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見了?”齊曦瀾憤恨地瞪他,臉現怒容,“還不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讓我絆住沈致,又怎麼會出這樣的事?你老實說那‘霹靂娘子’是不是你安排的?”
楚天歌冷笑,“願賭服輸,你輸給了我就要給我辦事,至於被‘霹靂娘子’抓包,那隻能怨你倒黴,明知道陳萬山經常上那兒去,還偏偏觸黴頭。”下面他沒說,用兩個“哼哼”代蘀,估計是活該之類的話。
齊曦瀾氣得吐血,卻也舀他無可奈何。說起他們的打賭,更是讓人多嘔出一升鮮血來。
就在昨天,從花府出來,楚天歌忽然攔住他,說有道題他一直不知怎麼解,想問問他。聽他說那題本來是想考狀元,後來因為太難,就沒出成。
他一聽這個,頓時激起好勝之心,非得要他把題目說一說。
楚天歌嘆息著搖了搖頭,“不行,你不行,這麼難的題目你肯定做不出來。”
齊曦瀾氣得冒泡鼻涕泡,要覺得他做不出來,那還跟他說什麼?他也是死催的,非得讓他說出題目,後來還跟他打賭,若做不出來就蘀他做件事。
雖然也知道他沒安好心,不過兩人打賭日子久了,互有勝負,也都不太難為對方。所以賭就賭吧,他也沒放在心上。可一聽題目才知道,原來天底下真有一種人是叫“王八蛋”的。
題目是這樣的:王爺家養了三百頭牛,一百頭公牛,一百頭母牛,一百頭小牛,這一百頭小牛裡又有三分之一是公的,三分之一是母的,還有三分之一是閹了的。還有三百個家僕照顧這三百頭牛,一百人給牛喂草,一百人給牛洗澡,還有一百人專管打水。問題來了,問這三百個家僕究竟有多少是男的,多少是女的呢?
齊曦瀾自是不知道,他又沒脫下他們褲子看,誰知裡面誰是男,誰是女,或者有哪個又是不男不女的?
想了許久,他終於給出答案:“這題是李淺出的吧?”除了那不男不女的閹人,還有誰會出這麼整人的題?
於是他認輸了,乖乖的答應幫他做件事。而後面的結果就是:他丟了人不說,還得忍受他的冷嘲熱諷。
兩人正你一言我一語的鬥嘴呢,突聽前面有人呼道:“啟王爺,楚侯爺,原來你們都在啊。”
扭頭一看,只見李淺穿一身土黃色監服緩緩走來,臉上掛著奸奸的笑容。兩人同時打了個激靈,也沒敢答言,沒頭就跑。
李淺不由摸了摸鼻子,心道,難道她的善意表現的不明顯嗎?
本來覺得挺對不起楚天歌,想對他好點,看來是好的有點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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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天的安靜日子,她本以為齊曦炎已經忘了小紅了,可她剛從花家回宮,卻看見小路子在門口堵她。
“總管,皇上召見小紅。”
不知是不是看他不順眼,忽覺他笑著的樣子實在很賤,那笑容裡還帶著幾分曖昧。
李淺哼了一聲,昨天和楚天歌在房上坐了半晚,身體正乏著呢,可不想被齊曦炎推倒了辦事。便道:“你去回稟皇上小紅被皇后娘娘叫去了,讓他去皇后那兒要人吧。”
小路子苦笑,“總管,你又難為咱們。”
李淺不理他,推門,進屋,躺床上睡覺去了。
她這一覺睡的頗不短,大約到快傍晚的時候才起來,換好一身宮裝才去見駕。
齊曦炎臉上半分看不出生氣,他大約批了一天奏摺也有些乏累了,見她進門,便道:“陪朕到御花園逛逛吧。”
李淺心中暗喜,在外面總比書房安全吧。
她很放心的跟著他,兩人走入御花園天色已漸漸暗淡,宮內行走的人也漸漸稀少起來。
小路子在後邊伺候著,看天黑了,便說要去打個燈籠。齊曦炎望著他,冷冷一笑,“你既走了,就別再來了。”
小路子撓了撓頭,也不知是什麼意思,不過這麼多年在御前伺候,學到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皇上說什麼是什麼,絕不多問。
看著他的身影離遠了,齊曦炎就似有些肆無忌憚起來,牽著她的手向前走,手掌有意無意的摩挲著她幾根玉指。
轉過一座假山,突然一把竹造的涼椅橫在他們眼前,涼椅旁兩顆粗壯的垂柳將濃密的柳條垂吊下來。這會兒樹葉還沒落乾淨,大半黃色柳葉把這兒遮成一個天然的涼棚。
李淺在宮中多年,太清楚宮中的事,這個涼椅是有些宮女和侍衛幽會的地方,尤其到了晚間時不時就能抓到一對野鴛鴦。
不過皇上是怎麼知道這兒的?這麼一路走著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