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癆名叫張霞和陳天都隸屬一個市,只不過人家是縣城的人。
王曉明也就是話癆的丈夫本來在市內的公安局上班後來張霞不知聽哪裡來的傳言說王曉明跟單位的一個女同事好上了——其實她說的好陳天聽起來也只是有些曖昧而已就是走的近了些,張霞就藉著這個由頭開始大鬧特鬧。鬧到丈夫在當地混不下去了,倆人被迫調動工作離開家鄉發展。
陳天聽著她巴拉巴拉的發著牢騷,心想著這就是不熟,要是自己的姐妹朋友攤上這樣的事她肯定要告訴她按兵不動仔細觀察。這樣直接把出軌的大帽子按到男人頭上是很危險的行為,就是沒事也得讓你搞出事兒來。
夫妻之間最忌諱猜疑不信任,畢竟是要過一輩子的。
嘆了口氣,瞎操心,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這女人現在把所有人都當成自己的敵人,自己非親非故的說了也惹人嫌。只能忍著自己心裡的不滿聽這個怨婦的嘮叨。
於鵬感到了陳天肯定是聽煩了。自己媳婦雖然臉上沒露出不願的表情,可是看她小手在自己手上直畫圈圈這就說明媳婦不願意聽。媳婦肚裡有娃呢,聽這個怨婦發牢騷也不利於胎教啊,萬一以後生出來也是個小話癆小怨婦咋辦?
於鵬可是心疼老婆的主兒,哪受的了媳婦有半點不願意啊!剛想讓這囉嗦女人閉嘴正好火車到站停了,趕緊拉著陳天到車廂外透透風。
火車到的是一個比較大的站會停10多分鐘,很多人都跑下來透氣。雖然外面比車廂裡要冷,但是坐時間長了空氣不流通也是很難受的。這一下車,冷冽的風夾雜著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深吸一口氣,覺得被吵的發脹的腦袋瓜又清醒了。
男人們都抽起了煙。這時候的煙都是那種黑色皮的類似旱菸但也是成盒賣的那種價格也不算太貴,但味道很嗆人。於鵬不著痕跡的摟著媳婦遠離了幾個正在抽菸的男人。
“你會抽菸不?”陳天想到上輩子看到他時他的煙癮很大,跟自己呆在一起那幾天更是不停的抽菸,可自己跟他談戀愛時卻沒見他抽過。
“在廠裡偶爾也跟著他們一起抽。你要不喜歡我就不抽!”這位是標準的妻奴,媳婦說啥是啥。
“別抽了,對肺不好。你要提前死了我就成寡婦了。”
“哎!”於鵬答應的可脆實了,心裡那個美啊,媳婦關心自己。嘿嘿嘿,又想起件大事,趴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把陳天臊成了大紅臉。陳天紅著一張臉左看右看,他說的聲小,周圍也沒人,但她還是不好意思。這個色狼,還惦記這事呢。倆人從領證到出了確實是緊忙活,沒時間辦那事,這色狼心裡指不定琢磨怎麼折騰自己呢。想到上輩子那些親熱,自己臉紅的都快冒煙了,倒是色狼一臉色迷迷的表情,估計腦袋裡也沒琢磨什麼正經事。
臨上車前於鵬在車站站臺上買了個麵包,這時候的麵包就是拿一張黃紙裹著也沒有什麼餡料,就是胖乎乎的幹烤麵包,但也算是稀罕物。他美滋滋的遞給媳婦,一掏兜才想起錢都上交了,臉一下糾結了,傻在那裡。陳天趕緊從褲兜裡摸出幾張準備好的零錢遞了上去。他才嘿嘿的乾笑幾聲。
倒是賣麵包的老大爺操著東北口音打趣,小夥子疼媳婦啊,這才是純東北爺們。
上車時陳天在走廊裡絆了一下,踩到前面的那個人,她連忙道歉,對方一抬頭還認識人呢。
被陳天踩到的正是那個苦悶女的倒黴丈夫王曉明。他衝陳天擺擺手表示不在意,陳天趕緊拉著於鵬回到自己的鋪上。
其實這男人看起來也沒有張霞說的那麼壞,現在他穿著便服真看不出來這個男人是警察。陳天對這個職業有著說不出來的感覺,上輩子見了那麼多警察,有好的也有不咋地的。可甭管好壞,看見他們想起過去心裡就不舒服。這輩子她可是良民沒犯事,見著這群爺恨不得都繞著走。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於鵬拿著大罐頭瓶子去接開水,回來時瓶子蓋上放著一個冒熱氣的雞蛋。這雞蛋也是臨走前老姨給裝的,就於鐵柱那貨是捨不得給弟弟拿這種稀罕物的。
他看帶著的雞蛋涼了就拿熱水燙了燙,燙熱乎了再拿回來,陳天要接過來他沒讓——雞蛋皮還燙呢!他自己飛快的撥完皮又吹了吹確定溫度剛好才遞給她。
陳天心裡美滋滋的,被人放在手心裡真好。她把麵包也遞給他隔著黃紙放著罐頭瓶子上沾點熱乎氣,然後掰開一人一半,於鵬說自己不餓,被陳天把麵包塞進嘴裡,然後嘿嘿傻樂,倆小傻子對著傻樂,火花噼裡啪啦。
偏偏就有人見不得人家好,鄰座的話癆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