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看向窗外,手指絞著,低聲咕噥道:“什麼戰神!什麼王爺!居然威脅我這麼個小女子!”
冰玉煌走進大廳欲尋梁王,梁王卻不在廳內
,身子不由僵在當場,見廳內眾人射過來別有用意又曖昧探索的眸光,冰玉煌心頭冷笑一聲,轉身離開,卻在正出門口時與從外而回的梁王撞了個正著。
冰玉煌怔了一怔,見梁王滿臉堆笑,竟是分外燦爛,心念一動,隨即道:“我正要去找王爺!”
梁王滿心喜悅,走近冰玉煌竟自牽起了他的手,道:”我方才和玉王送六弟去了!六弟有事不得不先離開,我們在玉王府用過午膳後再走!”
冰玉煌的手被捏在梁王手中時,心頭厭惡募然湧起,同時腦海中竟然閃過與烈無蒼這般接觸時的情形,好像自己並無這種厭惡,有得只是令她心神不寧的莫名牴觸,怎會這樣?
不禁微微垂下雙眸,強抑心中的厭惡,制住了那股要掙脫的急切,算算時日也該讓梁王得些細微的甜頭。
可是卻不料梁王得寸進尺,邊說話,肥厚的手指竟開始輕輕摩挲她的手背,脊背瞬間竄起一股涼氣,冰玉煌眉心不禁一蹙,手上施了勁道,在他手中掙扎。
梁王感覺他的掙扎,心頭有些惱怒,募然看向月奴,只見他眉頭緊鎖,惱怒頓時更甚。
怎麼!本王對你這麼好,不就碰碰你的手,居然敢嫌棄!
握著冰玉煌的手頓時狠狠加了力道。
大廳眾人聽到他們你言我語募然全被吸引了過去,此時已不再看寶物,意味不明的眸光盡數投向門口。
冰玉煌掙脫無果,不由看向已有惱意的梁王,擰眉輕聲道:“我的腰疼!”
聲音雖低,卻在突然安靜下來的大廳中聽得一清二楚,眾人眸色頓時變得曖昧戲謔,看著梁王和月奴。
梁王一怔,手不覺鬆了
冰玉煌的手甫得自由便輕輕覆在了昨日受傷的腰側。
梁王這才明白他為何要掙扎,惱怒瞬間散去,看向他關心道:“還沒好嗎?”
冰玉煌神情黯淡,手按在傷處,眉宇緊蹙,一言不發。
梁王自覺理虧,緩和了語氣道:“我們先到後房歇著,我去請大夫再給你看看。”
二人漸漸遠去後,大廳內才響起竊竊私語聲,。
“你方才聽見了嗎?腰疼!”說話之人眉眼曖昧地挑起看向身邊之人
“哈哈,月奴那個小身子,怎麼經得起折騰!”此人說著用手比劃了下樑王的身形。
“你說月奴真有那麼好,你看看,烈王那時候對他可是盛寵啊,這不剛不要了,就有第二個人接手,看今日這幅樣子,也是寵得不得了!”
“呵呵,你這言中之意是嫉妒?”
“呸!胡說
八道!”
“哈哈”暢笑之人登時將手放在了那人腰間,學著梁王的神態和步態,低聲道:”還沒好嗎?我們先到後房歇著”
“今日下午正好去拜訪弟妹,順便把你寄放在我那兒百花樓的胭脂送予她”
“仁兄盡開小弟玩笑!小弟不敢了”
冰玉煌一再堅持,梁王便未再請大夫,二人本打算正午時離開,玉王堅決不同意,再三挽留,梁王見冰玉煌亦有意想待著便留了下來,直至天色暗後才回到了梁王府。
梁王一路將冰玉煌送回了藏月苑,坐在桌旁,看著冰玉煌丫鬟伺候冰玉煌洗漱,燭光搖曳映在他面容之上,晶瑩的水珠順著他面上溫潤白皙的肌膚滑下,喉頭不自覺地嚥了咽,眸光隱隱透出濃濃的慾望,嗓音微有些沙啞道:“等你的傷一好,我們便可以大婚了!”
冰玉煌眸光微微一閃,餘光掃了眼梁王的面色,輕”嗯“一聲,接過丫鬟手中拭面的棉巾,覆在面上,瞬間眼前一片黑暗。
此時此刻刻她竟覺得這片黑暗前所未有的舒適寧靜。
☆、失身憤怒
夜色來臨,暗謐漸漸籠罩了整個梁王府。
藏月苑閃突然過一道模糊的黑影,片刻之間又消失不見。
房內熟睡的冰玉煌只聞輕微的“咣噹”聲響,募然驚醒,警覺地望向聲音傳來的窗戶邊,窗下原本空蕩蕩的桌子上突然多了一物,朦朦朦朧看不真切。
冰玉煌心間疑惑,烈無蒼安插的暗線往常並不是此時傳遞訊息。
披衣起身就著朦朧的月光走向窗邊,只見一個小小的映花瓷瓶靜靜地立在桌上,瓶口繞著一圈烈王府特有的錦帛暗號,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