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得悄無聲息,寂靜的柳樹前只餘留齊曦炎和李淺兩個。粗喘的氣息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分外分明。
齊曦炎自然不怕被人看見,在自己地盤寵幸自己的女人。誰敢管是在什麼地方做的。可李淺卻有些忍不了了,前胸一片火熱,可因強烈律動大氅滑落,後背被冷風一襲,涼得透心。
不過齊曦炎也沒好哪兒去,他下身一絲不掛,後面裸露的屁股蛋也是沁涼的。
“皇上。你冷嗎?”她好心提醒。
“還好。”齊曦炎剛說完身子就顫慄地抖動一下,兩條腿也有些哆嗦。
兩人同時打了個噴嚏,然後他終於停下來,用大氅把兩人緊緊包裹上,唏噓道:“好刺激。這裡果然很好。”似乎從小到大,做過的最刺激的事就莫過於此了。
李淺瞪他,“是很好,明天感染風寒就更好了。”
記得小時候,有一回他非要和她打賭,要比比看誰的身體更強壯一些,然後拉著她穿著單衣在寒風裡繞著祈雨殿跑了幾圈。回來後兩人都生病了,他卻笑得很是滿足,還說。“真好,這樣就不用去學堂了。”
那時她才知道原來他之所以挨凍,只是為了不想上課,可他自己得病也就算了,何必非拉上她?這會兒想來才明白這是他惡魔性子的先兆,只是以前把他想得太清高。太高貴了,從沒發覺而已。
當然也可能因為他幼時坎坷,一直在壓抑著這種魔性,直到現在無人管束了,才徹底爆發出來。
唔~~~,好冷~~~凍死人了。
兩人歡愉後,各自穿了衣服跑回去,齊曦炎也難得鬼祟起來,一路都揹著人走,不敢輕易露臉,讓李淺在心裡很是嘲笑了一通。
※
她果然是個烏鴉嘴的,當天晚上李淺就覺頭疼欲裂,鼻子囔囔的,還真的生病了。她想請天假不去上工,可讓小嶺子去給小路子傳個信,得到的回覆卻是皇上說了,就是爬也要爬到他的寢宮去。
齊曦炎也病了,病的還不輕,額頭熱熱的似乎是在發燒。不過他精神卻極好,一見她就眼睛晶晶亮的,以很神秘,還略吊人胃口地語氣問:“你猜,朕昨晚做什麼了?”
李淺嘴角抽動了一下,這丫的根本就想把昨天的事拿出來回味兒一下,順便看看她的反應,好娛樂一下他惡劣的身心。可惜作為太監總管,她只能配合地問:“皇上您做了什麼?”
“朕和一個宮女歡好了。”他笑得燦爛,講得也很詳細,把各中細節全描述了一遍,說她面板如何嫩滑,胸部如何飽滿,甚至那裡如何小,如何把他夾緊都說得很清楚。然後頗為愜意的欣賞著她面紅耳赤的樣子。
李淺羞的站都站不住了,回想昨晚的激烈只覺身子發軟。可她也知道他在試探,他們之間就像隔著一層窗戶紙,他什麼都明白,也什麼都知道,可只要他不捅破,她就能維持現狀,以謀後圖。哪怕無時無刻必須換成另外一個的模樣,去迎合他的性趣。
其實以前他說每句話的時候都有暗示,從在玉清池看見她第一眼開始,就已經在暗示她要坦白,包括之後說她的胸,當時她沒領會,可後來回想起便明白,他那言外之意是說她裝男人綁了這麼多年胸都沒被壓扁,確實難得。
可就算明知他知道,她也沒有辦法,只能裝糊塗,裝傻,陪他玩遊戲,因為她知道只要守住現在的身份,她就有希望,而一旦變成女人,只能是被他一輩子囚在宮中。
她強壓下心中的悸動,輕笑一聲,“皇上真是好豔福。”
齊曦炎眸色微深,唇角揚起一抹不名意味兒的笑,他手指觸了觸她的臉頰,輕道:“你知道就好。”
李淺的心一顫,覺得手心裡全是汗。
正這時耿太醫來了。他給皇上把了脈,開了藥方,接著讓小路子去熬藥。
診治完叩了頭正要退下,忽然見李淺不斷的吸鼻子,便又停了下來,責怪道:“你這小子,病了也不找大夫,來,讓老夫給你把個脈。”
李淺可不敢手腕給他,乾笑一聲,“咱們做奴才的命不值錢,您給皇上開的什麼藥,我對付著喝點就行。”
耿太醫也沒強求自顧抱著藥箱走了,嘴裡還嘟囔著:“這小子也是,皇上生病你也生病,好像跟約好了似的。”
李淺臉一紅,看見齊曦炎含笑的眼,更是羞得抬不起頭來。
不一會兒小路子煎了藥回來,一共兩碗。剛才齊曦炎跟他說了句什麼,她也沒注意聽,大約是讓給她一起煎著吧。
兩人喝了藥,齊曦炎捂在被子裡發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