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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和,平白添了幾分豔色。好像個玉人一樣,漂亮的無以復加。他對她是一見鍾情,更何況看見人家**(其實是沒看見,全憑他個人想象),當然要對人家負責了。所以自來了京都就一直幻想著能有這麼一場偶遇,功夫不負有心人,真叫他看到她一身紅衣立於萬千眾人之中,那麼的耀眼奪目,那麼的明豔動人。

圍觀的人看著這狀元爺求親的喜事,都笑了起來,起鬨道:“這本來就是個娘子,難道還是個後生不成?”

李淺懶得跟他們矯情,她現在的樣子本就容易惹人誤會,耽擱時間長了可是要出事的。她想走,可京都的百姓幾十年都碰不上這麼一個橋段,比看戲還好看,都死死圍著她,哪容她離開。

四周望望,付言明和沈致都被擠到犄角旮旯,指望兩個手不能挑肩不能扛的讀書人救她是不可能。正考慮要不要把這些人都打到的時候,忽然聽見陳沖的聲音在高喊:“王爺車駕來了,閒人閃開。”

王爺嘛敢惹的人不多,一眾閒人呼啦啦閃到兩邊,靜等著雍王的馬車過來。馬車行到近前忽的停住,從車簾裡伸出一隻手,就伸在李淺面前,隱約可以看到車簾裡露出的齊曦炎的半張臉。

李淺大悅,抓住他的手,一借力攀到車轅。

遠遠的被擠得站立不住的沈致,看到兩人交握的手以及默契的眼神,不由臉色一暗。他使勁掐了掐手中握著的東西,然後聽到付言明連聲大叫:“疼疼疼疼,啊啊啊啊。”

沈致一驚,忙鬆開手,安撫地看了他一眼。

李淺正要鑽進馬車,忽見人群裡一個大漢猖狂的大笑,他手裡託著一個鳥籠,上面紅紅的飄著的東西正是她的髮帶。

奶奶的,原來是被他掛了去。她掙開齊曦炎的手,幾步衝到大漢身邊,劈手就奪過鳥籠。

大漢受驚,吼一聲,“小賊,你搶我東西。”

撲身去奪鳥籠,卻被李淺一腳踢在地上。他不由急了,怒罵,“小賊,你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誰?”

李淺冷笑,打你又怎樣,她連皇子都敢打(指的是齊曦瀾),還怕一個街頭混混?而且她也知道不管打了誰,齊曦炎都給她撐得住,也不怕他威脅。

解下絲帶,順手把鳥籠扔了給他,“我只是拿回自己的東西”

這大漢也是個渾人,眼看李淺和雍王有關係也敢撒潑打諢,換做別人早嚇得要死了。

拿了帶子,李淺轉身上了車,至於那漢子愛怎麼著怎麼著去吧。

車廂裡齊曦炎饒有興致的看著她,“發洩完了?”

李淺點頭,“發洩完了。”

“你歲數也不小了,怎麼還像個孩子?”他搖著頭,道是無奈,卻又略帶寵溺。

李淺吐了吐舌頭,笑道:“因為淺知道王爺會護著淺,任性一下又何妨?”

齊曦炎嘴角輕揚,他的人自然容不得別人窺伺,那一聲求婚讓人聽得不爽,就算李淺不打人,他也有揍人的衝動。

頭髮散著總覺不舒服,伸手攏起頭髮欲挽成髮髻,可動了幾下,怎麼也挽不好。這時後面忽然伸出一雙手,輕輕執住她的髮絲。

“我來幫你。”是齊曦炎。他說話時,呼吸撲在脖子後,那種溫熱氣息讓人心頭一顫。

他的手指飛快,輕鬆幾下已成一髻。摸摸頭,覺得甚好,不由好奇地望向他,“殿下還會梳頭呢?”更沒想到的是,他會為她梳頭。

齊曦炎微笑,“我五歲喪母,沒人照顧時日已久,該會的全會了。”

他說的輕鬆,可裡面的辛酸卻難以言喻。李淺從八歲就跟著他,這一路行來,苦也罷,甜也罷,都一起經歷過,對他也知之甚深。聞言,不由笑道:“殿下,以前的都過去了,咱們的好日子可在後頭呢。”

齊曦炎聽出她話中意思,大笑道:“對,咱們的好日子在後頭。”

他們彷彿回到了從前合夥搗亂的日子,那時他在宮中橫行無忌,行事荒誕無比。那時也只有她瞭解他,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陪他一起瘋,一起騙。而現在他正一步步逼向目標,早晚有一天會得了這萬里江山,從此後再沒有人敢欺負他,而她,他也不會讓人欺負了去。

科舉之事進行的非常順利,齊曦炎的心情大好。連日來在書房看書畫畫,日子過得真是悠閒自在。

李淺去送茶點,見他畫的認真,不由往跟前湊了湊。

“王爺,您畫只老虎幹什麼?”難道是穿過老虎兜肚的後遺症?

第六十六章 夜落荷花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