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極了一個午夜的妖精。
她對著男人笑。
男人愣了愣,也松展眉頭,報以一笑。
舞蛇的男人捧著地上慘遭毒手的“寵物”哭起來。
他控訴蘇媚,“小姐,你真是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殺死她?她根本不會咬人,也沒毒,她那麼善良溫和,我養她那麼久,你怎麼可以殺死她?她好歹也是一個生命啊!你真是太殘忍了!”
他悲痛如痛失一個愛人。
怪不得說醉酒亂“性”,她本性並不殘忍。
她只是覺得受到了威脅,保護自己有什麼錯?
“一條蛇嘛,沒什麼大不了,我陪你錢。”她說。
一條蛇能有多貴,這點錢她還是陪得起的。
蛇男更覺遭受侮辱,痛斥道,“她是一個生命!不是什麼可以隨便踐踏的東西!我不要你的錢,你得跟她道歉!”
真是可笑又無理的要求。
一個人跟一條蛇道歉?
物競天擇,誰叫它生來便是下賤物。
就算同樣是人,也分三六九等,一等人踩著另一等人的腦袋上去,何況是條蛇,它甚至沒有腳,只夠資格爬。
她被人踩著的時候,可有誰出來說一句公道話?
她笑道,“道歉?先生,你也太無理了你剛才也看到了,它嚇到所有人,而且,可能還會傷害到那位先生”
她向他看去一眼,目光曖昧。
他冷靜旁觀,並不準備出頭。
“她不會傷害人,從來沒有過!”男人堅信。
蘇媚不屑道,“它再溫順,也是野獸,野獸都有獸性大發的時候,從前沒有,也許就在今晚它可能會咬傷甚至咬死一個人,如果那樣的話,先生,你可能因此會為它的任性付出慘烈的代價這樣想的話,你應該感到慶幸,是我救了你。”
“人類不傷害她,她便不會傷人,你們總是愛強加罪名給她,並且為你們的殘酷行徑強詞奪理!”
他身為人,卻沒站在人的這一邊。
“不要再自我催眠了,先生,她是野獸,她比你善變,你不應該把野獸養在自己的身邊,太危險。”
“總之你得跟她道歉,不然,我會以亞洲動物協會會員的身份起訴你虐殺動物!”
人類為了禽獸,甘願這樣與同胞兵戈相向。
男人終於出頭為蘇媚說話。
他對蛇男說,“不要太過分了,不然我也會以合法公民的身份起訴你非法飼養危險動物,並且放縱它隨意傷人。”
他是個儒雅的紳士。連生氣時都保持著溫和的氣度。但說話極有分量。
蛇男被難住。
這時,酒吧經理也趕來了,正想解調這事兒,見到面前男人,身子立刻矮下半截。
“原來是白先生呀發生了什麼事麼?我們的員工可有頂撞到您?”
看來來頭不小。
“不,他沒有頂撞我,只是頂撞了這位小姐,他的蛇滿地亂爬,差些咬到我,是這位小姐降了蛇,避免了一場災難,但這位先生還想起訴這位小姐。”
經理大驚失色,趕忙訓斥蛇男。
“阿河,你怎麼搞的?怎麼會犯這種錯誤,那條蛇要是咬傷了白先生,你我可都得吃不完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