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是非,把“暫避鋒芒”的大義演繹的淋漓盡致。
在這種波浪洶湧的氣氛之下,轉眼間已是春暖花開。大地回春,到處是桃紅柳綠、奼紫嫣紅。
罷朝休養了一段時間,隆章帝的病稍有起色,一旦能隨意行動了,便在床上躺不住了,心癢難耐地要去西陵山狩獵。
從來都是秋狩,秋天豐收的季節,獵物們吃得肥肥壯壯的,抓起來吃肉,肉也多。可是春天,飢餓了一冬的獵物都瘦的跟柴火棍似地,啃個骨頭都嫌硌牙,也不知這獵狩個什麼勁。
當然,這只是李淺的個人想法,而最終決定權也不在她身上。她只有聽命的份。
齊曦炎也不願皇上大張旗鼓的狩獵,幾次勸說他不宜勞累,都被隆章帝駁斥了。只兩人獨處時,作為父親的他才掏心窩子的說了實話,“這可能是朕最後一次狩獵,朕一生戎馬生涯,就算臨死也要在馬上過過癮。”
皇上都這這麼說了,身為兒子的齊曦炎還能說什麼,只能按他的要求佈置好所需一切。這一次出遊,帶的最多的就是太醫,還有藥侍、醫婢呼啦啦一大幫子,足有上百人之多。後宮女眷也跟了不少,除皇后、貴妃、四大嬪妃外,貴人、美人也有十幾位。
按隆章帝的意思本不想帶這麼多人的,皇后進言說他身體虛弱,正需要照顧,姐妹多了,也好對皇上儘儘心意。皇上一想也是,便準了。
這是隆章帝自登基後第一次春狩,司禮官員準備的格外認真,啟王也奉命為皇上護衛,帶著御林軍提前三天就去西陵山戒嚴了。太子齊曦炎更是無時無刻不隨侍在皇上身邊,端茶奉水很是殷勤。
當然,忙碌都是別人的,對於李淺來說狩獵就是一場郊遊,她可以坐在山石上看看風景,采采鮮花,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或者幻想一下打完獵後烹製的美食。
沈致這次也跟著一起來了,本來輪不到他一個六品小官,不過因為跟付言明關係好,經由他向上司報備了一下,就來了。他知道李淺喜歡什麼地方,一大早就約了她一起爬山。
李淺也很高興,兩人在山上看了一會兒風景,便坐在山石上說著很有“營養”的話。
她在地上畫了一隻兔子,問他:“你覺得咱們是該紅燒,還是該烤著吃呢?”
沈致很認真地看了看兔子,又很認真地想了想,“我覺得還是烤著吃比較好。”
李淺頷首,“也對,烤著吃味道香,塗點醬料、蜂蜜,別有風味。”
剛說到這兒,就聽到頭頂響起一陣大笑,扭臉一看,就見齊曦瀾站在一邊雙手抱著肚子,笑得好像抽筋。
“太可樂了,你們這是畫餅充飢嗎?還紅燒、炙烤,本王看,吃土還差不多。”
李淺瞪他一眼,“我們這叫未雨綢繆。”
“未雨綢繆著怎麼吃兔子?”
李淺被他說的臉色微紅,她確實有些饞野味兒,只等有人抓著幾隻兔子好下鍋。誰讓這會兒沒人捉到呢,她只能和沈致先幻想一下解饞了。
自從上次他縱容藍彩蝶脫她衣服之後,再也沒見過齊曦瀾,不是因為沒機會,而是凡有他出現五十米的地方,她一概都不涉足。這回狩獵也是能有多遠躲他多遠,沒想卻在這兒碰上了。
他今日難得穿了一身戎裝,硬是把個浪蕩哥兒襯出幾分英武之氣。臉上掛的笑容也燦爛如驕陽,竟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耀眼。讓人不禁詫異,原來他除了靡蕩之外 ,還有著清爽的一面。
可惜這會兒看見他,只會讓她覺得頭皮發緊,後怕無窮。
“王爺,您要沒什麼事,請容奴才退下。”她說著已站起來準備走。
齊曦瀾哼一聲,“本王有那麼可怕嗎?倒讓你避之惟恐不及?”
李淺哪敢承認,忙道:“奴才不敢,實在是太子交代奴才做的事還沒做完。”
她搬出齊曦炎實想壓他一下,可齊曦瀾卻明顯沒當回事,冷笑一聲道:“要走可以,把那天唱的四季歌,給本王再唱一遍。”
李淺知道他還在計較如花和她是不是同一人,心裡有些煩悶,冷聲道:“奴才不會唱,奴才從沒聽過什麼四季歌,怎麼唱得出來?”
“不會唱,那就跟本王在這裡欣賞一下風景吧,咱們待到晚上再回去,至於烤兔子還是燉兔子,都不要想了。”
威脅啊,**裸的威脅。李淺也不知是被他不能吃飯的威脅嚇到了,還是不想得罪他,梗了梗脖子,“唱就唱誰怕誰,只是小心王爺酸倒了牙吃不下飯去。”
第七十一章 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