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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肯定的答覆,李淺也慷慨許諾,“好,一言為定。我李淺欠你這個人情,以後若有差遣,淺一定效犬馬之勞。”
“這倒不錯。”楚天歌笑,有這個鬼丫頭這句話,以後還真得好好差遣差遣她,就當報第一次的仇了。
“希望大少能早日回京,咱們京都見。”
“好,咱們京都見。”楚天歌唇角上揚。
李淺見目的達成笑得開心,可沒看出他的笑裡含著多少莫名意味。
當日,楚天歌就把奏報朝廷的奏摺遞了上去,參馮成為官期間,貪汙受賄,數額巨大,參湖州商人羅子星替朝廷官員藏汙納垢,搜出金銀、珠寶、古玩、字畫等貴重物品,摺合白銀白高達數十萬兩。關於稅收的事他沒隻字提,至少這不該由他提出。
李淺也不管這些事,她做完自己該做的,剩下的就由別人去頭疼吧。
耗盡心神的熬了一夜,李我並沒解開鎖,真的騎馬送回京都去了。李淺沒事一身輕,便琢磨著回京去。她留一隊紫衣衛給楚天歌幫忙善後,自己則包袱款款準備回京。臨走之前,本來想見一下沈致的,可又怕被齊曦瀾知道了反麻煩,總歸到京都就會見面的,倒也不急在一時。
這一日趕了個大早,他們出了江州城,向東行十里就是官道,眼看著就要上了官道,她突然覺得有點內急。
人有三急,有些事是憋不住的。只能跳下馬對身後紫衣衛道:“我去去就來。”
“諾。”
眾人都明白怎麼回事,還有人好心的提醒她,“首領,那邊有個樹林。”
李淺難得麵皮一紅,一行二十幾個大男人牽著馬,站在路邊等她尿尿,是女人都會覺得不好意思吧。
她揉著肚子鑽進樹林,心說,難道是三天前喝的那碗隔夜茶有問題?雖也知道這不可能,卻還是忍不住怨在楚天歌頭上。若不是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多灌了許多水,又何至於丟人如此。
正暢快的“嘩嘩”著,突聽一陣腳踩落葉的“沙沙”聲,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忽然出現,就站在離她三尺之地解開褲子,也開始“嘩嘩”。他似也沒料到這裡會有人,聽到身後有響動,猛回頭正看到一個千嬌百媚的小娘蹲在地上,不由驚叫出聲。
或許因為被樹枝掛的頭髮散落一綹在額髮,讓人有了誤會,那書生頓覺驚豔,匆忙繫上褲子,小聲致歉,“娘子,小生無意冒犯。”
李淺就算臉皮再厚,也好歹害羞了一下,但也就一下,隨即瞅著他,認認真真地吐出五個字,“我不是娘子。”然後在他一臉錯愕中一擺袍袖,以極其舒怡的步伐走了。她可不相信隔著重重雜草,他會看見自己的下面與別的男人有何不同,所以不承認,就是不承認。
走出幾步,卻聽身後腳步急響,正是那個書生,揹著一個超大書簍,從後面追了上來。
“娘子,你等等,等等。”
李淺有些不耐煩,“你還有什麼事?”
書生恭敬地行一禮,“不知娘子芳名為何,待得小生高中之後,一定會上門提親。”
提尼瑪個頭親,哪兒來的愣小子沒完沒了的?李淺心裡煩躁,反問他,“你要是中不了呢?”
“一定能中的。”
看他一臉的篤定和誠懇,還有一點自信和傻氣,倒把李淺氣樂了。
“等你中了狀元再說吧。”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算是安慰了。能不能中狀元倒是其次,倒難得了這份純真。
她轉身就走,心說,若他真中了狀元,那就告訴他,蹲著尿尿的不一定就是女人,還有太監。
在轉身同時,身後傳來一聲高呼,“娘子,小生姓張名聲,江州人氏,娘子一定要記住啊。”
張生?難道她是崔鶯鶯嗎?大笑一聲,已出了樹林。
第六十章 思念成愁
幾個紫衣衛見她如此,都好奇,“首領,這是在笑什麼?”
“沒什麼,一個二愣子在說胡話。”她笑笑,翻身上了馬,轉眼就把這事給忘了。
這只是件小事,在她眼裡也只是一個小笑話,從沒想過將來會掀起什麼驚濤駭浪。可一旦事發,才猛然醒悟,原來玩笑真的不能開啊。
一路快馬加鞭回到京都,出來這些時日,還真有些想念王府,想念葵盈燒的好菜,還有齊曦炎,也不知他那錦盒開啟了沒有。
心裡念著這些,回到雍王府,顧不上洗臉換衣服,就跑去見齊曦炎。
她進門時,齊曦炎正坐在書房看書,看那悠閒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