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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其實也是不勝酒量。

有女人想拉她一塊去採蜜,說,“這個酒吧是豔遇天堂,能釣到很多鑽石王老五,像你這樣姿色,要主動出擊,肯定一撈一個準。”

蘇媚推卻說,“我已經釣到一個了。”

“哦?做什麼的?”

“是導演,他說要捧我當女明星。”

女人笑說,“你真天真,那鬼話你也信啊,專哄女人的招數。”

女人真奇怪,自己總深信鬼話不疑,卻還總規勸別人勿要輕易上當。難道不是出於嫉妒?

她見蘇媚這麼木訥無聊,便不拉她,只顧自己招蜂引蝶去了。

其實蘇媚不是真正經,只是不懂夜場規則,怕冒然尋歡,會出紕漏,叫人笑話。

不如正襟危坐,倒還顯出些淑女氣度。

不斷有些狂蜂浪蝶過來與她搭訕,但她都沒怎麼搭理,他們與花洛相比,實在過於遜色,入不了她的眼。

但她留意到旁邊同坐在吧檯上的一個男人。

他很出眾。

是個十分簡單幹淨的男人,髮型著裝皆一絲不苟,白襯衫上幾乎看不到一絲褶皺。他的面容清冷俊秀,有股儒雅的書生氣質,但同時也似個商務精英,腕上那塊鑲嵌了493顆威塞爾頓極品鑽石的Hublot銀色手錶太吸人眼球。

他喜靜,即使身處喧囂,也無關風月似的拒人於千里。

但為何又會來這種俗豔喧雜的地方?

蘇媚看到他眉頭緊鎖,大概也是為解愁而來的。

她盯著他看了很久,他並非發覺。

一會,蘇媚覺得實在無趣,正好有個長得頗為帥氣的助場過來與她攀談。

她便同他喝起酒來。

沒幾杯下肚,就顯出一些醉態來。

她一醉,便喜歡託著臉不停笑,笑得很嫵媚,很勾人。

這笑聲吸引了身旁的男人。

他側目看她,又極快地收回目光。至少她能入得了他的眼,蘇媚確信。

舞臺上一直在上演好戲,一會是鋼管舞,一會是肚皮舞,豔糜至極。

演員的身子都軟得令人叫絕,幾乎沒有骨頭,為了取悅客人,他們不需要有骨頭。

然後有一個穿亮閃閃緊身服的男人提了一條活蛇上去,名目是“與蛇共舞”。

那蛇是眼鏡蛇。

人群中一陣陣尖叫。

這些人真是大驚小怪,連蛇都害怕,況且這蛇大概是被拔了牙的,只是一個沒有野性的寵物。

人類拔它的牙,令它失去野性,卻還害怕它,人類永遠缺乏安全感。

蘇媚不怕蛇,她在老家農村見多了,小時候還常跟著父親一起去田野做蛇,賣給餐館和藥店。

觀眾越是害怕,那舞蛇者表演得越興奮。他甩著蛇像甩一條繩子。

他甚至跳下舞臺,來到人群中。

觀眾趕忙退避三尺。

舞蛇者愈發地賣力,他沉浸在一種無懼無畏的英雄主義色彩中。

過於賣力,灑了狗血,手中的蛇竟然被他甩飛出去。

蛇在地上游,觀眾一片鬼哭狼嚎。

它向這邊吧檯游過來。

方才正正襟危坐著的精英男人突然也起身退避,面色驟變。

他也怕蛇?

真是中看不中用。

在英雄危難之際,美人若捨身相救——

作為酬謝,他或許會奉上他的天下,或許是他的城池,或者是他的豪宅,再退一步,也有大箱珠寶,大把銀子最最不濟,也或許還能得他一顆真心。

她準備仗義相救,也趁著酒興,格外的膽大。

她用高跟鞋用力地踩住蛇的尾巴,蛇吃疼,回頭反擊,她便又極快地伸手捉住它的頸部,用力提起。

人群一陣驚歎。

男人臉上的神色也複雜錯愕。

蘇媚並不準備放過這條興風作浪的蛇,她挑釁地與它對視了一番,它張牙舞爪,傲慢無理,她真討厭它。

不能就此放過它,要狠狠殺她的威風。

她把蛇頭擱在吧檯上,像擱上斷頭臺,然後拿起一個酒瓶子用力往吧檯上一敲,敲斷了瓶頸,正好做一把殺蛇的刀。

她倒提酒瓶,對著蛇頭狠狠刺下去。

瞬間血液亂濺。

不能浪費,她把血滴入酒杯中,然後扔開那條蛇,端起酒杯,淺嘗一口。

剛嗜過血,她的唇色更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