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淺忙道:“對,對,我一時倒忘了,這就給馮大人帶回去。”她說著便往屋外走,經過李我身邊向他擠了擠眼。
李我一臉的不情願,不過還是聽話的走到藍彩蝶面前,對她深深一躬,“姑娘,對不起了。”
沒等她反應過來,已抬手在她脖頸狠狠一敲,又問李淺,“這兩個侍衛怎麼辦?”
“殺了。”
李我狐疑地看她,“上回殺人的時候,首領嚇得臉都白了,怎麼這回變得殺人不眨眼了?”
這小子膽大了,敢質問她了?李淺瞪他,“本首領總要發展的,你應該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
其實就算她不殺他們,這兩個侍衛也活不了,齊曦瀾絕不會讓看到自己窘態的人活著。早死晚死都那麼回事。
李我笑了一下,迅速用被單把藍彩蝶一裹,扛在肩上,才和李淺一起翻出牆頭。至於齊曦瀾,愛怎麼著,怎麼著去吧。而萬一哪天納過悶來,知道了是誰幹的,那也只能怨他們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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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一宿,天光大亮,回到江州府衙時,正趕上楚天歌在吃飯。他一個人霸佔著一張桌子,吃得好不愜意。至於與府裡無關的人,那就恕不招待了。所以他一個人吃,倒有十數個人在一邊瞧著。圍觀的除了兩個伺候的丫鬟,還有馮成,馮成的暗衛以及紫衣衛。
楚天歌知道李淺還得回來,也懶得把人抓進大牢,就這麼擺著,看著他們垂涎欲滴的樣子也是種享受。
李淺捧著錦盒回來,看到這一幕,也只微微一笑。俯身把盒子遞給馮成看,“馮大人,可是這個?”
馮成受了一夜的刑,本來精神困頓,一見盒子,不由打了個激靈,厲聲喝道:“這是從哪兒來的?”
瞧他的臉色,這裡多半是他們要找的賬簿了。李淺笑著讓李我把藍彩蝶抱進來,攤開被單,露出一張俏臉給他看。
“當然是你的相好的給的。”
看見藍彩蝶,馮成就像打了霜的茄子,蔫了下來,輕聲道:“你們別傷她,她什麼都不知道。”
“還真是情真意切啊。”李淺拍掌大讚。
這個時候還替他人著想,這叫什麼?嫖客有情,婊子無意?
若藍彩蝶也對他有情,恐怕不會被齊曦瀾一勾引就**吧。誰不知道伺候個王爺可比個鹽官有面子多了,而且齊曦瀾又長得極好,比馮成風流倜儻,又多情。
“你把鑰匙交出來,就不難為她了。”
“鑰匙不在我手裡。”
“那在誰手裡?”
馮成立刻閉緊嘴,不說話了。看來他對他主子,也是有幾分恩義的。
沒有鑰匙就打不開盒子嗎?李淺翻來覆去看了看,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盒子,也沒什麼稀奇的。用寶劍砍了幾下,紋絲不動,也不知是什麼材質做的。她一向對訊息機關沒轍,便順手扔給李我,“你想辦法吧,實在不行弄回京都,叫某人想辦法。”這個某人自然是齊曦炎,她在這邊辛苦,總不能叫他閒著吧。
李我可不敢這麼想,捧著盒子出去研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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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辦完了要走,楚天歌這兒卻不能不協調好,所以她特意選了個豔陽高照的日子去見楚天歌。
“大少,李淺跟您也算舊識了,咱們兄弟情深,以後還請嘴下留情啊。”
“哦?”楚天歌挑眉,很欠扁道:“我跟你不算兄弟吧?”
李淺被吐槽,不由乾笑,“甭管兄啥了,只要大少嘴下留情,他日李淺必將回報。”
楚天歌笑,“你的意思是,你是女人那腌臢事?”
她是女人不錯,卻並不腌臢。李淺撇嘴,“你想要什麼?”
楚天歌也撇嘴,滿臉不屑,“你的事本大少才不想管,若是有個女人一不小心霍亂了天下,本大少還想看熱鬧呢。”
她是男人也罷,是女人也罷,本就與他無關。不過百花會,倒讓他對女人的觀點有很大改變了。他本以為女人就要像藍彩蝶一樣,嬌媚柔弱,卻沒想如她一樣的,更能吸引人心。
他肯答應幫這次忙,三分原因是想跟馮成算算摔腿的賬,剩下的七分卻是對她有種別樣的感覺。他就是這種人,自己不喜歡做的事,就算被人用劍逼著也不會做,他若想做了,便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對李淺,他就是看順了眼,想幫忙而已。雖然每次見她都連諷帶刺的,可心裡卻滿不是那麼回事,真要是討厭的人,他連見都不會見。而既然想幫她,就不會洩她的底,他可不想看上眼的女人,先被別人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