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開他的手,臉色也瞬間嚴肅了許多。
為了配合她的轉變,楚天歌也只好正了正臉色,“說吧,要問什麼?”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勁,李淺開門見山問:“花茂怎麼想起來要把傾國認回去?”
楚天歌笑道:“這事說起來有些好笑,花尚書就一個兒子,叫花繁多,你也見過的。他被診出不舉,日後於子嗣有礙。花大人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兒子在泗水鎮,派人去找,卻早已人去屋空。後來也不知從哪兒知道風流閣的小倌本名姓花,是從泗水鎮出來的。他就求到了本侯,說要認回兒子。本侯自不能擋人家的人倫之樂,當然要全力配合了。”
他說的輕鬆,但其中彎彎繞繞的也沒那麼簡單,花茂是想要個兒子不假,卻不是他要找的花傾國,而是他在一旁推波助瀾促成的。當然,順便提點要求也是一定的。
第一百一十章 其實你是我媳婦
李淺只當是花茂尋的傾國,不由暗暗一嘆,沒有子嗣了才想起他們,這位父親當得可真稱職。從剛才花傾國的神情看,他應該不知道這事,否則就不會高興如斯了。或者這樣也好,至少花茂也能把他當兒子看了。
“花傾國原來的身份,花茂能接受嗎?”無論是誰,想必都不想有個做小倌的兒子吧。
“當然接受不了,不過本侯給他換了個身份。他是泗水鎮人,後來母親去世後被江州一富商家收養,正巧本侯在江州做郡守時遇上,覺得跟華尚書長得很像,就帶回京都。又有玉佩為證,你說,這出父子相認的戲碼是不是很精彩呢?”
看他唱作俱佳 ,真把這當成戲演了,李淺暗自好笑。若不是裡面的主角是傾國,她還真忍不住笑出來。換個身份,其實人還是原來的人,這些當權者真是可笑,臉面比什麼都重要。
左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京都里人多嘴雜,早晚有人知道傾國的經歷。不管是不是做了這場戲,傾國都得面對別人的冷言冷語。不過看他現在的情形,想必也已做好心理準備了吧。
楚天歌掏出一塊玉佩遞給她,說傾國讓交給她存著。
這塊玉佩正是當年上京沒錢抵押出去的,沒想到竟被他尋在手裡,還做了和花茂相認的證據。這是孃親留給她的唯一東西,此刻也算完璧歸趙了。
該說的都說完了,李淺也要告辭了,對著楚天歌一抱拳,“多謝侯爺了。”
轉身要走,卻被楚天歌叫住。
“李大人留步。”
李淺詫異,他倒難得這麼正式的喚她“大人”。
“侯爺還有事?”
“李大人的疑問本侯解決了。不知大人能不能替本侯解個惑?”
“楚侯爺想知道什麼?”
楚天歌抿嘴一笑,這一笑說多奸詐有多奸詐,就像一隻惦記小雞的狐狸,突然露出了利牙。
“本侯很奇怪,李大人跟花公子什麼關係,對他的事這麼關心?一心想著從風流閣把他贖出來,還隔三差五跑我這侯府。現在又擔心他入不入花府,那麼你的身份又是什麼呢?”
李淺磨了磨牙,心道,她就知道他一改稱呼準沒好事。可叫她怎麼說自己是傾國姐姐的事呢?若編個瞎話騙他,也不是那麼好騙的。她是女人的事,只有三個人知道,一個花傾國。一個沈致,還有一個就是他。
他連自己是女人都知道,也沒什麼比這更重要的了。她咬了咬牙,乾脆直截了當的說出實情。
“我是傾國的姐姐,我叫花傾城。”
“哎呀——,”楚天歌忽然大叫一聲,隨後向她一撲,如螃蟹鉗子一樣堅硬的手臂把她狠狠圈在懷裡,接著抽了幾下鼻子,未語淚先流。
“原來——。原來——。你就是我那可憐的未婚妻,花傾城啊。”
李淺大汗了一把。不知道他這是唱的哪出。她什麼時候成了他的未婚妻了?而且他臉上的表情怎麼看怎麼假,那根本就不是嚎哭,而是在偷笑,似乎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這麼撲過來只是想叫她知道,她的另一個身份又是什麼?
“請問,楚侯爺。我又怎麼成了您的‘未婚妻’的?”她加重那三個字,順便把牙齒磨利,好一會兒對那不停摸著自己的手咬過去。
楚天歌抱著她的手又緊了緊,含笑著給她講了一個故事,一個關於他和一個女孩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
話說,有一個少爺,他從三歲時母親就告訴他,說給他定了一本親,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兒。據說,三歲那年他不小心掉進湖裡,被花家大奶奶給救了。母親感激救命之恩,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