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曦炎舉起畫紙,吹乾墨跡,略帶得意問:“你覺得這老虎畫得怎麼樣?”
“很好啊。”李淺點頭。小老虎憨態可掬的趴在地上,渾身毛茸茸的,每一根虎毛都那麼精細,比那塊兜肚繡的張牙舞爪的老虎可愛多了。
“既然你喜歡老虎,那這副畫就送給你吧。”
李淺大喜,接過畫左看右看愛不釋手。齊曦炎沒送過她什麼東西,第一次送她的就是親筆墨寶,這可得好好收藏起來。以後老了,歲數大了,就可以跟孫子們炫耀,“想當年這可是某某皇帝,送給祖母的。”到那時,那幫小蘿蔔頭還不仰慕死她?
不過只是只老虎,還是讓人不太滿意,她想了想問:“王爺你能不能把它稍稍修改一下?”
“想改哪兒?”齊曦炎興致勃勃度蘸好了筆,已經準備下手了,“耳朵,還是鼻子,或者尾巴更翹一點?”
李淺調整了一個自認很唯美的姿勢,“把這隻老虎改成我,王爺覺得怎樣?”
齊曦炎:“”
許久之後,他吁了口氣,“我試試吧。”
改是改了,只不過臉是不可能像她了,唯一相同的是身上同樣穿了一件土黃監服,頭上還戴了一頂黑色的帽子。如此,一個個活脫脫的老虎版李淺,火熱出爐了。
畫完,蓋上私印,重新交還給她,臉上的笑意可昭日月。
李淺感動的熱淚盈眶,暗想,以後她若哪天落魄了,沒錢花的時候,就可以拿出來賣錢了。畫雖不咋樣,好歹是未來皇帝畫的,不是嗎?
李淺剛收好畫,就聽他道:“冀娘子那邊怎麼樣了?”
她這才想起來,走了這些時日倒把冀蘭給忘了,好幾個月沒送情書,也不知人家還記不記得她,不對,還記不記得齊曦炎。
這會兒他提起冀蘭,那肯定是沒忘了人家姑娘。她忍不住嘆息一聲,皇家的東西果然不是那麼好拿的。佛祖有云:拿人東西,就要與人消災(也不知哪家佛祖說的)。
“好吧,我今天就去瞧瞧。”
其實冀蘭的事是她有意忘的,有時她會覺得自己幫忙齊曦炎,不是在撮合因緣,而是在造孽。齊曦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