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光亮的秀髮零亂卻別有風情地散落在腦後,瀑布一樣的垂下,讓若隱若現的玉背更顯白皙,散發著無窮的魅力。我每天都要端詳照片好幾次,越看越喜歡,簡直不能相信照片裡的人就是自己,我真是愛死高澎了,把我拍得這麼美。
祁樹禮盯著我的玉照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他看看我,又看看照片,好像很難將兩者聯絡在一起,而且我的這個壯舉顯然就是針對他的,我存心想讓他看,墮落的白考兒墮落得多徹底,墮落得像天使,像精靈,眉目如畫傾國傾城。
“這就是那張照片?”他饒有興趣地問。
“正是。”我得意洋洋。
“很美嘛,像仙女。”
“正是。”
“那小子還是蠻有水平的。”
“正是。”
他笑了起來,曖昧的目光在我身上掃來掃去,“考兒,你還真是另類,可是照片擺在這讓人有點想入非非啊,呵呵”
“你又不是沒見過女人光身子。”
“我是見過女人光身子,不過沒見過你光身子。”
“我光身子的樣就是這樣啊,怎麼,看不慣?”
“哪裡,是意猶未盡,如果可以,你能把這照片送我嗎?”
“送給你?”
“對,上次你拿走我的丘位元”
“想得美,就那小銅人也能換我這花容月貌?”
“別小看了那小人哦,可是名師設計,很昂貴的”
“我也是名師設計啊,我是我爸媽設計的,能設計出我這麼出類拔萃的女兒,你說算不算名師?”
“算,算,當然算,”他連連點頭,一本正經地說,“那你說說看,你想要什麼,只要是我有的,我都可以拿來給你交換。”
“交換這照片?”
“是。”
“切,省點吧,我交給誰也不會交給你。”
“那你準備交給誰?耿墨池嗎?”
他不說還好,一提到耿墨池我心裡就亂了套,又像只無頭蒼蠅要亂撞了,“你知道耿墨池去哪了嗎?”我忽然問。
他一愣,冷笑道:“笑話,我怎麼知道他上哪了?”
“你不是對他了如指掌嗎?”
“我是對他了如指掌,但同時也對他的新婚充滿祝福,巴不得他帶著美麗的新娘遠走高飛,你說我有興趣打聽他去哪了嗎?”
我快慪死,真是昏了頭,找他打聽耿墨池不亞於是自取其辱,正如他所說,他巴不得耿墨池遠走高飛呢,最好上月球,只要還在地球,他就不會放鬆警惕。
“不過,好多天沒聽到他彈琴了,還真有點不習慣。”祁樹禮緊接著發表感慨。
我嘲笑道:“是嗎?他不見了,你挺想他的吧。”
“有點,我這個鄰居其實人還是不錯的,跟他住對面還能免費欣賞音樂,要不是因為你,我說不定已經跟他煮酒論英雄了。”
“最好還來個桃園結義。”
“不排除這種可能。”
“我真是小看了你,心胸寬廣如大海。”
“你本來就小看了我,我的心裡全是你。”
他這麼說著,目光又被那張照片吸引過去了,神情專注,含情脈脈,臉上透著無限留戀,我聽得他說:“你小心,改天我說不定把這照片偷走。”
“你偷得了我的人,偷不了我的心。”
“偷人?”他反問。
我一個激靈,意識到又說錯話了。
他卻在呵呵地笑,目光始終沒離開那張照片,端詳著,忽然念起來:“昔日心中的一個人,正如現在的你,輕輕地轉身,只留給我一個背影”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他會作詩?老天,他會設計房子,還能作詩,真是讓我受驚不小,這個男人還真是非人類!
“你這詩念得不錯啊。”我由衷地讚歎。
“是詩中的人不錯。”
“我都有點崇拜你了。”
“是嗎?”
“是啊,如果不是因為耿墨池,我早就跟你煮酒論英雄了,甚至也來個桃園結義拜把子”
祁樹禮的目光暗淡下來,愣愣地看著我,不再說話,想必心裡也在感慨,如果沒有耿墨池,他或許已經得手了可是人生本就埋伏了很多個“如果”,你想要去掉都不可能,如果當年沒有嫁給祁樹傑,就沒有後來的是是非非;如果祁樹傑沒有尋死,我就不會認識耿墨池;如果沒有認識耿墨池,我還有今天的傷痕累累嗎?祁樹禮當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