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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下午的戲是青蛇挑逗法海的戲。和昨日晚花洛在荷池邊看到的一幕如出一轍。

法海坐在蓮臺上,定作一座不倒金身。

青蛇寬衣解帶,百般纏繞,壞他百年修行。

這出戏是要脫衣的。是蘇媚的第一場脫戲。

一開始她極不自在,要求清場,但場地是戶外開放,清過,仍有好色者偷偷窺看。

花洛非常嚴苛,幾乎又將她罵出眼淚來。

她一咬牙,又決意豁出去。

反正心已被傷透,乾脆腐透,爛透,連根摘除,空出軀殼,海納所有男人。

她把演法海的男演員當成白鈺。

她脫光了衣服,走入蓮池,明明一條青蛇,面板白得發光。她並不骨幹,還稍顯豐潤,可恰似一枝蓮藕,半身在淤泥裡,半身在清池上。

她的身體太美,簡直蓋過葉娉婷的風頭。

葉娉婷在一邊一下子自感黯然失色。

她朝花洛看去,看到他的眼神裡透著一種迷惘的痴迷和眷戀。

如果某一天,她也對其他男人這樣招展搖曳,他真能這樣從容豁達麼?

收工後,工作人員才把昨天蘇媚給她的那枚戒指交給他。

他想,他可能是惹她誤會了,所以她才一直神色憔悴,悶悶不樂。

奇怪,他竟然這樣在意她的一心一念,一舉一動。雖然片場他假裝嚴苛,但是目光從未從她的身上移開過。

他真愛上她了?

凌晨躺在床上一直輾轉反側。

他太想她。想她的心,也想她的身體。怎麼捱得過去。

腦袋一昏,他打了蘇媚的電話。

“出來,我有事情找你。”

車震/蕩

蘇媚赴約。

雖然憎他,但也想他,想單獨見他。

花洛打了計程車到蘇媚酒店樓下,為避人耳目,讓司機將車停到後門處。

蘇媚剛洗完澡,未施脂粉,遠遠走來,夜風裡浪起一陣沐浴乳的清香。

她上了計程車的後座。

花洛從車內觀後鏡裡看她,她彆著頭,板著臉,似乎並不願意見他。

“去哪兒?先生?”司機問他。

他塞了幾張百元鈔給司機,又將他從車內推出去。

“這車今晚借我一下,凌晨三點,你再這兒來取。”

他跟強盜似的搶了車子,跑出很遠,一直跑到一個隱蔽的公園裡。

一路上兩人一語未發。

蘇媚在車內坐得不耐煩,喊他停車,“停車!悶死了,我要下去!”

花洛停了車。蘇媚推開車門下來,賭氣得就要回去。

花洛也下車,向前急追幾步,拉住她的手,粗魯地將她丟回後座。

關起車門,兩人又被困在一座又小又窄的籠裡,一寸又急又燥的欲裡。

花洛不由分說地壓身上去,激烈地吻她。

蘇媚腦子一熱,只顧熱烈回應。

他今天吃了甜的,但嘴巴里是鹹的,澀的,再不是最初的滋味,她並不好受。

想起這嘴巴也這樣吻過葉娉婷,她心頭便泛起一股腥味,好像有血汩汩地溢位來。難受極了。

她掙扎,奮力地推開他,順手給他一記耳光。

“這算什麼?偷情麼?真是莫名其妙!”

花洛只想要她。心上,身上都有火在燒,當務之急,是及時救火。

“偷也好,搶也好我太想你了,讓我抱一下。”

他又壓制她。

嘴巴啃上她的脖子,簡直像個吸血鬼,她渾身的血液被吸走,蒼白虛弱地像張紙。

她被當成什麼了?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偷情苟合,一個只供洩/欲的見不得人的“婊/子”。

她對他又推,又抓,又撓,呼聲都帶著哭音。

“混蛋,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把我當什麼了我不喜歡這樣!”

他太怕失去她,所以不管不顧,先佔為己有。

“現在什麼也別說,我只想我太想求你了。”

他撕開她的衣服,也將她一層層撕開。

他將他的頭埋進她的胸口,恨不能將也將她的心臟連根拔起,移栽到自己嘴中。

慾念那麼壯,空間那麼窄,他將她的腿擱到自己的肩上,摺疊成一種扭曲而疼痛的姿態。

她被他壓制地沒有力氣,她生於他的手心,熟於他的手心,