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大家還記得羽非花嗎?好吧,要是忘了,我提醒一下,冰玉煌在赫城曾去“拜師”的那位男妓。
☆、畫像真相
暗夜時光流轉,分散在天邊的烏雲慢慢匯聚到一處,整合一大片,閃爍的幾顆星星徹底不見了蹤影,沉悶的寂夜沒有一絲輕風。
沉悶聊賴的氣氛縈繞皇城,一直持續到天際隱隱泛亮之時,遠處天邊開始隱隱傳來微弱的雷聲,由遠而近,漸漸增強,最後變成了響徹雲天的驚人霹靂。
一陣耀眼的閃電緊隨而至,猛得劃過烈王府上空,剎那間照亮了闇昧的黎明,一聲聲震耳欲聾的霹靂聲接連不斷響起,天彷彿就要被震得塌陷。
頓時狂風大作,噼裡啪啦的大雨瞬間傾盆而下,整個皇城陷入狂風暴雨之中。
邀月樓中的冰玉煌睡得沉靜安然,絲毫不受電閃雷鳴影響,葉依擎所用的安眠藥材確實有效,若不然每日此時,她都會在噩夢交織中驚醒。
居住不遠的碧豔在第一聲霹靂時已然驚醒,再要入睡卻是不得,隨即起身,收拾洗漱用具,聽著噼裡啪啦的雨聲,來到冰玉煌居處。
此時閃電照耀得越來越廣,也越發蒼白,嘩嘩的大雨中雷聲已不那麼驚心動魄。
烈無蒼用過早膳後,迎著風雨向皇宮而去,今日處理靈月諸事的聖旨就會頒下。
冰玉煌醒來時,雨已經小了很多,天邊的烏雲漸漸分裂成一片片雲彩,在太陽所在的地方漸漸發亮,透過淡灰色的薄雲可以看見一小塊一小塊的碧空。
經過一夜的靜心休息,用過膳食和湯藥,他心情難得放鬆了許多,身子也有了力氣,不由起身坐在離窗不遠的軟榻上,將窗戶開啟,正對著一角勾起的屋簷,還有高探出來的白玉蘭樹枝,一滴滴的雨珠順著屋簷連成了水簾,落在綠葉翠枝上,綠影輕輕晃動,濺起朵朵水花。
烈無蒼在宮中待了多半日,下午才回到府中。
冰玉煌聽到訊息,等了良久卻不見烈無蒼來邀月樓兌現昨夜承諾,心中對靈月的懸念終究磨去了耐心,拖著剛有些起色的病體,去了他此時常在的書房。
站在門外守候的小廝見到冰玉煌緩緩走近,急忙阻止道:“月公子,王爺和管家現正在議事,不容任何人打擾,還請你在此稍候!”
冰玉煌神色一片肅然,淡淡道:“烈王讓我到此找他!”
小廝雙眉不由一蹴,略顯為難,王爺並沒有告訴我月奴會來啊!可是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說謊。
冰玉煌道:“你不必為難,想必烈王找我也不是什麼緊要之事,我回邀月樓便是,若是烈王問起,就說我已經來過!”
“啊!這”小廝猶猶豫豫,心思極快的轉著,月奴在府中雖沒什麼名號,可王爺那麼優待他,自己犯不著得罪他,而且他也沒必要說謊哄騙自己,
想到這,小廝望著已經轉身作勢要走的冰玉煌,急忙道:“月公子留步,王爺倒是也沒有下令,不準月公子進去。”
冰玉煌回身道:“烈王若要責罰,我一併擔下。”言罷,邁步走進了書房。
書房之中悄無人息,冰玉煌眸光一閃,二人定是在密室中交談,隨後抬眸細細掃過書房各處,紫檀雕紋書櫃和書桌,古樸的硬榻,佈置簡潔卻不失韻味,渾然一體,人處其中只覺心靜神寧。
冰玉煌不禁秀眉微隆,喃喃自語:“烈無蒼,在此處,你以為自己當真能求得平靜嗎!”
不知他二人還需密談多久,冰玉煌遂移步到書櫃前,隨意抽出一本書來,回身間正要翻看,無意中游動的視線卻猛得定在了書桌上,其中竟是驚異之色。
只因眼前之物太過讓人震驚,不可置信,冰玉煌不由緊走兩步,靠近書桌,急急拿起畫來,細細端詳著栩栩如生的人像,眸中的訝異經過仔細確認後,牢牢定在粲然的眼底。
畫中之人,畫中之人怎會是自己!那分明就是五年前靈月大旱,民不聊生,極為艱難之時,自己親自去往災區,安撫眾民,期間為了便於暗中行事,才換上女裝。那是唯一一次,除了為救自己已死的暗衛知曉,作畫之人怎會看到!
冰玉煌手中捧著畫卷,定定看著,不由陷入回憶中,連密室之門緩緩開啟都未發覺。
烈無蒼進到書房猛然看到冰玉煌盯著畫卷,不禁一怒,火氣翻騰,眨眼間奪過畫卷,一掌拍在肩上,猛得推開了他,怒聲斥道:“是誰允許你碰本王的東西!”
冰玉煌受力身子不受控制,蹬蹬退了幾步,“彭”的一聲碰在書櫃上,這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