的,每天只是和宮女舞女廝混,卻一次都沒真槍實彈實驗過,誰知道好用不好用?

像這樣的事層出不窮,搞得她的名聲也狼藉一片,宮裡誰都知道祈雨殿的五殿下是個色坯,而斷了個根的李淺更是個中好手。李淺都快冤枉死了,可即使哭訴也沒用,齊曦炎辦壞事的時候,從來都是叫上她。還是打頭陣的那種。

對於齊曦炎的猛然轉變,惋惜著有之,嘆息著有之,但更多的是大快人心。他的隨心所欲,荒唐行事,讓皇上怒不可抑,漸漸有了疏遠他的意思。而對於其餘皇子來說那是少了一個競爭對手,睡覺時不開心地笑出聲都難。

姥姥不疼,爺爺不愛的齊曦炎,終於在滿十八歲時被驅離皇宮,特允在宮外建府。皇子未到及冠之年是不出宮的,可這位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