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大奶奶很是交好。那大奶奶雖出身不高,祖父也只做過五品郡守,卻是個極為豪爽的人,與京都那些貴夫人都不一樣。母親很喜歡她的性子,後來竟有了想與她家結親的念頭。正巧那位夫人懷孕了,母親就給他訂了娃娃親,說若生女兒就結為夫妻,若生兒子就結為兄弟。
可惜後來還沒等那位夫人生下孩子,就聽說被休了,挺了五個月的肚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離開了京都。據打聽似乎去了泗水鎮,四個月以後孩子生下來,是男是女不知道,不過後來母親親自去了一趟泗水鎮,回來說他有未婚娘子了,是個很漂亮的孩子。
對於三歲的孩子來說,還不懂得未婚娘子是什麼,只經常聽人說著說著就上心了。幾年之後,也就是在他九歲那年,他決定親自去一趟泗水鎮,要親眼相一下自己的未婚娘子。他都盤算好了,若覺得不錯就先留著等長大後抱回家,若是不好,乾脆直接休了,以絕後患。臨走之前,連休書都寫好了,那是抱定不成功便成仁的遠大志向的。
可到了泗水鎮才發現根本不知道那小娘子住哪兒,後來無意中聽到兩個小孩吵架,那內容滑稽的讓人噴笑。
那是一個男孩,一個女孩,都是三四歲年紀,男孩說他厲害,女孩一把推過去,推了他個跟頭。男孩打不過女孩,也吵不過人家,氣得脫掉褲子,大叫:“我有小雞/雞,你沒有。”
那稚嫩的東西一露出來,頓時把嚇哭女孩。
而這時另一個痞氣的男孩出現了,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衝過去脫掉女孩褲子,對男孩吼道:“有小**有什麼了不起,她有這玩意,以後要多少小**都有。”
當時還在幼年的楚天歌,對此話深以為然,女人的某些東西本就是為吸引小**而生,不見得比小**高貴,但絕對很有用處。他對說出這番話的男孩很是欽佩,差點引為知己,或者兩人聯盟,能最終煉成燕朝最有名的兩大色痞也未可知。
他追著那男孩回家,想跟人家好好探討一下人生的意義,可追到家門才發現那孩子居然是他千尋萬尋的未婚娘子的家。於是他上前問那男孩,“你是叫花傾國嗎?”他以為他是未婚娘子的弟弟,誰想男孩居然瞪他一眼,很豪邁的一拍胸脯,“小爺我站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泗水鎮打遍全鎮無敵手的花傾城。”
他呆怔了足有一刻鐘,好半天才消化了這個資訊,花傾城是他未婚娘子的名字啊,可眼前這個無論從什麼角度看,都與女人無緣。在失望之下,他做出了一件讓他今後的幾十年都無比後悔的事。他把一早寫好的休書,非常“文雅”的摔在男孩面前,然後告訴他,“從今往後我休了你了,你再不是我楚氏之妻。”
男孩用一種“你是傻帽的”的眼神看他,然後一拳揮在他臉上,接著是肚子,小腿,邊打邊罵。
半刻鐘之後他躺在地上,心裡萬分糾結,他居然被一個比他小三四歲的女孩給打了
是真打了嗎?打了他這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楚家獨子,聞名天下的楚大少?雖然心裡很覺不可思議,但身體各處的疼痛都在提醒他,這是一個事實
男孩拍了拍手,很得意的在他腿上補了一腳,罵道:“也不知哪兒來的瘋子,跑這兒來胡說八道。”然後那封休書也被撕了兩半。
見他要走,他慌忙抓住她的褲腳,想最後顯示一下他的威嚴,一個身為男子丈夫,身為這女人夫郎的威嚴。他的手一用勁,其實不是故意的,只是想留住她,可手勁一時用過了,只聽“刺啦”一聲,就把她的褲子撕下了一大塊。可以看到她短短的,好像白兔一樣的大腿,以及大腿上那顆嫣紅的小痣。
男孩暴跳了,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叫起來,同時一隻甩掉鞋的白嫩腳丫,很理智的揣在他臉上。那隻腳用盡全力,一直到很久以後,他都能感覺到它所帶來的疼痛。
而他,自從那一天開始,就立志要做一個會武功的人,總有一天打敗這個女孩,這個要成為他妻子的人。
隨著時間的流逝,總有一天小痣會變成大痣,由原來的芝麻大小,變成米粒大小,而那個跋扈囂張的女孩也如抽長的大蔥,變得亭亭玉“綠”起來。雖然言行舉止還是一樣的痞氣,但不言不語不走不動的時候,還是很漂亮的。
而這個女人也終有一天站在自己面前,還被他抱在懷裡,雖然呲牙咧嘴的表情甚是難看。
楚天歌的故事其實一點也不好笑,至少李淺就笑不出來,在聽完他羅裡吧嗦說了一大堆之後,她終於找到了這個故事的重點。
於是對他咆哮道:“原來你就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