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
“Don�t care about it。It must be held on time。”(沒關係,照樣舉行。)
祁樹禮嘴角微微一動,深吸一口氣,吐出的字清晰而有力:“I�ll go。I�ll go to the hotel instead of him”(我代替他,我來代替他去酒店舉行婚禮。)
晚上,我守候在耿墨池病床邊。
他戴著氧氣罩子。
我數著他的呼吸和心跳。
我的精神狀態已經跟他融為一體,遊離在死亡的邊緣。他停止呼吸的那一刻,也將是我靈魂死亡的一刻。祁樹禮什麼時候來到病房的,我完全不知道。他伸出手,落在我劇烈顫抖的肩膀上,將我攬入懷中。我掙扎著仰起滿是淚痕的臉,看著他,很久都保持著同樣的姿勢沒有動。
“那個墓地是你的嗎?”我用僅存的意識問。
他一怔:“什麼墓地啊?”
我盯著他的眼睛:“凱瑞公園那邊的”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Cathy,”他無辜地搖著頭,伸手撫摸我的臉,眼中還真看不出端倪,“我活得好好的,為什麼要給自己準備墓地?Steven可能是熬不住了,正因熬不住,我才要好好活著,我們兩個總要有一個活下來守候你。”
我半信半疑:“可能是我多心了,那墓碑上寫著跟你一模一樣的姓氏。”
他大笑:“傻瓜,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全美國這麼大,西雅圖這麼大,跟我同名同姓的不知道有多少”
“真的?”
“真的,Cathy!”
“你說你要代替他跟我舉行婚禮?”
“是啊,只能這樣了,”祁樹禮嘆口氣,目光黯淡如熄滅的燈,臉上竟然還帶著笑意,“他這人啊,跟我較了這麼多年的勁了,總算讓我佔了點便宜,讓我可以代替他跟你舉行婚禮,雖然是名義上的,可也讓我滿足得沒話說。”
我的目光又變得迷離起來。
他還在說:“在舊時代,是有兄弟互替對方拜堂娶新娘的說法,那一般是哥哥或者弟弟身患重病,要衝喜,不得已而為之的舉措,沒想到我跟Steven也成了難兄難弟,沒準我幫他沖沖,就過來了呢。”
“真的能衝過來嗎?”
“或許可能吧。”
“好,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