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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去,說的話前言不搭後語,“誰不想擁有真摯的愛情,美好的生活,我也想啊,可是荒唐了太久,好像只有毀滅一條路了,如果一定是毀滅,我寧可毀滅自己,而不再讓身邊的人受傷害”

“什麼毀滅自己,安妮,你在說什麼啊?!”

我嚷了起來,她的情緒完全不對頭。她慘淡地笑了笑:“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為別人想過,只顧自己快活,可是真的快活過嗎?好像沒有我跟他都是同類,寧可玉碎,也不會求得瓦全,自私到明知道是毀滅,還要固執地去冒險,其實我知道我們是相愛的,他也知道,可是縱然有愛又如何,那就一起毀滅好了,也許下輩子我們都學會如何去愛,去珍惜”

“安妮”

“我困了,想睡,後天是我生日,我會把他帶來的,希望你們能有心理準備。”說完她就疲憊地靠到了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我從樓上下來,祁樹禮正在客廳打電話,待他打完電話,我把安妮要帶未婚夫回來的事情告訴了他,他說:“也好,省得我去查了,看她帶回來的是誰!”

我雖然有些忐忑不安,但還是很期待,忙上忙下,將近水樓臺佈置得一片喜慶,鮮花和氣球是必不可少的,當然還有一個從酒店專門定製的高達六層的巨型生日蛋糕。Party的當晚,也沒有請其他的客人,都是祁樹禮公司的高層和耿墨池圈內的音樂夥伴,大家有說有笑,熱烈期盼著安妮帶著她的未婚夫來跟大家見面。

一直等到晚上七點多,安妮才姍姍來遲。身邊果然跟著一個英俊男子,戴著墨鏡,一身筆挺的灰色西裝,氣宇軒昂風度翩翩。

我死死盯著那男子,有一剎那神思恍惚,以為自己瀕臨死境,瞳孔痛苦地放大放大再放大,天崩地裂般,周圍的人和物都旋轉起來,世界陷入一片可怕的黑暗——

陳錦森!

當那顆子彈射進我胸膛的時候,我知道,我已經用我的所有報答了愛。

場面太混亂,已經記不起這場廝殺是怎麼開始的。

最初的爭吵,安妮只是哀求她的兩個哥哥:“哥,我愛他,我知道他做過讓你們痛恨的事,也傷害到你們,可我還是愛他!我當初答應跟大哥舉行婚禮,其實是跟Kaven賭氣,他忽然就冷淡我,我受不了,就賭氣,後來我才知道他是因為哥哥把財產轉到了考兒的名下才冷淡我,我知道他想要什麼,可我給不了他。我們兩個都是自私的人,自私到為了自己可以不顧及別人,甚至是傷害身邊的人,但是經歷了這麼多事,我們都明白,擁有是多麼的可貴,我們曾經擁有過,可卻沒有珍惜,現在我什麼都看不到,我只要擁有他,他就是我餘生的全部!哥,成全我們吧,我是真的想和他在一起”

耿墨池坐在沙發上,掏出煙盒,手好像有些顫抖,半天才抽出一支菸來,打了幾次打火機才點著,然後悶聲不響地吞雲吐霧。空氣好像凝固了一樣。

沉默的空氣中流蕩著各種各樣看得見摸不著的火球,彷彿隨時可以爆裂,甚至窗外流淌進來的清新空氣裡都有火藥的味道。

然後是沉默,死一樣的沉默。

每個人都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

我舉目四望,忽然發現祁樹禮不見蹤影。

“哥!”安妮揮舞著手叫。

她旁邊的陳錦森一副假裝平靜的閒淡表情。

耿墨池開始喘氣,臉色變得煞白,緩緩站起身,一雙血紅的眼睛如絕望的野獸般,死死地瞪著他任性的妹妹,一字一句吐出:“如果你跟他結婚,你就不再是我妹妹,聽明白沒有,你不再是我妹妹!”

安妮拼命地擺頭:“哥,這是我的選擇,請成全我們。”

“我不答應!”樓梯口傳來祁樹禮暴怒的聲音。

眾人循聲望去,一陣尖叫,四散逃開。

我驚恐得本能地往後縮,他,他竟然手執一把槍,直直地對準陳錦森。安妮看不見,聽聲音,她知道情況不妙。陳錦森適時地跟她耳語了句,她明白了,毫無畏懼地護在陳錦森的前面,臉上一副視死如歸的凜然表情:“如果你敢開槍,你就朝我開,朝我開!我不怕你,我知道你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Frank!”我衝他大喝,“你別亂來,冷靜點!”

祁樹禮舉著槍一步步逼近陳錦森,額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老高,他的眼睛也像要噬人一樣,如失去血性的殺手:“我沒法冷靜!她說得沒錯,我就是殺人放火都不在話下,臭小子,如果你敢帶走小靜,今天我就一槍崩了你!”

安妮,不,小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