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對拜,一步一步成為他人之人。
榮王氣勢洶洶地就要闖進喜堂,梁王府下人見此情形登時堵在了喜堂門口,阻止榮王藉機鬧事。
榮王不依不饒,梁王再寬宏大量容忍他,此時亦不由得有些生氣,募得走到門口怒視:“改之!你今日之舉純粹不將皇叔我放在眼中!”
榮王根本不管這許多,他本還打算等冰玉煌回了烈王府後再提親相娶,可卻突然才知道梁王此事,梁王根本沒有對自己下請帖。
募然轉眸看向冰玉煌頭道:“月奴!你怎麼能嫁給他!就算,就算,你也不能用自己的終身大事當兒戲呀!”
冰玉煌聞言,微微有些詫異,榮王既然知曉他們計劃,今日便不該有如此舉動,到
底是怎麼回事?還是上次他對自己所言並不全是事實,烈無蒼只不過有所選擇地讓他知曉了部分真相。
不論如何今日絕不能讓榮王在此時生事,否則於此時他們暗中進行之事不利。
冰玉煌募然掀起了薄紗,疾步走向梁王,抬手放在他臂上,示意他附耳過來。
梁王暫時收斂了怒氣,回身只聽月奴低語:“王爺息怒,榮王不過是關心我之境況,絕不是與王爺生事。他不知你我二人漸好之事,還當我與烈王他亦是關心我之境況,一時情急,才會如此,我勸他幾句,容後讓他再向王爺賠罪!”
梁王聞言見月奴懇求自己便壓下火氣,點點頭算是答應了他的請求。
宴席之上的眾人此時注意力卻並不在喜堂之上。只因出現在宴席之上烈無蒼的情形太過震驚太過難以置信!
祥王震驚地起身疾步走到烈無蒼旁邊,定定地看著他的雙腿,強壓下心中的驚悸道:“六弟!你的腿!這是怎麼回事?”
烈無蒼抬眸,手撫上雙腿,淡淡笑了笑,平靜道:“如三哥所見,我雙腿沒有任何知覺,不良於行,只能靠這輪椅代步!”
侍衛推著烈無蒼坐到了席位之上,祥王才入座,凝眉道:“何時之事?怎會無緣無故便成此,你告病假,怎會突然就成了這種情形?”
烈無蒼抬手提起酒壺替祥王和玉王各斟一杯酒,才緩緩道:“前幾日腿只覺小痛,昨日才徹底失去了知覺。御醫來看之時,情形尚好,只是不料卻會如此。師弟葉依擎還在為此找尋治療之法。三哥不必為我過分擔憂!既是有因,此病便能治”
祥王眉心一蹙:“六弟,你知曉你於曜日之重,今日我回朝再派御醫診治,定要儘快尋得良方,若此期間曜日生變,沒有你坐鎮,邊境危矣。”
烈無蒼聞言神色微凝,頓時沉默不語。
玉王拍了拍陷入沉思的烈無蒼,緩和了凝重的氣氛:“現在緊要治病,事情或許沒有三哥所想那般嚴重!”
榮王聽了冰玉煌耳語之言,震驚間只得按下了心中不甘願,退出了喜堂,走到一處席座間坐下,怔愣地看著眼前繼續拜堂的二人,只覺是一場幻夢,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一點兒小插曲轉眼間過去,眾人心中對烈無蒼的情形震驚之外,思緒便又被喜堂之上嘹亮尖利的嗓音所引。
“二拜高堂!”梁王和冰玉煌轉身對著喜堂之上端坐的明王和明王妃行禮,父母不存,便以長兄為父,長嫂為母。
明王妃含著優雅高貴的笑容望了二人一眼,面雖在笑,但眼中笑意卻是寡淡,只是禮節性該有的笑意。
明王則抬起眸光淡淡一掃,精光閃過,將
宴席之中眾人神色悉數納入眼中,頷首以示。
烈無蒼垂眸把玩兒著手中玉杯,似對喜堂之上正在進行之事漠不關心,垂在袖中的指尖卻已經插進了掌心。
眾人本還有些看熱鬧的心思,不想今日除了震驚烈無蒼半攤之病外,梁王和月奴的婚事竟是進行的毫無波瀾,這月奴當真是在烈王心中無足輕重,自然對梁王此舉無甚反應。倒是榮王讓他們詫異了半晌。
“夫妻對拜!”梁王轉身跪在了地上所鋪軟墊上,冰玉煌凝眸微微猶豫了片刻,便也跪在了身邊的軟墊上,身子微移,卻是在俯身間錯開了梁王,對向了另一處方位。
烈無蒼斟滿手中玉杯,手指緊扣杯身,閉眸一飲,才壓翻滾的心頭萬緒不至於眼中顯露,隨後緩緩睜眸平靜無波掃過喜堂。
冰玉煌俯身間眸光微抬,透過薄紗的視線卻恰好對上了烈無蒼掃過的目光,二人無意間對望皆不由怔了一怔,冰玉煌募然垂下眼瞼,頭扣在了軟墊上。
烈無蒼這一眼視線卻是再也無法移動,定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